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觀把小黑埋在了後院裡,埋的時候止不住的歎氣。
太可惜了,雖然肉少,但新鮮啊,就是現在不太新鮮了。
陶清觀回到屋内,在洗手台洗了好幾遍手,洗完,他把手湊到鼻尖嗅了嗅,然後一臉嫌棄地拿開。
臭臭的。
他不過摸了一下就這麼臭,那小白不得腌入味了,于是陶清觀看着小白的眼神,也帶上了嫌棄。
好在他還有點良心,沒忘記把魚缸裡的水換上一遍,本來明天也該換了,提前一天不算太麻煩。
陶清觀整理好魚缸裡東倒西歪的擺設,把小白從水盆裡撈出來放進魚缸裡。
今天之前,魚缸裡還是快樂的兩條小魚,現在就剩下一條了,物是魚非。
陶清觀又歎了口氣,手伸進魚缸裡撥弄了兩下,“小白啊,你可得好好活着,家裡就你這麼一個獨苗苗了。”
宴氿避開陶清觀湊過來的手,遊到缸底的礁石旁,這裡水深,陶清觀夠不着。
要是放在以往,陶清觀就放棄騷擾小白了,但今天,他硬是踮起腳,把小白逼到角落,跟惡霸一樣,上去占小白便宜。
陶清觀撸了下小白光滑的鱗片,嘴上花花,“還想跑,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難道你是害羞的小母魚?”
宴氿:“……”審經。
‘小兒子’死了,陶清觀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大兒子’身上,每天騷擾小白的次數直線上升,他一腔父愛無處發洩,時不時就要拍拍魚缸,看看小白死沒死。
“還活着不?”
“要不要我再幫你抓個小夥伴?”
“你這年紀是怎麼睡得着的,快起來遊兩圈。”
“玩我抛你接嗎?我抛一顆魚食,你接一顆。”
“……”
宴氿不堪其擾,一個頭兩個大。
人怎麼能話多到這種地步。
俗話說,要麼在沉默着爆發,要麼在沉默中變态,宴氿實在受不了陶清觀每天在自己耳邊念經,決定給對方找點事做。
晚上,它趁陶清觀睡着,從魚缸裡翻出來變回人形。
月光穿過窗戶灑在瓷磚上,潔白如糖霜一般,鄉下的夜晚縱使沒有路燈,也不會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昏暗的光線沒有對宴氿造成絲毫影響,他大步走到書房,在書架最頂端抽了本書帶下樓,混在了茶幾上,陶清觀帶回來的一堆書裡。
每天中午,陶清觀都會看會兒書,之前屁股沒好的時候,是or2,這兩天屁股不疼了,就坐沙發上看了。
還是太閑了,不然哪有那麼多時間騷擾他。
宴氿塞完書,覺得不夠,又發了幾條消息給陶笠鶴。
遠在幾十公裡外的陶笠鶴正幹着活呢,突然收到幾條特别關心發來的消息,他點開一看,綠色的對話框照亮他的臉:
給候選人安排跑早晚操,身體素質也應該是考核的一環。
陶笠鶴:“?”地鐵、老人、手機.jpg
真的,他真該睡了,都出現幻覺了。
……
陶清觀一大清早被一二一的口令聲吵醒,他摸過枕頭旁的手機一看,才早上五點半。
他揉着眼睛滿是怨念的爬起來,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前面的窗戶,讓他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擾人清夢。
陶清觀啪地一下打開窗戶,探出腦袋,一個整齊的隊伍出現在他眼前。
穿着運動服的大叔大姨們,一個挨着一個,嘴裡喊着口令,踩着小碎步往前跑,認真的架勢堪比高中跑早操。
陶清觀不敢置信,把眼睛閉上揉了幾下再睜開,眼前的景色依舊。
他恍恍惚惚紅紅火火,現在都不流行廣場舞,改為流行跑早操了?
真的,人不該早醒,都出現幻覺了。
陶清觀一臉玄幻,他關上窗戶,夢遊似地往回走,在自己行李箱裡一陣翻找。
同樣被吵醒的宴氿,看見陶清觀的動作,心中欣慰。
雖然陶清觀沒能準點醒來,但這會兒知道換衣服跟出去,也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