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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靈蛇外傳之天龍八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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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識與馮問樞再次進入到那時空蟲洞之中,熟悉的眩暈感和逼仄的壓迫感随之而來。但這一次二人情深意切生死不渝,何念識知道馮問樞的心病故而緊緊将她擁抱在懷中,二人就這樣在那昏暗的空間中相擁着翻滾騰挪。

不知時光過去了多久,二人眼前終于現出了光明,何念識和馮問樞一同摔在皚皚白雪之中。何念識眯起眼睛适應了一下刺目的光芒,顧不得自己酸痛的後背第一時間看向懷中的馮問樞。馮問樞像是小嬰兒一樣将腦袋埋在何念識胸間,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何念識小心翼翼地撫慰着馮問樞的白發,柔聲說道:“樞姊,莫要害怕,有我在呢,有我在呢……”懷中的馮問樞顫巍巍點了點頭。

“嘔!”

馮問樞胃裡一陣痙攣,實在忍不住嘔吐出來,連着鼻涕眼淚正吐了何念識一身。馮問樞心知何念識素有潔癖,眼神中充滿驚恐和内疚,擡起頭看着何念識的雙眼急忙顫聲準備道歉:“念,念識……我,我……”可是何念識隻雲淡風輕的搖了搖頭,雙眼之中盡是疼愛沒有半分抱怨:“樞姊,天下人盡難入我雙眼,但唯獨你,我不嫌……”

她們二人雖然日常上時時為了些許小事拌嘴,往往前一刻濃情蜜意,下一刻水火不容,但在内心深處卻是互相體諒,互相愛慕,将對方視作自己最知心的伴侶。

馮問樞甜甜一笑,笑得如沐春風,定了定神強撐着起身為何念識換上了一件從中土帶回來的備用衣物。随後何念識向四周望了望,周圍盡是連綿的雪山,喃喃說道:“我們,我們真的回到漢土了嗎?”馮問樞也向四處看了看,瞬間喜極而泣:“這裡是,這裡是天山!我們回到漢土了,我們回到家了!”何念識亦是熱淚盈眶,二人發瘋般又哭又笑,手拉着手在原地轉圈。

馮問樞拉着何念識說道:“快,我們去缥缈峰靈鹫宮,到家裡去見一見姥姥!”何念識點頭應承,起身抱起從東土帶回的蛇蛋和秘銀甲,可是龍蛋和雕蛋卻不知落到哪裡去了。何念識一陣惋惜,卻也無可奈何,拉住馮問樞的手趕往缥缈峰去。

遠遠看到靈鹫宮在遠處模糊的影子,馮問樞更是不由喜笑顔開,過去這麼多年月,終于又能見到姥姥,不知她老人家現在還好不好。可是臨近靈鹫宮,馮問樞卻發現當初自己設置的崗哨空無一人,她黛眉微蹙,心中隐隐升起一陣不詳的預感,拉着何念識加緊腳步趕向靈鹫宮中。

卻見靈鹫宮中守衛的弟子竟皆都換成了全副武裝的西夏精銳,馮問樞又驚又恐又怒,心中浮現了三字:“李秋水!”

馮問樞與何念識徑直進入靈鹫宮中,卻被一隊西夏士兵攔住去路,為首一人持戈質問道:“何人竟敢擅闖驸馬寝宮?”馮問樞怒道:“瞎了你的狗眼,連姑奶奶都認不得!”一道氣浪勃然而出,這隊西夏衛兵瞬間被摧枯拉朽的内力撕碎,化作一攤血泥。

其他衛兵見此情形皆都大駭,一個個僵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個膽兒大的一邊往宮門内跑一邊大喊道:“公主殿下,驸馬爺,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可沒想到又是一道罡氣,将那傳令的士兵撕作碎片。

正在這時,從靈鹫宮内飛出一道黑影,這影子速度奇快,眨眼間便到了馮問樞近前。馮問樞看得真切,心中暗道:“此人好高的内力,竟不在姥姥之下,他是何方神聖竟敢居于我靈鹫宮中?”

頃刻間那人在馮問樞面前站定,雙手合十高稱佛号:“阿彌陀佛!”

