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仰仗着孟喜罷了,哪裡真的會驅邪捉鬼啊!這要是被人拆穿了,被人拆穿事小,萬一真有邪祟……腦海裡适時的浮現出了那些令她周身發涼的東西。
雇主家住在小區中央,鳴風看着紙條上的地址确定少年的别墅就是他們要去的地方,大步就帶着川月走了進去。
複式小别墅,一道鐵門,開門的是一個年齡四十多歲的保姆,鳴風率先說明來意後,那保姆神色明顯一愣。
“你,你們……”
鳴風和川月兩人臉上眼底都是稚嫩,哪裡有什麼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
家裡夫人不知惹回了什麼東西,日日噩夢不斷,去醫院找專家會診都不知道跑了幾趟了,現在還隐隐有了瘋癫之相,之前找了幾個嶺南市出名的天師都解決不了,這倆小孩能有辦法。
保姆秉持的懷疑态度,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倆那奇怪的雙人組合,想着家裡也實在招架不住了,最後還是把鳴風和川月放了進來。
複式别墅用的純歐式裝修,羅馬柱大理石宮廷花紋,隻是一進去并沒有讓人感覺有多奢華,反而一股壓抑之感直沖面門。
這主家似乎并沒有隻請了他們一家,客廳處還坐着幾個人,一人穿着中山裝,嘴上兩撇胡子,另外兩人則穿了一身黃色的僧袍,是兩個和尚。
他們看見進來的川月和鳴風,隻是微微擡了擡眼皮,而坐在一邊的主人家滿疑惑。
“張媽,他們是誰……”
“先生,她們不是您請回來瞧病的嗎?”
那保姆反問道。
“我何時請客兩個小孩過來!”
别墅主人說着,他頭發有些蓬亂,眼底泛着赤紅一眼就知道肯定很多天沒有睡覺了。
“快點把人送出去,還嫌家裡不夠亂嗎!”
男人甚至沒有多瞧她們一眼就下令逐客。
“哎,黃先生是吧!”
鳴風上前一步站到了别墅主人的跟前,搭着話。
“嗯?你認識我??”
黃謙立看着鳴風,皺眉問道,他看鳴風川月兩個歲數不過剛成年……。
“黃先生,我們是白九鹿介紹過來的!”
鳴風淺笑着自報家門。
嗯,白九鹿,白經理!?
“你們認識白經理!?”
黃謙立問着。
白九鹿跟他曾經合作過一筆項目,項目結束後兩人志趣相投,便常常聚在一塊喝酒,家裡出事後,白經理說要給他介紹個高人……
這高人……
莫非就是眼跟前這兩個小孩……
白九鹿莫不是在消遣他?不,不會,白九鹿不是那等無禮不知輕重的人。
思忖了片刻,黃謙立讓保姆退了下去,留下了鳴風川月兩人。
隻是他明顯也不信任她們二人,擰着眉朝着兩人點了點頭,又回到了客廳茶桌便,同那一道二僧說着話。
川月臉皮子薄,到底還是個剛成年的孩子,雖然這些奇怪的東西經曆的也不少,但還是很膽怯,看别墅主人留下她們了,也并沒有松口氣,反而更是心裡更慌了。
整個人躲在鳴風的身後,看着畏畏縮縮,還真不像那會辦事的本事人。
索性黃謙立已經急得焦頭爛額,哪裡有空檔觀察兩個小孩。
“黃先生莫急,隻待今天晚上子時一到,鄙人就替尊夫人開壇做法!”
說話的是那個穿中山裝的男人,他一說完身邊的兩個和尚嘴裡念着阿彌陀佛。
“那一切就拜托先生了!”
黃謙立說着,眼底憂色濃重,并沒有多麼放心,隻是眼下已經容不得他信不信了。
黃謙立正和那和尚說着話,突然來了一個電話,他接着電話就出去了,再沒回來。
鳴風和川月剛來,幾人之前的談話她倆可不知道,看着黃謙立的模樣也沒有告訴他們的想法,川月膽小腼腆可不會跟陌生人打交道,鳴風也第一次正正經經的做這買賣,也沒張口問詢。
那三個僧人也沒有跟他們講的打算,最後稀裡糊塗的就那麼留了下來。
黃謙立下午出了别墅再沒回來,到了晚上,保姆給幾人準備了晚飯,很是豐盛,和尚們不吃肉,鳴風和川月就把一整隻烤雞吃了個精光。
她倆吃的專注,絲毫沒有發現那三個僧人眼底的鄙夷。
夜幕襲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川月坐在客廳裡,沒由來的就感覺身體直竄涼風。
别墅外的院子裡,僧人們已經擺上了祭台,鳴風倚在門邊看着,川月心裡膽怯加重想開口叫鳴風商量着回家,這錢她不賺了,張了幾次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想着家徒四壁,兜裡連給大帝買雙鞋子的錢都富餘不出來,川月咬了咬牙,把話咽了回去,抱着赤霞劍的手緊了緊。
隻是她和鳴風誰也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差點要了她們倆一人一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