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是,她偶爾叫他大少爺,他就反過來叫她小小姐。
至于為什麼不是大小姐,因為大小姐是她姐祝歲宜,雖然談知許從來沒這麼叫過。這個稱呼更像是他們兩人的玩鬧,隻有大少爺和小小姐,沒有其他人。
這個稱呼一出,她頓時變得傲嬌起來。
“送禮物還要問啊,那還有什麼驚喜?”
他發出一聲氣音,拖長了語調,聲音懶懶的:“行,驚喜。”
回到深逸,從踏進電梯的那一刻,祝時好的心跳就驟然加速,可瞥見他一臉清淡,她萬幸沒有被聽見的同時,也不免有些落寞。
心中隐隐約約的答案和選擇也莫名清晰了起來。
進了屋,談知許便道:“看電視還是怎麼樣,你自己先玩兒,我還要處理點事。”
想起這幾日他似乎總在加班,祝時好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最近怎麼這麼忙?”
他腳步一頓,轉頭:“倒不是,隻是今天去晚了,又為了逮人下班早了點。”
祝時好眼神晃了下,回答前一句話:“我看會兒電影。”
以為他會去書房辦公,卻不想他拿着筆記本電腦出來,坐在沙發上處理事情。餘光偷偷瞄向他,戴了副眼鏡,将他平常的散漫和桀骜掩去些許,碎發微垂,倒顯得多了兩分斯文。
屋子裡開着暖氣,看着電影,也漸漸熱起來。
祝時好撐着沙發起身,走出地毯趿上拖鞋,想去廚房拿瓶水。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許喝冰的,自己接水去。”
祝時好不回答。
等她從廚房那邊過來,聽見腳步聲的談知許聞聲擡頭,目光淡淡掃過她的臉,向下落在她的手上,眯眯眼。
“祝時好,聽不懂是不是?”
祝時好就站在那兒,不過來也不放回去。
兩人僵持了好會兒,真的是要氣笑了,談知許把筆記本放沙發上,準備起身。
她連忙退了步:“談知許,你真的好煩。”
他不理,隻是盯着她把礦泉水放回冰箱,去拿了杯子接了恒溫水過來。
見她老實了,談知許才道:“我怕你過兩天痛死了想要報複我。”
看了他一眼,祝時好輕輕哼了聲,不說話。
過了陣兒,談知許扣上筆記本,摘了眼鏡放在上面。閉上眼往後一仰,倚靠着伸手捏捏鼻梁。
察覺到他的動作,她轉頭看過去:“忙完了?”下意識看了眼時間,還不到一個小時,看來果然是因為耽擱了時間。
談知許低低“嗯”了聲,睜開眼,起身坐到她旁邊,伸手勾過她的杯子,仰頭喝了幾口。
祝時好全程盯着他,鼻梁高挺,兩側各有個小小的痕迹,想來應該是眼鏡鼻托壓的,心裡忍不住想,一個大男人怎麼皮膚這麼不經造。
這張臉看了二十六七年了,屬實很熟悉了。她的目光沿着他的輪廓,落在他的脖頸上,随着他喝水的東西,突出的喉結上下滑動。
“看什麼?”
祝時好意識遲鈍中:“喉結。”
說着,手已經不自覺地伸過去了。
這一貼,兩人都覺得觸感清晰,甚至祝時好還感覺到它滑動了下。
談知許放下水杯,面上淡淡的,仍舊是毫無波瀾的樣子,眸色漸深,語氣平靜:“好看?”
這時她也回過神,想要收回手卻被他逮住,掙了掙,紋絲不動。
誰能否認談知許的男色啊?
“好看啊,以前都沒認真看過。”她坦然回答。
誰會盯着男性朋友的喉結一動不動地看啊,摸是更不行了。
聞言,談知許輕笑一聲,大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往自己身上一提一放,另一隻手順着她的腿攀爬到腰際。她感覺衣擺處傳來的動靜,她顫了下。
“抖什麼?”
“你剛剛拿着杯子,現在手好涼。”
不在意地笑了聲,他并沒有因此退出去:“忍着,很快就熱了。”
熱傳遞是件很奇妙的事,在這種場景裡,況且他一向體溫比她高。
那隻手奪取了她幾近全部的感官,全身微微緊繃,跟着它的遊走而心神蕩漾。
不知是不是刻意,談知許的聲音變得低啞,語氣沒什麼變化,平穩到冷靜,除了尾音稍長。
“你說的對,有些地方以前都沒認真看過。”
他的手停在以前目光的禁區上。
祝時好呼吸一促,強忍着酥麻感:“不是認真不認真,談知許,有些地方朋友不能看。”
他手上動作一頓,下一秒,複而用力一撚,聽她細細的驚呼聲,似嘤咛似呻吟。祝時好不自覺的擡頭挺胸之時,錯過了他有瞬間變的暗含狠意的眼神。
“對,朋友不能,現在我能。”
他強勢地含住她的唇,舌尖鑽入,吮的時而用力時而溫柔。
談知許知道,她說的對,有些禁區是朋友永遠也不能碰的。
可是現在他們沒有退路了,他絕不允許祝時好同他形同陌路,那麼就隻能有進路了。
身下觸感明顯,祝時好努力保持聲音的平穩,聽不出自己怎麼也無法掩飾的嬌媚。
“你要做嗎?”
談知許看着她,一雙眼眸仿佛在水裡浸過,盈盈水光,顯得楚楚可憐,嘴唇上水痕瑩潤,領口歪着,露出一邊精緻的鎖骨。往下更是淩亂,衣擺早就掀起,入目的皮膚白皙,手感更是滑膩,若隐若現的花兒輕顫着。
這副樣子,誰忍得住?
再說了,到這地步了,忍不忍做不做時間都不會退回到好友身份,那麼又為什麼要忍。
談知許在她唇上咬了下。
“做,你呢,想嗎。”
這語氣不像是在詢問,好在,她也沒想拒絕。
祝時好眉眼彎起,笑了下,異常妩媚:“想啊,我說了要上了你啊。”
還那麼嘴倔,談知許嘴角輕輕勾起,沉靜和洶湧同時出現在他眼睛裡,矛盾中加重了他的侵略感。
“行,看誰上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