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空槍。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啊!啊呵呵!呵呵呵!回去我一定吃齋念佛!我吃三個月素!不、不、我吃三年素!”長臉女由衷慶幸,喜笑顔開。
這次無需提醒,她記得迅速将手槍放回置物台。
“這是什麼‘氣運之子’玩法……”
連續兩輪都開了空槍,敢情彈巢就是為你專門少裝兩顆子彈的呗!
宋白河歎氣,運氣他是沒那麼好了,隻能看實力。
第九回合結束。
馬上就輪到眼鏡男,他緊張地等待輪到他的3分鐘回合。
開槍or跳過……遊戲規則雖然複雜,但玩家能采取的行為,無非就這兩種。
甚至“跳過”這個選項都需要同陣營的隊友相互争取使用。
“跳過。”
眼鏡男瞥了眼這回合生成的[水],沒有猶豫太久。
雖然目前遊戲仍未出現有玩家被毒死的情況,但實際上10個回合下來,其中隻有3瓶[水]被飲用,按照“40%”的毒藥概率來看,毒[水]完全有可能在自己的房間裡。
眼鏡男自認為沒有長臉女那樣“氣運長虹”,也沒有像宋白河那樣的能力能打中氣球……運氣沒有,實力也沒有,所以“跳過”成為當下唯一安全的選擇。
沒有像第一輪那樣觸發“水鬼襲擊”。
遊戲安然來到南陣營的回合。
空蕩蕩的南房間内兀自閃爍紅燈倒計時,傳送帶照常生成一瓶[水]。
希望那“40%”的毒藥概率能發生在南房間裡,這樣其他仍活着的人就能安全一些。
179……
178……
177……
176……
雖然南陣營兩人都已經從遊戲淘汰,但該是他們的回合還是照樣倒計時。
宋白河趁此機會,一邊再次閱讀【水火相容遊戲規則】,一邊小幅度活動身體,猶如思考規則般閉眼冥想。
他在找射擊的感覺。
既然已經決定将“跳過”的權利讓給米米,那自己就隻能開槍——相比起米米,自己開槍有可能打中氣球,避免喝[水]!
前提是要克服30米距離帶來的陌生感。
就像一個每天跑步2公裡上學的人,突然有一天因為繞遠路買奶茶,需要跑6公裡。
這種時候,不隻是毅力的問題,對體能和精力的把控也需要重新分配。
對射擊而言,需要重新掌握微妙的手感。
而這更難完成。
很快,輪到東陣營。
“可以的。”
宋白河暗自打氣,盡量不去在意[水]或者倒計時帶來的壓力,認真調整呼吸,專注于射擊本身的狀态。
嗯,可以的。
他取出手槍,朝向窗外,視線順着肩膀、手臂、槍身、準星,穿過窗戶欄杆之間,投向30米外的米米。
微微上擡,對準她頭頂上方,略顯晃動的綠色氣球。
屏氣、凝神。
瞄準視野中沒有了米米,隻剩下氣球。
“可以的。”
宋白河沒有開口,任由自己的意識對自己暗示,感覺像是某種潛藏大腦的中樞對身體下達了明确而不可違抗的命令。
可以的。
“砰!!!”
扳機扣下,子彈射出。
劃過30米空地,綠色氣球應聲爆破!
“啪!”
……
“噗!不是,他真可以啊?”
酒店頂層俱樂部,青七筒一口噴出了嘴裡的冰啤。
旁邊的青一筒龇牙咧嘴:“啊哈哈哈!哇!嘿!您還甭說,咱看人就是準!今天總歸是給咱賭赢了一次吧!”
說着他伸出手,從滿臉不可置信的青七筒手中搶來了一枚“雀徽”,對周圍的人展示這份戰利品。
“我都沒想到你會輸嘞。”青八筒拍了下青七筒的肩膀,盯着電視屏幕撓頭,“那個距離,就算是我也不曉得能不能打中……”
“喂喂喂!别把啤酒噴得整個吧台到處都是啊!”
雙馬尾的青五條厲聲呵斥:“青大餅,給我擦幹淨!你們能不能嚴肅點?還對賭起來了!”
“得!又怪到咱頭上了?”青一筒用手肘捅醒震驚的青七筒,“大哥,您惹的禍自己擦呗!”
“行……”
青七筒放下冰啤,繞到吧台後找抹布。忽然意識到什麼擡頭問:“剛才老大說什麼來着?”
“她要去找咱大莊家當面談談了。”青一筒撥弄着吧台糖果盒,試圖找到口香糖,“說的是……啥來着?”
青五條也若有所思:“亞特蘭蒂斯因為使用水晶而發達,也因為濫用水晶而滅亡。”
“啥意思?”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