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沈墨棠觀察了門框,門扉,門鎖,随後背靠着房門,小心翼翼探出半個身子,看看外面有什麼。
門一推開,是一個半圓形的大廳,大廳的扇面牆壁有八個房門。
沈墨棠所在的,正是其中一個房門。
另外,還有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聽到沈墨棠的開門聲,兩道身影紛紛朝她的方向回頭——是“跑步了解一下”遊戲中存活5号和30号。
兩人身上也都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脖子上戴着狗環,裝束跟自己的相差無幾。
他們看上去也像是剛走出房門,朝沈墨棠點了點頭後,又繼續在探查整個大廳空間。
沈墨棠觀察四周,連自己算在内,總共八個房間門口,全都有亮着的電子屏嵌入牆壁,顯示着對應的玩家姓名:
沈墨棠、米米、曹彥旭、宋白河、羅鈞鈞、歐陽浩宇、萬夢、鄭雲霞。
根據房間名,其中曹彥旭的房門跟鄭雲霞的房門已經打開,應該就是30号跟5号的房間。
曹彥旭探查一圈後找到“米米”的房間,他附耳聽了一下房門裡的聲音,很快,就敲着房門喊道:“米米,米米,聽得到嗎?”
米米應該就是上一場的31号。
“嗒”、“嗒”、“嗒”……
曹彥旭的聲音,又引得幾道房門打開。
見到房門裡探出來的面孔後,沈墨棠确定在場八個人就是上一場遊戲中存活的玩家。
此情此景,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複雜,内心五味雜陳。
似乎才剛剛結束上一輪遊戲,又是跟這些人一起進行下一場新遊戲嗎?
那上一場的勝利又有什麼意義?單純嫌他們40個人人數太多?
既然如此,主持人還不出來嗎?
還是說,這個遊戲需要玩家自行探索?
大家面面相觑,猜測着各種可能。
“哇!”萬夢從房間裡走出來,很快發出一聲感歎。
萬夢是上一場遊戲的“19号”。
她率先來到扇形大廳正中,一張巨大的圓桌旁。
圓桌上擺放了滿滿的三層食物,宛若一個用美食堆成的金字塔,散發迷人的食物香氣!
最外層是烤肉、烤餅、炸串、炒菜等烹饪好的熱食,還有各式各樣的酒水飲料;第二層有披薩、面包、烤餅、馍、馕等碳水主食;最中間也是最上面的第三層,有各種甜品、餅幹、蔬果等等。
每一樣食物都賞心悅目,香氣誘人。
似乎是生物天然的本能作祟,過了一會,另一個人也走到圓桌旁,伸手拿起一個面包,問了句:“能吃嗎?”
是上一場遊戲的“25号”,沈墨棠看了一眼他的房間,房間上寫着“宋白河”。
沈墨棠循聲打量一番,将每個人與其姓名對應上。
21号,羅鈞鈞。
20号,歐陽浩宇。
“喂喂喂,大家夥,有人找出這個遊戲的規則了嗎?”鄭雲霞聲音高調,“這些東西看上去可真不錯啊!感覺好久沒吃過東西了!你們有沒有人想試試?”
沒人搭她話。
擺明想讓人幫她試毒。
一開始跟她出來的曹彥旭還貼在米米的房門口,他正一步步教米米怎麼使用狗環打開房門。
歐陽浩宇、羅鈞鈞也從房間裡走出來,羅鈞鈞指着脖子上的狗環,兩人似乎在交流關于狗環的問題。
經曆過前面三場“遊戲”,大家都謹慎小心,沒有輕舉妄動。
畢竟各自的脖子上,都戴着名為“狗環”的危險裝置。
可這個空間就這麼大,除了八個房間,就隻有這個占地半圓形的大廳,以及大廳中央的誘人美食。
沒有“主持人”,沒有“遊戲規則”。
仿佛是一個特别的宴會現場。
是為了慶祝八人順利活下來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含義?
鄭雲霞見沒人搭理她,便穿過大廳,朝沈墨棠走來,秉着一副友好的語氣:“你好呀。”
“嗯,你好!”沈墨棠敷衍。
“你覺得咱們現在什麼情況?”鄭雲霞指了指她自己脖子上的狗環,看來是非搭上這個讪不可。
“嗯……不知道。”沈墨棠繼續敷衍。
鄭雲霞讨了個沒趣,又想找些别的話題。
沈墨棠幹脆擡手指了下自己的太陽穴:“我現在腦子懵的。”
“哦哦哦!”鄭雲霞連忙笑着表示:“我也是呀,腦殼子裡面亂亂的……不知道……誰也不願意被抓來當玩具呀……”
“玩具?”
“我們呀。像不像别人的玩具?不然誰想出這麼多變态東西?”
“嗯。”
“嗯……這些東西應該可以吃吧?”似乎是見沈墨棠不太願意交流,鄭雲霞隻能轉移對象,她走向萬夢:“說不定主辦方是怕餓死我們呢?”
“不會餓死的。”米米的聲音從房間裡穿出來。
好不容易有人搭腔,鄭雲霞又踱步到米米房間門口,問到:“怎麼說?”
“我們已經被抓來至少一個月了,這期間,我想大家應該都沒有任何關于進食的記憶吧?”米米的聲音柔柔軟軟,不大不小地落在每個人頭上。
鄭雲霞一怔,又問:“你怎麼知道至少有一個月?我……隻有在遊戲的時候才會醒來……”
“我也是。”羅鈞鈞的聲音:“難道你跟我們不一樣?”
沈墨棠的目光跟其他六人一起看向米米。
米米還在房間裡,離大廳還差一大步,她深吸了一口氣:“我的月經周期是34天。第一個遊戲時我剛結束,現在又來了。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我想我們應該已經被抓走一個月以上。”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