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地盤,也還想着跑……”
一個小鬼差就是個小點心,常黎舔了舔嘴唇,就當着八爺的面把那小鬼差吃了個幹淨。這般明晃晃的挑釁,可把八爺氣的不輕。
可就算再生氣,也沒到怒火沖冠,他本身就帶着隐疾舊傷,這鬼母更是不知早就多少年歲了,若隻有他自己,也不是不能全身而退。可眼下……
帶着一個陰魂,确實有些棘手。
這陰魂到底是有些造化的……
八爺沉着臉色,心中暗惱,早知應該先叫上七哥一塊來的。
那鬼母可不會等八爺真的想出什麼法子,她挑釁歸挑釁,她可真不會想不開對這陰司範無咎動手。
陰曹沒些小鬼,不會被注意,可若沒了陰使,那可就真的惹麻煩了。她可沒想過真的要與地府為敵。
為了不生什麼事端,鬼母直接将舌頭卷上了川月的脖子。
“呃……”
頓時一陣窒息感沖到了腦門上。
“啊……”
濕滑粘膩的舌頭,川月似乎都能聞到上面的腐臭之味。
“不,不,你……”
“不能殺我!”
川月努力的從牙縫裡往出擠着字,可鬼母隻當她臨死的掙紮罷了。
“小姑娘,放心吧!”
“很快的!”
“很快的!”
與此同時,京都沐宅,正在小花園裡曬月亮的孟喜一陣的心煩意亂。
這……
不過随意的擡了一下眼皮,便感應到了千裡之外的川月生了一場劫難。
呵……
呵……
趕在她頭上動土……
也沒有多想什麼,孟喜下意識的化出了她最原始的獸形,朝着沐宅外面的結界瘋狂撞了過去。
結界的封印絲毫未動,可孟喜像是看不到一般,被結界擋下來一次,她撞一次。
“她怎麼了……”
“她這樣撞下去會死的!”
一同在小花園曬月亮的幼白趴在沐景的腿邊小聲嘀咕着。
而沐景雖說眼睛看不見,可耳朵卻能聽到這些響動。還有幼白的小聲嘀咕。
沐景臉朝着孟喜的方向,空洞的眼神毫無神色,不知道再想什麼。
她要走!?
怎麼突然要走。
沐景擰着眉毛,多日來的相處,早已經足夠他心底深處别樣的情愫。
沐景想開口說什麼,可又不知應該說什麼,她想走,他攔不住的。
孟喜數次撞擊,腦袋早就疼的她龇牙咧嘴。
“你,你是撞不開這結界的!”
“别撞了!”
“你會撞死的!”
多日下來的相處,幼白已經不像最開始那般懼怕孟喜,她悄悄的開口念叨着。
孟喜充耳未聞,繼續卯足了勁的往外沖着。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竟然有着這麼強的結界。
就在孟喜準備再次被結界擋下之時,她竟然沖了出去。
有些不敢相信的浮在半空中,孟喜看着腳下的小小人兒,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孟喜并沒有扭頭走人。
她龐大的身軀遮擋着月光,一片陰影籠罩着沐景。
她是再也不會來了,但這個人類她得帶走,伸出大爪子一撈,沐景就感覺身子一輕,人已經被孟喜捉了起來。
人類的身軀在孟喜眼裡是那般的孱弱,知道眼前人是個病秧子,孟喜不自知的收起了她的莽撞粗魯。
連帶着幼白,同樣被孟喜用身後的尾巴卷了起來。
這病秧子也不知是什麼來路,他的血不過喝上一口,她便覺靈力極其充沛,雖比不得上她原來,可到底也能補上五成。
沒有過多耽擱,孟喜感應着川月的方位,踩着清風就沖去了鬼冢。
而此時,鬼母的舌頭已經将川月勒的臉色發青。
就在鬼母要将川月直接吞進肚子裡時,早就吓蒙圈的川月閉着眼睛,接受命運的宣判時,孟喜已經破空而出。
三根鬃毛直接刺穿了鬼母的舌頭。鬼母吃痛,收回舌頭川月直接被抛了出去。
而孟喜正好将人一把撈進了掌心。巨大的獸形穩穩落在地上,直接将周圍鬼氣驅散個幹淨。
孟喜不是個喜歡多廢話的主,将川月和沐景放在地上,随即将腦袋扭看向了鬼母。
隻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不過她現在不餓。但她可不會放過她。
沒有片刻的猶豫,孟喜就沖向了鬼母,鬼母看着出來跑到鬼冢的孟喜,眼底的驚愕還沒有散去,想要防禦孟喜,下一秒,她就已經被摁在了那巨爪之下。
甚至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孟喜張開嘴連着鬼母整個直接吞了下去。
“不過百年的修為,也敢再孤的頭上動土!”
懶懶的念了一句,孟喜半眯着眼睛,看向周邊時,那個小鬼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而八爺全程目睹了孟喜怎麼把那鬼母吞進肚子裡,之前聽鬼差說嶺南地界出現了大妖,他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