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把這兩封信給你們的班主任,她們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的。”烏鴉從抽屜摸出兩張泛黃的信件,鳥喙咧出一個譏諷的弧度,分别遞給了安南和奚承月。
二人收下信件,安南先行離開,而奚承月留下來,等塵得鹿背下題目和答案,兩人一起結伴走了。
她不知道,她走後,烏鴉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半響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塵得鹿當即申請了年紀測試,第二天出分,她考到了96分,順利通過考試,升到了二年級。
三人首先将烏鴉的信交給了二年級的班主任。班主任表情麻木,沉默了很久,布置了任務。
“你們去校醫院,同樣取來一個腌菜壇子給我,我就給你們看題目。”老師說。
于是三人商量好,還是明晚下課後,就在校醫院門口集合。
安南嘗試過打聽關于校醫院的内部結構,結果發現哪怕三年級也沒人去過校醫院,或者說去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無奈隻能見機行事。
“如果後廚是完成當天的做飯任務,那校醫院是不是也是完成校醫任務?之前後廚最大的問題是沒有足夠的雞肉和魚肉,好好想一下,這次我們能否提前準備點什麼?”奚承月說。
“後廚說白了,沒有足夠的屍體。那我們現在上哪去找三具屍體帶進去啊?”塵得鹿懶洋洋的靠在牆上,聞言反問道。
奚承月被噎了一下,想了一會覺得塵得鹿說的對,沒再多說什麼。
“确實,目前手上沒什麼能帶入醫院的,我們甚至連防身的武器都不能有。隻能希望各位好運了。”安南輕歎一聲。
哪怕忐忑,校醫院也是非去不可的。于是第二天晚上,三人于教學樓下彙合,一同前往校醫院。
校醫院和後廚如出一轍的偏僻,位于學校的最北邊。一路走過去,從人來人往的校園仿佛走到深山老林中,兩邊的樹木越發茂密,甚至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
繁盛的樹葉層層疊疊,甚至沒有一點縫隙。林間溫度很低,一陣陰風吹過,塵得鹿打了幾個寒戰。
奚承月見狀,走在了塵得鹿的前面,給她擋住前方吹來的寒風。
一開始路面還算幹淨整潔,随後落葉漸漸多了起來,走到最後已經完全看不出路了。
整個林間除了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就隻剩下她們踩在厚厚落葉上的簌簌聲。
周圍,太安靜了。
三人提高的警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周圍的環境。
就這麼一路走來,什麼動靜都沒有直到一片綠慘慘中,看到了一棟樓房。
走進了瞧,也是一棟老式的水泥房,從窗戶看應該有三層,占地不算小。門口幾階台階掉了不少水泥塊,台階旁長滿青苔。
樓梯上是一個鏽紅色的鐵門,坑坑窪窪的滿是坑洞。一陣風吹過,落葉飄飛到台階,又被吹到一旁。
一個人都沒有。
塵得鹿順勢釋放了自己的異能,但是隻能感知到樓房外沒有其餘的生命迹象,無法滲入樓房内。
“看來這裡面也有級别更高的規則了。先觀察一下吧。”塵得鹿說完自己這邊的觀察結果後,安南說。
于是幾人繞着這個樓房走了一圈。一層樓的窗戶比較高,站在牆角是絕對摸不到的。安南馱着塵得鹿起來,塵得鹿聳動了一下窗戶,确定窗戶從外拉不開。
摸了一下沒有任何其餘的通道能進入,幾人重新站在了門口。
“看來隻能從正門進了。我數三二一開門,你們小心一點。”奚承月站在門口,道。
一左一右的塵得鹿和安南點頭表示知道。
修長的手搭在半圓形的門把手上,随後輕輕拉開——
又一陣陰風從背後吹過,吹到房内。
隻見門内是一個大廳。前方有一個常常的櫃台,上面放着一個本子。地面瓷磚老舊到有脫落和裂紋,一旁白牆上,隐隐約約能看到不明的紅色印記。
大廳内仍然沒有人。左邊有個很窄的走廊,不知通往何方。右邊有一個水泥樓梯,一直延伸向上。
塵得鹿施展了異能,發現一樓左邊走廊那邊,有生命波動。
“無論如何,先派個人到前台看一下情況吧,也許會有線索。留個人在門口守着,以防意外發生。”安南說。
沒多說什麼,奚承月徑直走向前台。
此時,某個辦公室内——
漂亮的彩色花瓶被狠狠的摔到地上,無數碎玻璃飛濺而起,陽光從碎片中穿過、折射,最後消失在地毯中。
“你不是說他們必死嗎?怎麼活下來了,還去了我心愛的醫院?”
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尖銳的像是能撕碎空氣。一旁的人趕忙低下了頭。
“是,是,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不過您放心,這次他們一定無法從校醫院離開!”
“最好能這樣。否則,我想教導主任這個職位應該由更适合的人去擔任。”椅子上的人冷哼一聲,揮手讓下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