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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自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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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一個穿着古怪的年輕女子小跑了過去,破舊的棉襖上縫補着雜亂的花紋,背着兩個大包袱,頭發胡亂綁了一圈,編了兩根辮子。

魏辛正看着宮裡送來的喜服出神,稠紅灼眼,華貴非常。他手細細撫摸着上面金絲織就的花紋,等回過神來,管家已經在他耳邊呼喚了許久。

他側臉問:“什麼?”

管家又重複了一遍:“有一位自稱甲子衿的姑娘找您,說是您在邊關時的舊友。”

魏辛緊了眉頭,心下有些驚訝:“讓她進來。”

背着兩個大包袱的年輕女子進屋,大喊道:“大哥,我來看你成親了!”

“怎麼忽然跑來京城?”魏辛見她髒兮兮一路奔波的樣子,倒了杯熱茶遞給她。

他原先在懸壁城駐守,路途遙遙,難以想象甲子衿居然隻身一人來京尋他,“想來京城為什麼不跟我一路,瞎折騰。”

甲子衿接過茶灌了幾口,笑嘻嘻地說道:“我聽說你生病了,又要結婚了,身為義妹我怎麼能放心不管!”

之前的安神香便是甲子衿配置的,不過被他胡亂使用差點跟容歧鬧翻。這家夥雖然直了點,但是确實醫術不俗。

魏辛鼻尖一動,扶額無奈道:“都能聞到垃圾味了,幾天沒收拾了?”

甲子衿擡起手臂聞了聞:“七天前吧,在路邊的客棧洗過,後面忙着趕路。”她伸出二指示意,“伸手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什麼毛病,怎麼京城的大夫一個都治不了。”

魏辛不欲跟她解釋太多:“裝病而已,你什麼時候從懸壁城趕來的?”

甲子衿撓撓頭:“噢,一個月前,你一走我就後悔了,我一個人待得太無聊了,就收拾包袱來找你。走到一半就累了,想回去等你,可是在路上聽說了你要跟王爺成親的事情。”

魏辛受不了她髒到打結的頭發,說道:“先去洗個澡收拾一下,又沒有人在後面追殺你,趕這麼急做什麼。”

“慢了趕不上你成親的日子!”

甲子衿瞅着他,忍不住問:“你要跟你的心上人成親了,怎麼還不高興的樣子?”

魏辛一怔,半晌沒說話。

甲子衿十歲的時候,村子被邊境集結成強盜的流民搶劫,父母被殺。那群匪徒将她帶走丢進圈養牲畜的草棚裡,裡面還有七八個跟她一般大的孩子。

那股亂匪已經凝聚成一股不小的勢力,人數近千,普通人根本不敢招惹,就連地方官府都退讓三分。

朝廷怕養虎為患,下旨讓當地刺史剿滅匪患。刺史遂向懸壁城借兵,魏辛作為小将随行。他們花費半月才剿滅了那一幫匪徒,救出被擄走的婦女孩童。

甲子衿當時被救出來人已經癡傻了,不僅目睹父母被殺,被關的時候還發了高燒。魏辛當時也不過十七歲,背着她去找大夫,好不容易等人清醒過來,腦子卻是有點傻了。

做事一根筋,脾氣執拗,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她已經是孤兒,魏辛當時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将她帶回了懸壁城。

因為經常去看大夫,他發現甲子衿專注度非常之高,藥草之類聽過一遍就能完全記住。她甚至會去醫館偷藥偷學醫術,被逮到過幾次差點被打殘,得虧魏辛來得及時。

魏辛根本勸她不住,于是教她讀書寫字,買了很多醫書給她看,拜托随軍大夫收她做學徒。如此折騰之下,竟然養出了半個醫學聖手。

即使是半個聖手,腦子也不大好使,跟她說話不能委婉含蓄。

“他可能不想跟我成親。”

甲子衿凝眉:“啊,這樣你成親不就不幸福了嗎?!”

