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水不解地看向她:“二師姐,蘇師妹最後那招……”
“誰知道呢。”林月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吧,該準備下一場了。”
謝三水小跑着跟上,還想追問什麼,卻見二師姐已經哼着小曲走遠了。
他回頭看了眼正在收劍的蘇婉兒,總覺得兩位師姐師妹之間似乎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癸組第二場,逍遙宗林月茹,對陣青雲宗周子陵!”
周子陵冷着臉:“我不會因為你是廢靈根就手下留情。”
林月茹點點頭,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瓶曬幹的“麻痹藤”,揉碎了捏在掌心。
“開始!”
周子陵劍指一劃,劍氣如虹,直逼林月茹!
林月茹不閃不避,擡手一揚——
“啪!”
一把粉末直接糊了周子陵一臉!
“咳咳……你!”周子陵剛要怒斥,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動不了了!
“這、這是什麼?!”
林月茹笑眯眯道:“麻痹藤粉,我自己種的,效果還行吧?”
周子陵:“……”
他掙紮着想要催動靈力,卻發現全身僵硬,連劍都握不住,沒一會功夫就倒地不起了。
台下青雲宗弟子集體石化。
麻痹藤是稀有靈植,一般用來煉制高階定身符,結果她直接當面粉撒?!
“——暴殄天物啊!!!”
剛醒過來的藥修長老,看到這一幕,直接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他身旁的弟子手忙腳亂地掐人中:“師父!師父您醒醒啊!”
林月茹無辜地眨眨眼,又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金燦燦的種子:“要不…用這個救急?”
“住手!”藥宗的弟子們齊聲哀嚎,有幾個甚至跪了下來,“姑奶奶您行行好,那可是金剛菩提子啊!”
周子陵躺在地上,眼睜睜看着林月茹把價值連城的靈植當瓜子嗑,氣得渾身發抖卻動彈不得。
他嘴唇哆嗦着,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你…這個……”
“哎呀,周師兄别激動。”林月茹蹲下來,往他嘴裡也塞了顆,“含着,解毒的。”
看台上,青雲宗掌門黃震嶽臉色鐵青,手中的扶手已經被捏得粉碎。
他咬牙切齒地瞪着擂台,卻見林月茹突然轉頭,沖他咧嘴一笑:“我這不算違規吧,都是自己種的。”
全場再次嘩然。
“這…這……”黃震嶽氣得胡子直翹,手指顫抖地指着擂台,“簡直荒唐!”
他猛地轉向裁判席:“這分明是……”
“符合大比規則。”玉衡長老慢悠悠地打斷他,眼中閃着玩味的光芒,“規則隻說禁止使用他人煉制的符箓丹藥,可沒說不能用自己的靈植。”
看台上,藥宗的弟子們已經哭成一片:“師父!師父您醒醒啊!那敗家子又在糟蹋靈藥了!”
林月茹無辜地眨眨眼,又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把紫瑩瑩的漿果:“這個鎮靜效果不錯……”
“住手啊!”藥宗大弟子撲通一聲跪下,“那是煉制元嬰期丹藥的紫靈漿果啊!”
黃震嶽臉色由青轉黑,又由黑轉紅,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逍遙宗…林月茹…勝!”
他說完這話,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重重跌坐在椅子上。扶手終于承受不住,“咔嚓”一聲徹底碎裂。
多少年了,青雲宗何曾受過這等羞辱?一個毫無靈根的廢物,竟用如此兒戲的方式擊敗他門下精英弟子!
黃震嶽的指節捏得發白,死死盯着林月茹遠去的背影。他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陰鸷,心中暗自發狠:“好一個逍遙宗…好一個林月茹……”
這下梁子結大了……
與此同時,林月茹正被剛比試完兩場的甯雪圍住。甯雪興奮地拉着她的袖子:“二師姐,你太厲害了!那些靈植……”
“噓,知道你是藥修,給你留着了。”林月茹神秘兮兮地拉住甯雪的手腕,往她掌心塞了一株通體銀白的小草。
那靈植葉片細如牛毛,在陽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暈,莖稈上綴着幾顆晶瑩剔透的露珠,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這…這是……”甯雪突然瞪大眼睛,聲音都激動得發顫,“玉髓天心草?!《百草浦》上記載可以煉制天心渡厄針的聖品靈植?!”
林月茹笑着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小點聲,後山崖縫裡就剩這三株了,我偷偷用靈泉養了半年,好不容易養活。”她從腰間解下個羊脂玉瓶,“這是配套的晨露精華,淬針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