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暖陽分外明媚,虞府内裡卻四處寂靜,分外冷清。
堂門院方禁閉,遮擋光亮,内裡顯得灰暗,寂靜處,虞父重重歎道:“那趙天佑毀了你妹的婚約,你母親必定會發火,可做足準備?”
“父親放心,兒子絕對不會在母親面前多提一個姓趙的字,至于您的古董寶貝全都已收藏妥當。”虞康安恭敬應聲。
“唉,都怪天殺的趙天佑,毀婚還要鬧出如此動靜,真是欺人太甚!”
“父親莫氣,現在半個京都已經傳開,趙天佑攀上齊遠侯府的千金,他這才敢如此對咱家小妹。”
虞父氣的掌心拍桌,深深唾棄道:“趙天佑簡直是隻白眼狼,還起個天佑名字,我呸!”
這一掌拍的茶桌顫動,連同茶盞都震得滾落,當場摔的四分五裂。
“父親,這套茶盞是您前年重金添置的精品窯燒。”虞康安猶豫的提醒。
虞父這才想起這套茶盞價錢不便宜,心裡更是痛心疾首,白了眼自己兒子,出聲:“你方才不是說寶貝都收起來了?”
“這一套您不是正在用嘛。”虞康安記得父親頗為喜愛,還以為他會注意。
誰想父親發起火,一點都不遜色母親,失算了。
這些年虞康安很少見父親發火,可見天殺趙天佑這回真是太不做人事。
兩父子正密談時,門外家仆匆匆來報:“老爺公子,夫人和二姑娘回府了。”
語落,虞家父子一同起身,本就相似的容貌,神情皆是嚴肅。
虞府大門展開,虞母同虞歡跨過門檻,風風火火的穿過堂院。
兩人還沒進内裡,虞歡便聽到父親和兄長慷慨激昂的話語聲。
“那趙天佑不就是探花郎嘛,以後店下米鋪絕對不許給他賣一粒米,餓死他!”
“父親說的沒錯,趙天佑害的母親和妹妹一番苦心思作廢,真該死!”
語落,虞母和虞歡踏入内裡,兩父子默契齊齊停了聲。
虞母踏步上前看向虞父,沒好氣的出聲:“你現在知道生氣,當初讓花錢捐個官身的事都沒着落,人家能不嫌棄門第?”
“夫人消消氣,這官身哪有這麼容易,京都裡芝麻綠豆的官都得人脈,光有錢也不行啊。”虞父上前攙扶虞母落座,好言相勸道。
虞歡亦随之落座一旁,視線落在兄長正偷藏的茶盞碎片,眼眸露出驚詫。
如果沒認錯,那可是父親近來很中意的一套茶具,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