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因綸一改剛才的威脅，不僅回答了章慎的問題，還買一送一地附贈介紹了他的能力。

秦因綸：“至于我想要做什麼……”

秦因綸往異變事件處理隊的方向瞥了一樣，剛剛章慎弄出的動靜有點大，可能已經引起那邊的注意了。

他不慌不忙地收回目光，看向章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但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秦因綸微笑：“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章先生談個合作。”

章慎沒伸手，重複一遍：“合作？”

章慎沒見過半夜拿刀找人談合作的，通常而言，出現這種情況一般是合作談崩了。

秦因綸點頭：“對。”

剛剛散落在地上的黑色沙礫無風自動，朝着秦因綸的方向蠕動聚合，融合為一片巨大的陰影罩在秦因綸的身後，朝着章慎張牙舞爪。

“大衛。”

秦因綸頭也不回地朝後面攤開手掌，黑沙組成的怪物探出其中一根觸手狀的肢體，将一張黑色的卡片吐在了秦因綸的手中。

秦因綸抖了抖卡片上的沙礫，确認沒有拿錯，遞向章慎，“你隻要看了這上面的内容，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秦因綸的笑容格外溫暖，在社交場合中讓人很難拒絕他的請求。

被秦因綸稱為“大衛”的怪物繼續向章慎揮舞着觸手，像商場門口招攬顧客的迎風招展的廣告氣球。

這麼大動幹戈，就為了發張小卡片？

章慎沒有接那張卡片，他緩慢地擡手抹過脖頸上的傷口，鮮血黏膩地沾在指間，嗓音森冷，“這就是你和我談合作的态度嗎？”

“我為剛才的冒犯行為道歉。”

秦因綸知道自己惹惱了人，大大方方地道歉，為表無害，還将衣袖中的雕刻刀扔到了地上。

秦因綸：“抱歉，我剛剛……是因為對你的能力有些好奇。”

秦因綸垂下眼睫，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地笑了，“我隻是很好奇，你的能力明明是‘解離’，為什麼總是以爆炸的形式表現出來？”

一句話宛如利箭穿過章慎的心。

章慎全身蓦地一冷，心如擂鼓，眼裡的某種濃烈的殺意幾乎化為實質，他聽見自己的血管跳動和一字一句的質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能力？”

秦因綸感知到自己再次被鎖定，一張青春男大的臉上笑意依舊，溫聲安慰：“先别生氣。”

秦因綸把手中的黑色卡片往章慎的方向遞了遞：“這是給你的，看完你就知道了。”

“……”

章慎無聲地盯着他沉默了幾秒，終于伸手接過那張薄薄的卡片。

秦因綸輕快地揚了揚唇，露出一顆小虎牙。

是一張卡牌。

這張黑色的卡牌質地堅硬，邊緣鋒利，入手冰涼，大小是普通撲克牌的兩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