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界傳言,李珩川不是一個善良到喜歡助人為樂的人。
他若出手,必有利益可圖。
徐圖視線掠過陳江沅纖細的身形,隐隐有些擔憂。
“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林樾冷笑了聲,“總歸能被李珩川這樣對待的人,也不是我們得罪不起的,沅沅既然不認識他是誰,去查查監控不就知道了?”
隻是林樾沒有想到的是,酒吧聲稱技術原因,當晚的監控全部壞了,一個不留。
而酒吧的這一舉動,更讓徐圖疑心,陳江沅口中,與李珩川同行的幾人,到底是誰。
一沒有證據,二陳江沅沒有受到實質傷害,這事兒隻能到此為止,不了了之。
當夜,林樾怕陳江沅多想,說什麼都要帶人回自己家住,兩人的車停在酒吧外,等第二天派人來取,然後一同坐進了徐圖的車中。
車窗外夜景飛速變幻,陳江沅偏頭看着外面,車内一時陷入了安靜。
林樾擔憂的看着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說:“對了徐圖,你本來不是說沅沅家公司的事有了眉目嗎,顧淮忱這事兒是怎麼解決的?”
前方是紅燈,徐圖停下車,單手搭在方向盤上。
透過後視鏡,他看見陳江沅微微偏頭,終于将注意力移了回來。
“我們公司和季俊鳴有合作,我最近一直在忙的也是這個事,他與顧淮忱有點交情,能幫我們遞個話。”
陳江沅呼吸慢了半拍,她微微動了動,扶着前座椅問:“然後呢,他有得到答複嗎?”
徐圖笑了笑,點頭:“周末他們要在溪山别墅餐廳舉辦小型宴會,能露面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顧淮忱松口允許你去宴會。”
“但.”
這個字音一出,陳江沅心跳莫名加快,看着他。
紅燈變了。
在不遠處一閃一閃,乍然間跳轉成綠色。
徐圖将車發動,繼續說:“那邊給的話是晏緒慈隻是有可能會出現。”
有可能?
陳江沅無聲的抿唇,那也就是即便去了,她也未必能見得到人。
不過所幸這件事還算有了着落,也不枉他們三人忙前忙後,林樾抓着她的手高興的晃了晃。
“隻是沅沅一個人去嗎?我們不能陪着她一起嗎?”
“當是組團參觀呢你.”一句話沒說完,徐圖便遭到了林樾的一拳暴擊。
終于,在這打打鬧鬧的氛圍裡,陳江沅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一晃就到了周末。
溪山傍山别墅,環山道上一輛輛豪車轟鳴而過。
來的人不算多,但凡是在場的,不是來自權貴政界就是世家繼承人,便是自小混迹名利場的季俊鳴也得靠邊站,更不必說像徐圖、陳江沅這等身份。
而晏家在這群人中的含金量,是近乎被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如今晏家掌權人晏緒慈各個領域擴張版圖,在燕城稱得上一手遮天,但行蹤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夠有資格見到他本人的實在是不多。
這一次他從國外落地燕城的消息擴散,想要搭上這位的各界名流層出不窮,因此别墅内,所有人都在時刻關注着晏緒慈的到來。
“你覺得晏總今天能露面嗎?”
“誰知道呢?”那人微微抿了口酒,“就算是人來了,憑我的身份是湊不上去的,何必自讨沒趣。”
“這話說的,點誰呢?”另一人跟着笑了笑,“整個别墅裡又有幾人是能湊上去的,還不是來了一堆人。”
他話鋒一轉:“不過現在看,少和他接觸未必不是件好事。”
“什麼意思?”
“沒聽說麼?”他微微附身,貼着對方耳際說,“前幾日不知道萬總怎麼得罪了人,出事了。”
“你是說萬總那件事是晏……他幹的?”
“不然呢?那麼大一個公司,前些日子才搭上李珩川的關系,轉頭就從名利場上消失的一幹二淨,不是他做的,還能是誰?”
“那是為什麼?他什麼時候得罪人了?”
“觸黴頭了呗,具體怎麼回事誰知道。”
徐圖聽着兩人随口閑聊,轉身看向身旁的陳江沅,腦海中閃過那晚她說過的話,不自覺的皺起眉。
“難不成真的隻是巧合?”
聲音很低,陳江沅囫囵聽個大概,她偏頭看向徐圖:“怎麼了?”
“你……”徐圖看着人,片刻搖頭說,“沒事。”
陳江沅有些狐疑:“那天我就想說,自從聽說李珩川名字之後,你的反應就一直怪怪的,到底是什麼事,你不能跟我說嗎?”
“因為我也說不上來哪有問題。”徐圖說,“總之那件事我會繼續查下去,那天晚上遇見的人,無論哪一個你都離得盡可能遠些,别去招惹他們。”
陳江沅點頭應道,忽然一個念頭從腦海竄了出來。
這幾天沒什麼動靜,她都快要把這個事給忘記了,那個男人的聯系方式現在還躺在她的手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