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在床上放鞭子啊,是特意留給我們的武器嗎?看着質量不怎麼樣啊,感覺三兩下就能甩爛,不堪大任。”
評價完這鞭子,他的注意力又被裡面的其它東西吸引走了。
“這怎麼還準備了狗圈啊,上面的假刺倒還很逼真呐,咦,這個像貝殼的是什麼......”
沒等他将其拿起來研究,一隻手突兀地闖進視線,攔住了他,溫褚側向他所在的另一邊:“夠了,别玩了。”
恰好在這時,房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一陣沉重有力的敲門聲的同時,還伴随着翠紅嚎叫的聲音:“阿晏哥!溫褚哥!你們休息了嗎?出大事了,溫何白麟不見了!”
翠紅哐哐幾下砸門,門一下子就開了。
和他想的情況不一樣,屋内一片漆黑,全靠走廊的光,翠紅這才看得清兩人的臉。
事出從急,沒有多說什麼,二人立馬随着翠紅的指引出了酒店,翠紅說話時都帶上哭腔,“他倆去那山上,本來到了地方還和我打招呼來着,但我一轉眼再看過去的時候,那裡就沒人了,我給他們打了好多個電話但都沒人接。”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來打擾你們休息。”
酒店的後山确實如晏河清感受到的那樣,距離格外地近,不過半小時,三人就到了兩人失蹤的地方。
三人沿着那些荒草被踩踏的痕迹逐一排查,很快,從不同位置開始的三人全都走到了一塊石壁處。
“......”
“在沒有兩人變成昆蟲飛走的情況下,這石壁應該就是唯一的答案。”
而後,晏河清帶着兩人往後退了幾步,自己毫不猶豫地直接一掌劈了過去。
碎石聲炸起,足有兩人高的石壁就這樣被他一掌劈散,一時間撲簌簌掉下很多粉末。
粉塵過後,失蹤的兩人果不其然就在這裡,兩人意識全無地被鑲嵌在石頭裡,嚴絲合縫,若不是他們來得及時,可能今天就是來替兩人收屍的。
帶着傷員回了酒店,一直等到兩人清醒過來,三人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可還記得你們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白麟捂着自己疼痛的後腦勺,使勁兒回想了半天才道:“我也記不太清楚了,當時我和溫何一起上山大冒險,當時兩人還和樓上的翠紅隔着窗戶打招呼呢,翠紅說要呆滿五分鐘才算數,他去拿計時器,但他剛轉頭,我後腦勺就被人無緣無故打了一巴掌,然後我就沒意識了,再醒來,就是這兒了。”
一旁的溫何點點頭:“我的印象也差不多是這樣。”
房間内安靜了片刻。
溫褚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這個地方确實有些古怪,先前我們上樓的時候,在走廊,阿晏聽到一陣我沒聽到的音樂聲,現在又是你們莫名被封在石壁。”
“對。”晏河清摸着下巴,十分贊同溫褚的發言,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跑偏了,“你為什麼叫我阿晏,我和你很熟嗎?”
溫褚沒說話,隻是乜了他一眼,然後繼續道:“今晚不早了,明天再上去。”
“好。”衆人齊聲答道。
翌日。
不過正午時分,乾州的氣候與甯城截然相反,空氣中裹挾着冷氣,剛起床的時候,翠紅還打了一個噴嚏。
為了安全着想,上山的隻有溫褚、晏河清、翠紅以及李聯,其餘人要麼老是呆在酒店,要麼自己出去放松一下。
據介紹,早些年生意還行的時候,為了方便遊客爬山,官方還特意修了兩條上山的路線,一條是石頭階梯盤旋而上,可以讓遊客設身處地欣賞美景,另一條簡單粗暴,直接一條纜線就将人送上山頂。
後來許願的園林出現後,大家為了盡快到達山頂,都選擇了纜車這條路,石階線路就漸漸荒廢了,偶爾會派人清理一下路線。
最近遭殃的這群客人選擇的正是石階這條路,後面就發生了連官方都沒料到的意外。
翠紅嫌走路累,直接化成鳥形想踩在晏河清肩上偷懶,但在快着陸的時候被人逮住。
捉它的人是溫褚,他用幽怨的眼神瞅了一眼對方,然後見風使舵的鳥兒便老老實實地自己飛。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晏河清看着眼前不斷逼近的園林身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停下!”
翠紅不解地喳喳幾聲,溫褚信任地看向他。
靜默觀察了遠處的自然景觀後,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裡的山會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