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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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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上前一步,恭敬道:“不知殿下駕到,下官有失遠迎。”

趙承骞收回視線,客氣笑道:“是本王不請自來,裴将軍不必多禮,聽聞将軍今日家中有喜事,本王也想讨個彩頭,送份吉利。”

說話間後面的内侍捧着一個托盤上前,簾布掀開,一個鎏金嵌寶錦鯉花卉紋銀發簪靜靜地躺在上面。

裴懷枝瞳孔微微一緊,賀喜送主人家女子配飾,給誰的不言而喻,可男子送女子物件,其寓意又實在暧昧,她與這個王爺素不相識,他這是何意?

裴松替她問出來了:“王爺,您這是?”

趙承骞手上握着一把折扇,此時他将扇子抖開,風度翩翩道:“聽聞裴家小姐瓊花玉貌,今日一見果然與衆不同,這鎏金發簪自該配美人,與裴小姐再相稱不過了。”

周遭無數雙或窺探、或好奇的目光落在裴懷枝身上,包括之前對她生了别樣心思的世家子弟們也都置身事外看起了熱鬧。

這份進退兩難的禮如今就架在裴懷枝面前,接了她與趙承骞的桃色傳言不肖片刻就要竄遍京城的大街暗巷,裴家也會被冠上肅王一黨,不接他們裴家不僅落個不識擡舉的評價,還樹了一個親王之敵。

裴松沉吟片刻,就在他打算冒大不違拒絕的時候,裴懷枝突然上前一步拿起了發簪。

手指扶過上面的紋路,裴懷枝悠悠地說道:“這錦鯉花卉乃沿江兩岸盛行的樣式,寓意魚躍龍門,風調雨順,殿下費心尋來,民女感激不盡。”

她蓦地擡起頭看向趙承骞,“民女上次見到還是在海岸渡口,與錦鯉花卉物件一起運往各地的,還有一種名為雪花寶石異常珍貴的東西,王爺聽過嗎?”

趙承骞的折扇倏地一下合上了,平靜的眸裡驟然閃出一道寒光,殺意一閃而過。

“雪花寶石”常人聽着隻當是一種飾品,可當它冠上海岸渡口的地點,聽到趙承骞耳裡,那就是另一種意思了——粗鹽,他們走私的行話。

自海上通商以來,大齊皇上令行禁止的鹽鐵黑市就像一條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蟲,手段稍微放松些,立馬就能卷土重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裡面摻和的肯定不全是铤而走險的亡命徒,背後必有官府的勢力。

而這個香饽饽,趙承骞當然不會放過,東海沿岸就有他不少的“産業”,肅王風花雪月慣了,不喜旁人接頭“麥子”、“蘆葦”等話術,獨樹一幟将那些鹽結晶稱為“雪花寶石”。

“啪”的一聲,折扇又被趙承骞甩開,他輕輕笑了一下,似乎覺得有趣,“哦?本王沒出過冀州,不知其他州好玩的事物,裴小姐可否同本王細說?”

“好呀!”裴懷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疾不徐道:“民女聽說雪花寶石來自海底,原身不怎麼好看,需要通過多次加工,在大齊可是……”

“夠了!”趙承骞陡然一擡手打斷了她的話音,臉上也沉了下來。

裴懷枝識趣地閉嘴,臉上挂着得體的笑容,分明是一副恭順乖巧的神色,卻讓趙承骞讀出了“你那點事我都知道的”詭異錯覺。

若雪花寶石四字是巧合,那來自海底,加工提煉,這後續步驟不就是海鹽生産嗎?隻怕她後一句還是:在大齊可是很暢銷的。

趙承骞情急之下打斷了裴懷枝,随後馬上回過味來,心想:“他那麼隐秘地進行,一個姑娘是如何查到他身上的?”

除了他們二人,在場的其他人不明就裡,不明白送一個發簪怎麼又扯出一個寶石,繼而又惹到王爺生氣?

