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跟我說這麼多，你點醒了我。”

鄭眠：？我說什麼了。

她沒說話，看了宋小娅跟兔子似的眼睛，内心歎了口氣。

“我會努力活下去的！”

鄭眠看着她，久久未語。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宋小娅以為她走神了，才聽到一聲很輕的回應。

“嗯。”

-

宋小娅剛整理好情緒，準備和鄭眠回去找秋亦柏，就見他姚奉臣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走在前方的姚奉臣笑着打招呼。

“正要找你們呢，我們已經基本把副本劇情梳理差不多了。”

雖然宋小娅已經不哭了，但姚奉臣還是從她泛紅的眼睛猜到發生了什麼。

他于是看向一旁不語的鄭眠，語氣含笑：“怎麼回事？出來一趟還給人小姑娘說哭了？”

“多事。”

鄭眠冷漠回應。

宋小娅：“其……”

鄭眠：“閉嘴。”

冰冷再度将她包圍，鄭眠又恢複了常态，不再像那個在她哭泣時主動抱住她的姐姐了。

宋小娅讪讪開口：“噢……”

“話說你們已經梳理差不多了？！這麼快，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宋小娅有些感慨。

她覺得這是天賦，有些人就是天賦異禀。

“嗯，具體的你可以問秋亦柏，我們都說清楚了，就差一些細節了。”

姚奉臣微笑，看向鄭眠：“我和鄭眠打算再去其他車廂看看有沒有遺漏線索，你們要一起嗎？”

宋小娅立刻轉頭看向秋亦柏，卻見對方搖了搖頭。

于是隻能戀戀不舍看向鄭眠，全然沒發現，對方似乎在刻意躲避自己的目光。

“那好吧，你們找線索的時候，小心點。”

這話從一個新人嘴裡說出來，對象還是已經有兩個有通關經驗的老手，聽起來多少有些嘲諷的感覺。

可宋小娅沒有這麼想，似乎隻是真的單純的，發自内心希望二人活着。

“你們也是。”

姚奉臣回應。

在鄭眠和姚奉臣離開車廂前後，秋亦柏隐約察覺到兩道不同的視線同時落在自己身上。

一道是姚奉臣，目光帶着期許。

一道是鄭眠，幾乎一閃而過。

如果不是秋亦柏對目光生來敏銳，都要存過鄭眠的視線了。

門被帶上，宋小娅走了過來，問：“什麼劇情啊？你全都明白了？”

“自然全都明白了。”秋亦柏話鋒一轉，問：“你相信我嗎？”

“信啊，怎麼了？”

為什麼不信，秋亦柏至少救了她兩次命。

這麼算了，二人也算同生共死過了。

秋亦柏：“有多信？”

“這是什麼問題……”宋小娅有些警覺，“信就是信，哪還分什麼程度？”

秋亦柏目光深沉：“如果我說，我要你為我去死呢？”

……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宋小娅咬牙切齒道：“你沒事吧，有什麼話能好好說嗎？”

雖然秋亦柏救過她，但也不能話說一半吊人胃口。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說話直接點。

“哦，還以為你們女生吃這套呢。”秋亦柏淡淡微笑。

“哪套？”

“病嬌？之類的。”

“……呵呵。”

“所以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啊。”

“現在心情好點了？”

宋小娅一驚：“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感覺像快哭出來了一樣，你沒發現嗎？”

秋亦柏語氣平淡，但宋小娅又想哭了。

“你們為什麼都對我這麼好……”

“你對好的标準也太低了。”

秋亦柏搖搖頭感慨道。

隻是兩三句話而已，怎麼就能定義一個人的好壞呢。

好了，回歸正題。

秋亦柏問：“我有一個計劃，過程可能會很危險，稍微不注意就會死。”

“不計劃會怎麼樣？”

“死的不明不白。”

“那計劃？”

“死的明白點。”

宋小娅風中淩亂了，“就不能不死嗎？”

“當然了，我說的是最壞的情況，好的情況是我們都活下來了。”

宋小娅：“最壞的情況是我們都死了？”

秋亦柏搖頭。

“我會死，你還活着，不過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活着。”

“如果我活下來了，我會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