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相信一個小點心的話,孟喜滿面嘲諷。
“大帝,月姑娘的名字已經在地府陽卷除名,她的身體可是孤魂野鬼最眼饞的容器啊!現在月姑娘看着與活人無異……”
“可,可,可也終究也算不得是活人啊!這還是有違天道綱常,隻怕時間久了……”
鳴風後面的話沒說完,因為孟喜已經變了臉色。
強大的妖力直沖面門而來,連一聲驚呼都未來得及喊出,鳴風就被孟喜揪着那兩隻大耳朵狠狠的拽了起來,不大一隻小豬崽就被提溜在了半空。
一縷血色從孟喜的眼中閃過,尖利的犬牙緩緩化出。
“孤吃了你!”
嗜血的殺心,區區一個百年小豬妖連張嘴叫喚都做不到,永遠不要去懷疑大帝的話,她說了要吃你她就會吃。
眼眶裡晶瑩的眼淚讓鳴風的小豬眼就像是被春雨洗滌過後的寶石一般,幹淨澄澈。
“哼!”
孟喜忽然收了手,将鳴風扔在了地上。
川月還在廚房收拾着,哪裡知道剛撿回來的碼頭小豬妖差點折在孟喜的手上。
“大,大帝……饒命!”
“饒命啊!”
鳴風害怕的要死,還是乖乖的跪在了孟喜的跟前磕頭認着錯。
“下次再多嘴,可沒今天這麼好的運氣了!”
孟喜冷冷的說着。
“是,是,小的知錯了!”
“小的知錯了!”
本來就是一個小喽啰,孟喜根本不将他放眼裡,可鳴風嘴裡還未來得及說完的話卻也是孟喜心中的隐憂。
家家都有憂和愁,孟喜還在為眼前的爛攤子而頭痛,卻不知外面的世界各方勢力都因為縛靈鼎而躁動起來了。
京都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身形幹癟,模樣清俊,但那眼底的陰沉深深讓他老了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前面擺着一個祭台,而祭台之上用三牲供奉的可不就是從玉清觀裡偷盜回來的縛靈鼎麼!
再看那男人,卸去了眼鏡,赫然就是那個将契符拍在孟喜腦門上的人,隻見他右手掐着法訣,左手緊握着銅錢劍,腳下的天罡步邁的越來越快。
供桌上的縛靈鼎突然抖動不止,擺放在前面的一小碟子雞血也是突然沸騰了起來。
“啪”
清脆的一聲,那小碟子就摔在了地上,雞血撒了一地,而供桌上的那副八卦圖卻留下了一個小血點子。
“急急如律令,破!”
尹玄的臉此刻憋的通紅,随着嘴裡一聲大喝,手裡銅錢劍卷起桌上符紙燒在了縛靈鼎之前,這法事才算是做成。
而等在一邊滿臉焦急,卻又不敢吱聲的小武眼見師父做完了法事這才敢迎上去。
“師父,你怎麼樣了!”
一陣眩暈襲來,尹玄身子一軟就直挺挺的向後倒入,也幸好小武及時将人接住,才不至于直接摔在地上。
尹玄的臉色現在可以用調色闆來形容則不為過,白裡發着悶紅,那紅裡又透着青黑,活像一副陽壽将盡的模樣。
三十多歲的人,眼下就像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全無一絲生氣。
“為師無礙!你快去看,那隻大妖在何處!”
小武雖然擔心師父身體,但也不敢違抗師命,将人扶到沙發上坐下,立馬就跑去了供桌邊。
巽。
“師父,師父,是巽,是巽位!”小武嘴裡朝尹玄喊着。
巽,東南方。
怎麼會是東南方呢!當今靈力稀薄,妖物精怪都喜歡往山裡跑,又或者是區靈氣充裕的福地才是。
東南方向,可什麼都沒有啊!
尹玄皺着眉,硬撐着身體走到了供桌前。
雞血已經幹涸,尹玄心裡也有了底。
“小武,去訂嶺南市的機票!”尹玄對小武說着。
“什麼時間的!”小武向來聽話,聽了尹玄的話,拿出手機就點開了。
“今晚有一趟航班!”小武說着,他看着尹玄似乎很不理解師父為何這般着急。
“越塊越好,那就訂今晚的!”尹玄說道。
“為師在那大妖身上打了一道契符,但那大妖不可小觑,為師的契符制約别的妖物還行,但那隻大妖,等日子再久些,契符法力被那妖物消磨掉,我們就再也抓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