衆人眼觀鼻鼻觀心地看着他們。

趙承骞伸手拿過裴懷枝手裡的發簪,兩人指尖碰了一下,旋即眼神相彙,一個暗潮翻湧,一個溫和平靜。

裴懷枝順勢将發簪往他手裡一推,面不改色道:“王爺能親自駕臨,裴府已是蓬荜生輝,如此貴重的禮還請王爺收回。”

趙承骞忽然笑了,先前那一點擔驚受怕散了,一種奇異的興奮湧上心頭,這還是他頭一遭被一個女人威脅,還是一句語焉不詳的話音。

他将發簪收回來,忽然善解人意起來,“既然裴小姐看不上,那本王改日送你更好的。”

裴懷枝的臉色嚴肅了下來,她實在不知道自己何時惹到了肅王,今日為了不讓阿爹得罪肅王,裴府的喬遷喜順利結束,她不得已用“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式,威脅起了趙承骞,趙承骞明擺着是沖着她來的,索性就将所有戰火都引到自己身上。

當今皇上在鹽鐵上的管制比元武帝更嚴,如若達到一定數量可處以死罪,她雖沒有确鑿證據,但憑一句空穴來風的“雪花寶石”去查也能查到蛛絲馬迹,她賭趙承骞不敢讓她說出來,她賭對了,可這下自己卻成了對方的眼中釘,任誰面對握住自己把柄的人,第一反應都是除之而後快。

裴懷枝沉吟片刻,行禮退到了一邊,事已至此,她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在場的衆人實在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個走向,眼睛在裴懷枝和趙承骞身上來回轉,可趙承骞卻一反常态地跟幾個大臣寒暄起來,連個眼神都不再給裴懷枝,仿佛他就是來道喜的。

“下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跟阿爹就可以了。”得空的裴懷裕走到裴懷枝身邊道。

這話正中裴懷枝的下懷,她點點頭,“那大哥轉告阿爹一聲,我答應阿爹的事完成了。”

将軍府今日人滿為患,裴懷枝七彎八繞才繞開人群離開前廳,可就在她即将踏入内院,旁邊的角落裡忽然傳來交談聲,裴懷枝蓦地停下腳步。

這兩個聲音似曾相識,裴懷枝轉過頭,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并為她找回了記憶。

“那隻老虎夠猛吧!”

“老虎……”這二字從深埋的記憶裡脫塵而出,在裴懷枝耳朵裡掀起了一場無人洞悉的風雨,她眼前說話的二人與那日落槿花盡頭木屋前交流的二人合了起來,那日滿嘴鮮血的老虎在她眼前驚雷似的閃過,一股寒意從腳底傳來,撲進心髒,心跳蓦地加快——他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裴府?出現在她面前?

還沒等裴懷枝理出所以然來,一陣輕快的笑聲就打斷了她的思路。

隻見方才還在席中的趙承骞此刻出現在她身後。

他手一擡,剛才說話的二人就到了他後面。

裴懷枝瞳孔微微一震。

趙承骞再一次愉快地笑了出來,“原來那日給大理寺通風報信的人是裴小姐呀。”

綠茵不明就裡扯了扯裴懷枝的衣袖,小聲道:“小姐。”

下一刻綠茵就被突然上前的巨石按住并捂上了嘴巴。

裴懷枝眉頭一皺,眼睛往後掃了一圈,竟一個裴府下人也無,心倏地一沉,把目光重新投向趙承骞,“王爺這是何意?”

趙承骞:“我與裴小姐緣分深厚,當然是借此機會續良緣。”

說着,趙承骞身邊的手下,連帶着綠茵都一起退出老遠,一方天地隻剩他們二人。

與此同時,将軍府熱鬧的前廳又一次嘩然,前有親王駕臨,如今又來一位從不結黨營私的天子近臣。

徐林潇無視周圍窺探的目光,徑直走到裴松面前緻禮,“晚輩特地替父王前來恭祝裴将軍遷新居,福滿庭。”

可能是經曆了肅王的強硬不講理,裴松突然覺得眼前的人順眼不少,勉為其難地點點頭,“代我謝過王爺。”

晚了一步的徐林潇錯過了肅王送禮的戲碼,卻自有閑話入他的耳。

之前想結交裴懷枝的那些世家子弟此刻終于在兩位當事人都不在開始嚼起了舌根。。

“你們說這肅王與裴小姐是何時認識的?”

“裴小姐此前一直在江南,應該沒機會接觸到肅王,從他們交談中聽得出不熟,沒準和我們一樣,今日第一見。”

此言立馬招來很多反對的聲音。

“不熟為何要指名送給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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