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清長從兩個發言人臉上略過，詢問：“第二個人找到了嗎？”

“還沒，這個衣服很有特色，我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坐在監控旁邊的小哥顯得有些局促。

胧探頭過去，舉手：“啊，那個人好像是我，屍體就是在這裡發現的啊。”

面容嚴肅的警官齊刷刷地将視線投射過來，胧摸了下脖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替克裡斯姐姐來送禮的，沒有注意時間到的比較早，因為沒有認識的人所以到處走了一圈。當時隻是注意到立牌後面有一塊空地，就很好奇那是做什麼的，所以鑽進去看了一下，發現沒人門還是鎖着的之後就離開了。”

松本清長視線越發兇狠，胧吐了下舌頭：“不好意思，下次我不會到處亂走了。”

雖然扮相偏成熟，但從臉來看，胧還隻是大學生的年紀，松本清長視線輕易從他身上移開。

松本清長詢問錐鈴千海：“錐鈴先生進過化妝室嗎？”

錐鈴千海一口否認：“我也沒有！”

“真的嗎，大叔，可是那個姐姐裙子上有一個黑色的男士皮鞋腳印欸，我的腳好像沒有那麼大呢。”胧湊到房間門口，指着屋内詢問，“而且你看，進門的位置也有半個腳印呢。”

錐鈴千海臉色難看：“你的意思是我說謊？！”

“啊，倒也不是這麼說，可能隻是剛好有另外一個人在這前進過房間，也剛好踩到娜娜姐的裙子了吧，畢竟娜娜姐今天穿的是婚紗呢，這種大裙擺的裙子被踩到當事人也不會有感覺吧。”胧聳肩，“不過就不知道這個剛巧踩到娜娜家裙擺的男人的鞋碼和鞋底花紋是不是也剛巧和大叔一樣了。”

錐鈴千海臉色漲紅，正要開口，他老婆用力掐了他一下。

化妝師，同時也負責婚紗打理的人說：“不會的，娜娜小姐的婚紗是新的，到店裡後我就直接抱進這邊的化妝室了，絕對沒有人碰過！我離開化妝室前，裙子上絕對不會有腳印！”

錐鈴千海把原本要說的話憋了回去，改口道：“我就是跟那個女人要五個億。錐鈴實業是我大哥的，憑什麼都歸了那個女人，我要一半的錢怎麼了！”

改變口供是最可疑的行為之一，松本清長不善的眼神落在錐鈴千海身上，錐鈴千海下意識退了兩步：“你幹嘛！信不信我投訴你！”

錐鈴千海的老婆又掐了他一下，挂着笑容道：“警官先生，這件事一定不是我丈夫說的，你看，我丈夫離開後，娜娜不是還給她朋友打了電話嗎？”

胧反問：“你怎麼知道娜娜是在你老公走後給小林小姐打了電話。”

女人差點挂不住笑容，胧繼續說：“也有可能是在你老公進去前，娜娜小姐就給小林小姐打過電話，隻是當時小林小姐沒有時間，遲了一會兒才過去送戒指呢？”

女人說不出話，也不允許錐鈴千海說話，隻是警告一般地看着胧：“這位小先生，話可不能亂說。”

走投無路便威脅人，這夫妻倆倒是有些像。

松本清長清了下喉嚨，打斷這一出鬧劇：“手機在化妝室地面被找到了，屏幕雖然有損壞，卻不影響使用。我們查過通話記錄，娜娜夫人的确是在錐鈴先生離開後給小林小姐打了電話，那時候也是白雪先生你靠近化妝室的時間。”

胧聞言，攤了下手，表示無話可說。

“小林小姐，”松本清長将矛頭指向顯得不安的小林，“根據你的口供來看，你發現門是鎖的之後，你将戒指放在了門口便離開。但是從監控來看，你大概在那塊停留了五分鐘，請問這五分鐘你都做了什麼。”

小林沒想到警方會将矛頭指向自己，為難地扯了扯衣擺，回答：“我在和娜娜說話……”

“你是說，你當時和娜娜小姐進行了對話？”

“不！我喊她開門她也沒有應聲，我還以為她還在生氣，就又跟她說了一會兒話，但是始終都沒有回聲，最後我沒有辦法，才把戒指放下離開了。”

從監控來看，小林小姐走後大約兩分鐘，主持人過來時便發現娜娜死亡。

兇手似乎就在小林小姐和主持人之間。

“小林小姐，能請問你和娜娜夫人争吵的緣由嗎？”

小林扯着衣擺：“我隻是覺得不能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我很感謝娜娜願意給我提供工作，但我真的不是很放心……然後娜娜說我太懦弱了，就把我罵了一頓……”

所有證言都以問詢完畢，按照時間來說，犯人隻有可能是最後靠近更衣室那邊的人。

錐鈴夫婦洋洋得意，警方也有了定論。

然而，胧橫向跨了一步，攔下準備靠近小林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