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須臾,她目露指責。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對她的控訴,談知許不以為意:“哦,是嗎?”
伸手撈過她,兩人一起往後倒去,背後觸感軟軟。
大概是以前沒有這麼高的陪伴需求吧。
其實也不是說沒有,而是不能有。
這麼想着,談知許自然而然地低頭在她頭頂吻了下:“下午想幹什麼?”
叫她起來就問下午幹什麼?吃午飯的時候、下午到了不能問嗎?
半邊身子的重量壓在他身上,祝時好也是懶懶的:“不知道,你呢?”
“陪你一起,看你。”
“擱家裡待着吧,不想動彈了。”
萬一又碰上什麼人,那可真是壞心情。
說起來,一直沒回消息,蘇悅薇竟然沒有繼續問。
大學時候,兩人戀愛期間,每一次蘇悅薇找不到談知許就給她發消息打電話,非覺得談知許跟她待一塊兒,她故意不說。
她真是天大的冤枉,就算再怎麼樣她也做不出來這種事好嗎,明明自從他們戀愛後她已經減少很多跟談知許呆着的時間了。
平平無奇的一個下午。
晚上又是點的餐,祝時好口口聲聲說着明天要上班,今晚吃清淡點,接過談知許去門口接過私廚送來的餐,關上門回來,人正在從他酒櫃上扒酒。
沒說不能喝,他隻是掃了眼酒。
“你确定?”
祝時好點頭,微微揚起下巴:“好姐怕過誰?”
他哂笑:“是,許哥都得聽你的。”
奇奇怪怪的搭配,祝時好皺巴了臉:“算了,吃完了再喝吧。”
冬天的夜色,完全降臨也不過極快的時間。
坐在落地窗邊,望着窗外如墨的天幕和人間的熱鬧,繁華的都市,車輛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從這裡遙遙望去隻是燈火通明,像是另一個模樣的塵世。
“知許,想去旅遊了。”
談知許坐在她對面,對外面世界的喧嚣毫無興趣,隻是搖晃着酒杯,看着液體在杯中晃蕩。
“想去哪?”
說不清想去哪,她也沒有目的地。
“不知道,想去不是城市的地方,像是草原大海、山山水水的地方。”
談知許回應道:“好。”
他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一天沒出門,身上還穿着舒适的家居服,頭發低低紮着馬尾放在胸前,長長的頭發貼着曲線晃悠在空中。
比起祝歲宜,祝時好身上具有更為明顯的祝家特質,性格沉靜不愛起争端,好說話不計較,也不失棱角,溫溫婉婉的脾氣,卻是個實打實的行動巨人。
他從來不懷疑,祝時好上了他那晚是突發奇想。
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内涵,她是越了解越讓人喜歡的那種類型。
所以,那個讓她絕口不提的暗戀對象到底是誰。
眼神掀起一番波動,談知許撐着下巴,一臉懶散樣:“光喝酒沒意思,祝時好,我們玩點遊戲吧。”
“啊?”她轉頭詫異地看着他,“玩什麼?”
他唇角勾起弧度,語氣散漫,有些不作掩飾的不懷好意:“真心話和脫衣服。”
真心話,和什麼?
“不應該是大冒險嗎?”
他的目光别有深意,帶着濃濃的侵占性:“對啊,就我們兩人,大冒險固定項目,脫衣服,一次一件。”
滿腦子問号,她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自己。
“不是?我們這有什麼可脫的?”
室内開着暖氣,都穿着家居服,就一件兒,根本沒多的。
談知許笑了下,意味深長:“說起來,你還比我多一件,你占優勢。”
對這個優勢,祝時好難以理解:“?”
有本事你也穿啊。
“慫了?好姐。”
這個稱呼拖着長長的尾調,尋釁的意思很明顯了。
她哼了聲:“慫什麼慫,又不是沒看過。”
全當情趣了。
談知許一手拎酒瓶,一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站起身俯視她:“希望你脫的時候也能這麼硬氣。”
祝時好暗暗打氣,告訴自己不要退縮:“去哪兒?”
談知許頭也沒回往沙發那邊走:“我比較保守,可不敢在玻璃窗跟前玩兒。”
祝時好:“……”
她也不敢,拿起杯子跟上他。
兩人在地毯上坐下,祝時好問他:“怎麼玩,你總不會要跟我劃拳吧?”
這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嘲笑了聲,談知許拿出手機:“上号,1V1,輸了真心話,不想回答就一杯酒加撤一件。”
這很明顯真心話比較劃算吧。
聽了這話,她隐隐意識到什麼,腦子有個念頭一閃而過,還沒來及抓住,就聽他催促。
“上号。”
思緒被打斷,她隻能依言打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