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兩人中間,晏河清自然也不好受,一邊是年少時的小師弟,另一邊曆經種種後穩重的愛人,這幫誰都會讓另一個人難過。
他最見不得溫褚流淚。
于是,他選擇誰都不幫,兩人當啞巴,那他也跟着當啞巴,總好過被二人一起質問。
但事實并沒有按照他想象中的那樣進行發展。
沒過幾分鐘,青年溫褚突然将話題引向他,“師兄,你心裡裝得到底是誰?”
溫褚将人往自己懷裡扯了點,回嗆道:“他自然心裡想的是我。”
見人被拽了一點過去,青年也跟着将人往自己身邊扯了一下,“師兄,我難道不是你最喜歡的師弟了嗎?為什麼要為了那個男人抛棄我?”
溫褚繼續将人扯了回來,另外一隻手直接圈在晏河清的腰上。
夏天衣服穿得都少,晏河清又是個喜歡穿寬松T恤的人,這不搭還好,一搭就能直接略過那層薄薄的布料直接搭在皮肉上。
溫褚掌心的熱度傳來,燙得晏河清微涼的皮膚都熱了幾分。
腰上突然圈住,晏河清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要尋個舒服點的姿勢。
原本是沒什麼的,隻是落在有心之人眼裡,這一切可就變了味。
青年眼中的光漸漸晦暗下去,須臾,他重新擡起頭,灼灼地看向晏河清,“師兄,你已決心要和他在一起了嗎?那我算什麼?算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普通師弟,同其他人一樣嗎?”
“什麼?”剛調整好姿勢,什麼都沒聽清的晏河清。
青年卻是倏然松開了手,失魂落魄地轉身就要走。
“等等!”這次換晏河清主動拉住了他。
感受到晏河清的挽留,青年有些怔愣,溫褚也有些驚訝。
就在青年将要回頭看向他的時候,晏河清眼疾手快,一個手持刀落,一掌劈在青年後頸處,直接将人劈暈了過去。
扶着昏迷的人,晏河清有些無語地看着不遠處還在看熱鬧的三人,“沒事做就來把人扶進屋去。”
三人齊齊回答:“哦。”
将人成功扶到屋内床榻上休息後,幾人擠在一塊,帶着好奇地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三個當事人。
晏河清坐在床沿,伸手試探青年的眉心,金色熒光一點點滲進去,半晌,他收回了手。
擡頭對身側的溫褚道:“确實是你當年的脈象,一模一樣,絕無代替的可能。”
說着,他又往青年脖頸處、手腕處、腰腹處一一試探了過去,最後得出結論:“脈象平穩,周身法力純淨,毫無侵染痕迹。”
晏河清看向溫褚,眼中情緒愈發深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就當年的事情給我一個答複嗎?”
溫褚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這或許是被分離出來的另一個我。”
他說完,周遭一陣沉默。
一陣敲門聲适時響起。
肖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各位,上面來人了,說是找你們有事,要見見嗎?”
江德村的事情早已解決,青龍與玄武化為虛無。
本該早就離開此地的幾人因為晏河清的昏迷被迫留宿在此,好在這兒的村民全都熱情好客,不僅沒有嫌棄他們,還騰出自己本就不算寬敞的房間供給幾人。
現在的江德村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氣候,肖钰按照正常流程将這樣的結果一層層上報。
很快便傳到國家非自然事件研究所的其他人耳朵裡,衆人在聽見解決掉這件事的人并非沈知後,都對解決此事的人十分好奇。
于是,在事情解決完畢的八天後,研究所最高領|導人舟車勞頓,親自到了小小的江德村,隻為一睹民間高手的真容。
肖钰領着所有人到了自家院裡。
肖钰停下腳步,認真道:“屋裡的人聽說是中|央那邊研究所的所長,氣壓有些強,我呆在裡面不太舒服,就不進去了,你們進去就好。”
沈知點點頭,在知道來者身份後,他一點也不緊張。
這個時候更是像東道主一般,直接招呼着衆人一同進去。
翠紅踩在周天肩膀上,喳喳兩聲:“這領導和你們是什麼關系啊,怎麼感覺沈知在聽到那人來後非常興奮。”
周天撇撇嘴:“沈大哥是所長的得意弟子,他老人家不僅對我們好,對沈大哥更是好到沒邊了。”
就這樣,三人一鳥兒在沈知的熱情招待下進了屋。
緊接着下一秒,一道驚呼從屋内傳來。
“尚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