西澤:“如果他說了冒犯的話,這是他作為蝼蟻對您這樣高貴之人的玷污和豔羨,沒有資格入大人的眼,大人有任何不滿,随時來找小人算賬就好。”
赫倫森:“在下哪裡敢呢?倒是這次您身體不适,對您多有冒犯,您需要賠付多少報酬,盡管開口就是,三萬如何……”
看赫倫森這副并無惱怒之意的樣子,也并沒有要突然殺他的意思,他真真信了他喝醉時沒有說什麼對赫倫森不敬的話,想想也是,他對赫倫森和榜上人的恐懼深入骨髓,就是說醉話也大概吐的是心底已成習慣的、潛意識的敬語。
直到下一次,西澤又是被迫突發喝醉然後和赫倫森赴約,赫倫森體貼他選擇沒有與他發生什麼。
後來他和赫倫森見面多了,也摸出赫倫森行為的規律了,後來他睡着或者喝醉,赫倫森一般都不會對他做任何事,會先等他醒。
西澤愈發擔心又愈發好奇,第一次自己究竟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如果是什麼得罪他的話,為什麼他選擇隻做不殺?不然他早就在喝醉時,自己怎麼死得都不知道了。
*
西澤不知道他喝醉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但是東方無邪還在世這嚴加死守的情報,不知道怎麼,就被塞爾莫知曉了。
不露名的黑淵聯盟榜三來無影也去無蹤,他明明會議繁忙,但塞爾莫偏偏卡了一個他暗中離開的時間點找到了他,用盡手段要挾他,說出東方無邪的下落。
但是赫倫森不知怎麼地憑空出現,手段強硬地把即将釋放的殺招卡在了塞爾莫頭頂,生生攔下了塞爾莫。
塞爾莫咬牙,竟是不敢再前進一步!
塞爾莫突然笑了:“哈哈哈,赫倫森,幾十年不見,别來無恙,不認識我了?”
赫倫森皮笑肉不笑地微笑:“大人,請你退避三舍,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赫倫森:“我想我的話說得夠清楚了,要動他,先過我這一關。”
塞爾莫:“夠了,你以為我隐姓埋名不然世人知道我堂堂榜三的名字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讓東方無邪以為我死得透透的,然後在宇宙露個頭,引他上鈎啊。東方無邪這厮幾百年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喜歡隐居,老和我說他以後要隐居。這話我放在這裡了,他對我有多重要……這分量可以了嗎?”
西澤被他完整地護在身後,視野裡隻看得到赫倫森的後背,看不到塞爾莫的一絲影子。
塞爾莫:“幹什麼裝不認識我?該死的老敵,黑淵聯盟變了,那些新角色我都沒見過,你上榜之後才讓我感到有點黑淵聯盟的味道。”
這年頭叫老朋友的都是陰陽怪氣虛與委蛇,叫老死敵倒真的顯出幾分熟悉了。
赫倫森:“您?不認識。建議退開幾千米遠,否則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刀。”
塞爾莫似乎真的很驚訝:“你要和我打?赫倫森,你瘋了。”
赫倫森的眸色映出了暗到可怕的血色。
塞爾莫沉默了。
塞爾莫:“赫倫森,我不和你打,我們打起來沒有誰敢說有百分百的勝算,打赢了也沒什麼好處,得不償失,我隻是想要知道東方無邪在哪裡,你讓你那位給個提示呢?剩下的我自己去找。哪怕一點點也好。”
塞爾莫居然讓步了,赫倫森竟然對他有如此大的威懾力?
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畢竟榜上人都有自己的底牌,但彼時赫倫森隻是榜五,榜三卻自認和他打起來不知勝負?西澤感覺到一絲蹊跷,但是現在沒有給他思考這些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