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這哪裡僅僅是大妖這麼簡單。
八爺不等孟喜回過神也已經退的無影無蹤了,嶺南不知從哪出了大妖,這不是小事,得趕快回去向閻君禀報。
孟喜環顧四周,壓根不甚在意,她現在不餓。
收了獸行,孟喜還沒問川月怎麼回事呢,突然身子被猛地一撞,接着脖子就被樓的死緊。
“你哪去了!”
“怎麼這麼多天都不回家!”
川月眼睛掉着淚珠,這倒把孟喜給整不會了,不過并沒有告訴川月,她被差點被捉進葫蘆裡出不來,這有些影響她的威嚴。
“出去辦了些事!”
孟喜随意的搪塞了兩句。
可她哪裡有什麼事情要辦,除了識得川月外,哪裡還識得什麼人呢。
一心牽挂着的川月根本沒有細想,隻是将頭埋進孟喜的脖子間哽咽着。
她打小就無父無母,唯一的奶奶也去世了,細細算來和她住過一段時間的川月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了。
以前從來沒有什麼感覺,可當孟喜真的不在,她才是發覺自己早就拿她當親人了。
“你莫要哭了,你鼻涕抹我身上了!”
孟喜有些嫌棄的說着。
說完,伸手一劃,因鬼氣凝結的鬼冢就被破掉了,周圍的景色一換,已經是川月被帶走的那個停車場。
而鳴風正抱着川月的身體一個勁的嚎着。
川月從孟喜的身邊徑直走過,乖乖的躺在了自己的身體裡。
孟喜皺着眉,一絲靈氣從她的指尖竄到了川月的身體裡,沒幾息的功夫,川月就睜開了眼睛。
赫然入眼就是鳴風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
“行了,别嚎了,人沒事!”
孟喜抱着胳膊涼涼的說了一句。
鳴風擡頭,這才是看見失蹤已經的大帝。放下川月就要去抱孟喜,卻被孟喜一個冷冷的眼神釘在了原地。
鳴風尴尬的摸了摸胳膊,嘿嘿的笑了兩聲,他就知道,他們妖族大帝怎麼會有事呢。
“大帝,你去哪了,我和川月可擔心死了!”
鳴風說着,卻見孟喜已經皺起了眉頭。
她在被困在結界之時不是太擔心川月,就是知道有鳴風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可到底忽略了鳴風的修為。
竟然被個小小的鬼母鑽了空子。
“大帝,求你救救他吧!”
鳴風突然想起了車庫裡,已經奄奄一息的好友。
剛才那鬼物不知用了什麼下作手段,竟廢了白鹿九半條命。
随着鳴風的聲音落下,孟喜眼神落在了渾身是血,下半身已經化出鹿腿的白鹿九。
孟喜挑了挑眉,修煉不到家一個兩個怎麼都跑出來。
他是被傷了妖靈,妖靈受損,是要丟命的,不過,這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随手捏了一個法訣,紫色的靈氣順着白鹿九的身體一圈一圈的纏繞,最後原本隻剩半口氣的白鹿九妖靈被直接修補。鹿腿又漸漸化成了人形。
而原本感覺周身疼的要命的白鹿九,因為靈氣的滋養,隻覺得冰冰涼涼,渾身舒暢,直接突破了他修煉的瓶頸。
将那紫色的靈氣完全吸收,哪裡還是剛才那副快要死掉的模樣。
白鹿九感覺身體沒啥問題,看着孟喜,那種天然的血脈壓制,讓他直接就雙腿跪在了孟喜的腳邊。
他激動的渾身顫栗。
“大,大帝!”
嘴裡念了一句,已經給孟喜磕了一個。
而孟喜隻是張嘴打了一個哈欠,抱着胳膊,又擺了擺手。
“孤瞌睡了!”
孟喜說完,轉身直接走到了沐景的身邊。衆人這才是注意到,大帝不知什麼時候帶回來這麼一個人兒。
鳴風看着沐景,知道這人壽命不長。
白鹿九看着沐景,也知道沐景沒多少活頭。
而川月看着沐景,則一臉懵。
沐景身子瘦削,又一身的單薄,人生的倒是精緻漂亮,可一打眼就能看出來,是個病秧子,孟喜跟哪帶回來的人。
川月打量着沐景。
沐景雖看不見,但他聽的見。
他因體弱,自小身邊都有保姆看護,這還是第一次獨自出門呢。
沐景好奇,可也沒忘了聽孟喜的腳步。
孟喜是個粗心的,一群人自然不會過問她帶回來的人,幾人朝着車庫外面走去,而孟喜早就忘了沐景是個瞎子。
幾個人經過一場虛驚,也都各有疲乏,還真沒注意到行動不便的沐景。
直到幼白驚呼,沐景摔在地上,衆人這才回頭看着這俊朗的年輕人怎麼趴在地上。認真注視幾個輪回之後,才是注意到沐景那雙空洞的眼神。
沐景從地上爬起來,雖然看不見,但是朝着人群的方向還是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走在最前面的孟喜下意識皺了皺眉。直接穿過衆人走到了沐景跟前。
十指交疊相扣,孟喜已經牽起了沐景的手。
那一跤可能磕到了膝蓋,沐景走的很慢,而孟喜也并沒有催,同樣慢慢的走。
其他衆人看着,都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