隻見那是一位留着短發身着黑衣,一副在家居士打扮的男人,此人厚唇大耳鼻孔朝天,看上去甚為醜陋,萬萬不像是逍遙派的弟子,更何況從來不收男弟子的靈鹫宮。

可是何念識一眼看到此人右手上戴的七寶指環,上前驕橫地問道:“你是何人,我師父的七寶指環怎麼會在你的手上?”那男人面色平靜地說道:“阿彌陀佛,女菩薩可是何念識何前輩?”何念識道:“是我不錯,你是如何知曉?”那男人說道:“在下本是少林寺一名沙彌,法号‘虛竹’,這指環是無崖子前輩傳給在下的。”何念識勃然大怒:“你胡說,師父怎麼會把掌門信物傳給一個少林寺的秃驢和尚!”說罷不由分說便運起北冥神功打向虛竹。

卻見那虛竹竟也催動起北冥神功,使出一招陽關三疊,二掌相對竟将何念識打得蹬蹬倒退五六步。馮問樞瞪大雙眼更是不可思議,因為剛才那一招明明是靈鹫宮的不傳之秘:天山六陽掌!這世上除了姥姥和自己,絕無可能有第三人會。

何念識在旁邊喊道:“樞姊,這賊小子偷了師父的指環,快替我殺了他!”

馮問樞雙眉緊鎖:“他身上的内功有姥姥的影子,姥姥她平生最恨男人,這,這怎麼可能!”馮問樞身形未動,運起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七成功力,釋出一道氣浪逼向虛竹,沒想到那虛竹暗運北冥神功,雙手使出天山折梅手,竟将那道氣浪化解于無形。

虛竹無奈大喊道:“馮前輩,何前輩,你們不要再動手了,聽在下解釋!”馮問樞來到何念識身旁輕捋脊背安撫于她,一邊向虛竹問道:“姥姥她在哪裡,為何不出來見我?”虛竹閉上眼合手說道:“阿彌陀佛,童姥前輩她早就往生極樂去了。”

此話一出,仿似晴天霹靂,馮問樞怔怔愣在原地:“不可能,不可能,姥姥她神功蓋世,怎麼可能會……”

“夢郎,出甚麼事了?”

正在這時,靈鹫宮内傳出一道銀鈴般的嗓音,一位身穿西夏皇族服飾的少女探出身來。馮問樞看到那少女,從眼中放出兩道怨毒地兇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果然是你!”

說罷化作一道白光使出全身功力打向那少女。少女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甚麼便要命喪當場。

卻見一道黑影奇快無比橫在兩人中間,正是虛竹亦運起全力相抗。随着“轟隆”一聲爆響,虛竹口噴鮮血好似斷線風筝一般飛了出去。

馮問樞亦被震得倒退兩步,雙手微微發麻。但方才那一招是那麼熟悉,自己從小無數次領教過,若非姥姥親傳,絕無可能如此神似。那少女雖然害怕,卻還是踉踉跄跄跑到虛竹身邊将他扶起。馮問樞這才發現那少女竟已然有了身孕。于是她強忍殺意向二人冷冷問道:“姥姥是怎麼死的,李秋水的女兒又為何會住在靈鹫宮内?”

虛竹手捂前心咳出一道血柱,在妻子李青露的攙扶下将珍珑棋局,無崖子傳功,萬仙大會,義救童姥,受騙習武,冰窖破戒,受生死符以及後來李秋水找上門與童姥兩敗俱傷同歸于盡毫無保留地向二人道來。

馮問樞與何念識聽完仿似失了魂的木偶一般雙雙癱軟在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們隻不過在中土耽了幾年,另一邊的漢土竟然天翻地覆!靈鹫宮主,逍遙掌門,本該傳給她們二人,可如今卻都便宜了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和尚!

“為甚麼,為甚麼,姥姥對你那麼好,你卻偏袒李秋水!!!”

馮問樞抱着何念識站起身來,低垂頭顱喃喃自語,與此同時,一陣威力無匹的罡氣仿似以她為風眼的旋風一般向四周釋去,隻要她願意,片刻間便能将靈鹫宮中所有活物化作齑粉。

“問樞姊姊,莫要傷害我們主人!”

又是四道清脆的女聲自遠處傳來,随之是四位穿着相同身高年齡相仿的女子攔在虛竹,李青露二人身前。馮問樞大驚失色,這四人正是天山童姥的貼身侍婢梅蘭竹菊。這四人平素對她和天山童姥最為尊敬,從來不敢違命。馮問樞不由怒道:“梅蘭竹菊,你們怎麼也向着那小和尚,姥姥的死跟他脫不得幹系!”