幸福?“這不重要。”

甲子衿冥思苦想,嘀嘀咕咕道:“有沒有什麼藥草,能讓你的心上人喜歡你呢,雖然有讓人迷情的藥草,但是療效短,也不能一直用……”

“停——,甲子衿,現在、立刻、馬上去洗澡,别想這件事情了。”

“哦,但是肚子餓了。”

“……”

魏辛吩咐廚房準備吃的,又道:“晚上你陪我去一趟昭王府。”

自上次他跟容歧鬧出那樁不愉快,一氣之下離開昭王府,他跟那人已經快半月未見了。

他總覺得容歧若即若離,忽冷忽熱。難道容歧真的對他無意,可這幾日接觸下來,很明顯容歧知道自己的心思,卻不避諱。

幫他束發,為他寬衣解帶,替他決定餐食,甚至共浴,樁樁親密之事,而且他們本就是要成親的。

他從來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情愛一事亦是如此,君不見我,我自見君。

魏辛領着甲子衿來到王府,兩人在偏殿等候。甲子衿從出生就在邊關,沒見過如此華貴的宮殿,頗有一種自家義兄嫁入豪門的感覺。

“别亂晃,注意規矩。”魏辛看她走來走去,伸手去摸擺放在檀木架子上的羊脂白玉瓶,出聲阻止。

“噢。”

容岐推着輪椅進來。

聽到聲音,甲子衿忙縮回手,有點茫然地看着眼前坐輪椅的矜貴男子。

魏辛上前半步,行禮問候:“殿下,冒昧打擾。她是臣駐守邊關時的舊友,名喚甲子衿,今日初到京城,雖年輕了些,但醫術卓絕,臣特地帶她來給殿下看看。”

甲子衿撓撓頭,也跟他一起彎腰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容歧心中仍有芥蒂,但是眼下魏辛先低了頭,他順勢下了台階,“勞你操心了。”

“殿下言重了。”

魏辛拍拍甲子衿的肩,半是叮囑半是提醒:“先幫殿下把脈,有情況要先禀告。”

甲子衿:“哦。”

容岐十分配合地伸出手腕,并不介意魏辛擅自帶人來給他看病,也不介意對方是個小姑娘。

甲子衿搭上他的手腕,臉色逐漸困惑凝重起來,這種既孱弱又無端生機勃勃的脈象實屬驚奇。她專注在脈象上,早就将魏辛的叮囑抛擲腦後,直接伸手捏了捏容岐的腿。

魏辛阻攔不及:“子衿!”

甲子衿十分肯定地得出診斷結果:“腿治不好了,但是身體可以調理得很健康。”

她看着面前俊美清貴的男子,試圖打商量:“我幫你調理好身體,你對我義兄好一點可不可以?”

容岐看了她一眼,瞥見魏辛幾乎暈過去的表情,笑問道:“你的醫術很好嗎?”

甲子衿信誓旦旦:“懸壁城沒有人比我厲害!”

容岐問她:“那出了懸壁城呢,比如京城?”

甲子衿一瞬間陷如猶豫中,她的世界隻有懸壁城、醫術跟義兄,是啊,出了懸壁城,她還能比其他人更厲害嗎。

魏辛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示意她閉嘴,低聲請罪道:“殿下恕罪,她小時候燒壞了腦子,經常胡言亂語。”

甲子衿看魏辛又是解釋又是躬身賠罪,皺起眉頭,不理解懸壁城所有人都要恭敬以待的義兄,要對他自己的夫君伏低做小。

容岐虛扶他起來,吩咐丫鬟:“帶子衿姑娘先去客房休息。”

魏辛隻得讓甲子衿先跟丫鬟去休息。

容歧推着輪椅來到桌邊,示意他坐下,說道:“甲子衿行為不同于常人,你這般毫無準備地帶人來王府,可想過本王會拒見,又或者在她跟本王讨價還價的時候一怒之下責罰。”

他語氣很淡,聲音舒緩溫和,似有些無奈,細聽仿佛寵溺一般,實際是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把上次的事情糊弄過去了。

“殿下恕罪,是臣太魯莽了。”

魏辛跟甲子衿情同手足,隻想着帶人來看看容岐的傷,或許有一絲機會能治愈腿傷,卻忽略了兩個人身份認知的懸殊。

烏黑長發垂落在耳邊,他神情罕見地有一絲懊惱:“子衿她雖然執拗了些,卻精于醫術,臣……”

“魏辛。”

“是……”

“之前的安神香是她調制的?”

魏辛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如實回答:“沒錯。”

“既然人已經來了,就安排她在京中學習一陣,學醫者見多識廣才能多有進益,日後也好多幫襯你。”

容歧言辭懇切,這句話倒是十足的真心。

因為按照系統的記憶,這甲子衿多次救魏辛于生死之間。雖然此時她不過是個從懸壁城趕來的小小醫女,但是天縱奇才,魏辛又十分樂意喂養她愛好,不過幾年一身醫術就連太醫院的李良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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