梅蘭竹菊抱劍跪地:“這是,這是姥姥的遺命!”馮問樞聽罷默默收住了内力,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面。若是自己殺了這小和尚和他的妻子,豈不是負了姥姥最後的遺願?

馮問樞毫無感情地問道“靈鹫宮其他的弟子呢?”梅蘭竹菊連忙回道:“姥姥她臨終前一直想見問樞姊姊一面,将靈鹫宮和‘天山童姥’的名号傳給姊姊,可最終卻未能如願。主人他自接手靈鹫宮後對我們極好,對姥姥的願望也不敢怠慢,将我們這些靈鹫宮弟子全部派出去尋找姊姊下落,隻待找到姊姊便将靈鹫宮歸還于你。”

這時虛竹也從地上強撐着站起:“馮前輩,何前輩,在下心知有愧于二位,如今既然二位找到這裡,靈鹫宮,天山童姥的名号,以及逍遙派掌門信物自當歸還!”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一柄利刃,刀光劃過,竟将他戴着七寶戒指的右手拇指生生砍下,登時血流如注。

何念識勃然大怒:“這本來就是屬于我的東西,不需要别人施舍!”說罷運功就要動手。虛竹面無懼色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兩位前輩若要在下性命大可拿去,但求你們大慈大悲放過夢姑與她腹中的孩子……”何念識道:“好,好,既然如此,你便受死罷!”

就在這時,馮問樞橫臂攔在何念識身前,對着她溫柔地搖了搖頭。何念識望向馮問樞的眼睛抽了兩下鼻子,收招定式泣不成聲。

馮問樞開口發話道:“既然你救過姥姥性命,便是我們靈鹫宮的恩人,這靈鹫宮本姑娘可以借給你住,但此後本姑娘我便是天山童姥!梅蘭竹菊,召集靈鹫宮弟子,聽我号令!”梅蘭竹菊面面相觑,随後跪地齊聲喊道:“是,問樞姊姊!”馮問樞蹙眉道:“你們該叫姥子甚麼?”梅蘭竹菊這才如夢方醒大聲喊道:“是,姥姥!”馮問樞這才點頭,又對何念識說道:“念識,帶上七寶指環,咱們走……”虛竹深施一禮,在幾人身後喊道:“馮前輩,姥姥臨終時有句話要在下傳給你!”馮問樞身軀微微一顫,頭也不回地說道:“是甚麼?”虛竹恭敬地說道:

“姥姥她說,她說她對不起你,今後的日子沒辦法繼續陪你……”

馮問樞沒有作答,頭也不回地率衆離去。按梅蘭竹菊的指點祭拜了天山童姥的墳茔,與何念識相擁大哭一場。

後來馮問樞率靈鹫宮衆弟子随何念識前往了她的故鄉苗疆,于深山之中創立了五毒神教。而那七寶指環則成了号令五毒神教的聖物。

何念識與馮問樞在苗疆完婚,過了幾十年恩愛卻也不失争執的生活,兩人的感情卻是随着一次次的摩擦愈來愈好愈來愈穩固。

何念識畢生的夙願便是得到那傳說中的九色靈蠱,待五毒神教在立足苗疆以後,馮問樞便時常陪伴何念識尋訪九色靈蠱。後來兩人終于尋到了那傳說中的九色靈蠱,何念識一時太過激動未曾多做考慮便要捕捉,可沒想被那九色靈蠱反手咬在了臂上。馮問樞盛怒不已,要動手毀掉靈蠱,卻被何念識攔下。她雖然自知此生無望,但還是将希望寄托給了自己的徒子徒孫,并在典籍中隐晦地記載了九色靈蠱的線索。

九色靈蠱乃是天下之至毒,按常人講不過三天便要斃命。但何念識的命蠱乃是其子蠱,再加上她毒術超群,竟将蠱毒壓制在體内。但那蠱毒不時發作,也讓何念識痛苦萬分。

馮問樞不忍妻子受苦,故而帶着何念識離開五毒神教,在那二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山谷定居下來,後來因緣巧合,何念識竟将那蛇蛋孵化,“生”出了一個如雪一般白潔的女孩兒。二人大喜過望,将她視作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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