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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撞見打賭值日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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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蹲着的施别盛還在思考,被她的動作打斷思緒,他下意識拉住她的手,道:“别出去。你可以告訴我位置,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你這樣太危險了。”

“等等。”

小厭陡然轉過身,蹲下身來捂住他的唇,眼神專注,悄聲道:“你聽到腳步聲了嗎?”

施别盛想說我不僅沒聽見、我還覺得跟你根本說不明白啊小厭大人,你這是在吓小孩嗎?

然而她屏息凝神的樣子實在太有說服力,他甚至看到她望向門外的瞳孔正細微地緊縮,顯然是精神完全放在了周圍的動靜之中,仔細地聽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緊緊地握着他的手,用好像沒辦法分開的力度。

迅速地,她把他從地上不由分說地拽起來,力度強硬,施别盛甚至沒能夠掙脫她柔和的桎梏,站穩時帶着趔趄。

小厭看了一眼門上的透明玻璃,立馬回過頭來,把牽着的手放在身前,看着他專注地說:“我不會放開你的手,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所以你就接受我吧,會長。現在,我們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不要讓我再重複了。”

施别盛第一次被異性這樣堅定地握手,感覺荒謬得有點氣笑了,他想問你怎麼分辨安全還是危險?你不知道槍手正在向你移動嗎?如果我們出門一下子就被埋伏的槍手爆頭了怎麼辦?至少這是個有阻隔的密閉空間,能夠提供基礎的安全保障。然而很快他就沒有再問了,因為他聽到了小厭所說的聲音。

——走廊正有人一扇一扇地開門,确認房間内的設施與隐蔽的人物。

施别盛正不寒而栗。從走廊出去面對槍手的危險性過高,那邊的小厭已經放棄了開門冒險,走向另一側的窗戶邊,單手就把窗戶完全推開。

這裡是一樓,窗戶外有一條小道通往後院的花圃。執行力超強的少女半個身子已經探出了窗外,動作之迅速,讓施别盛趕緊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小厭穩穩地落地,張開手臂,伸出手要接應他:“快點出來,趁他沒發現我們,我們繞後面的路去玉樞花園,然後去A棟。”

施别盛感覺太陽穴有一條青筋在跳動,少女的動作就像是加了倍速,不給人絲毫思考的時間,然而這樣緊迫的時刻,這又是那麼合理。

施别盛沒有第一時間動身回應,而是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通往走廊的門。

窗戶外是展開懷抱的、顯得很小隻的小厭,他的腦海閃爍過屏幕上的短信,下意識舉起手腕,想要查看時間,最終,他咬着舌尖氣得笑出聲,還是大跨步地上前,單手掌心抵着窗沿,利落地翻出了窗外。

小厭正準備爬回去拽他,見他的動作連忙側身躲避。

差點被他優雅利落的翻窗動作踹倒,她拍了拍裙擺,生氣地說:“會長,你太魯莽了。”

施别盛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魯莽”這個詞來形容,但比起這個,他還是更不願意被小厭連拖帶拽地從窗戶上下來。

似乎是一重自我安慰,表情凝重的他沒有說話,故意挺冷漠。但是小厭不在意這些,她自然地牽起了他的手,動作利落地朝着小路走去,好像他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一個随行的挂件。

看着她牽上來握得很緊的手,施别盛壓低着聲音,顯得有些無奈,“喂……”

“你怎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會長。這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小厭責備的聲音輕輕地從前方傳來,因為太輕了,他緊繃的神經更要分出餘神去捕捉。

咬着牙笑着,施别盛回應:“因為不知道從哪出現的守護女神拉着我不放啊。”

“那這回我踩踏草坪和破壞小路可不能責怪我了,”小厭說道。

施别盛低下頭,這才注意到這片小路也是園林協會精心設計的一部分,它們熱衷于用造景填滿所有學院空白的地方,二人的行為早不知道踩壞了多少枯山水與的珍貴的植物。

能夠苦中說輕松話題的小厭就像謎團一樣。她在前方隻有一個小小的背影,嚴肅專注的時候,認真的臉有着不說話就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凝肅得讓時間都暫停了呼吸。當她岔開話題說别的話,又鮮活地讓人不知道怎麼接。就在這種時候,她都能神遊一樣地用冷酷的面龐說譏诮的垃圾話,這到底是何等的魅力……

撥開前方濃密的樹枝,在一個茂密的灌木叢中停下腳步,小厭突然回過頭來,問他:“你為什麼還戴着這個。”

施别盛回神:“什麼?”

小厭伸出手指,戳戳他胸口的紀念币勳章。

施别盛:“……當然是因為是你送給我的。”

“就這麼簡單嗎?”

小厭心聲大歎、其實如果不是你帶着這個我根本沒辦法找到你,本來隻是想知道你之後去了哪裡的,沒想到你還戴着它,剩下的幾個積分總算有機會用來讀取了。

這個紀念币勳章在你的胸前簡直是蓬荜生輝、好像幾千萬的高定珠寶,不愧是伊盛蘭德學院的學生會長,帝國的少公爵大人。你這話說得小厭我的心都要化了。

施别盛輕聲:“若不然…我幫你值日豈非什麼都沒得到?”

小厭:“我幫你保守秘密了。”

施别盛:“…不是義務嗎?”

被她撥開的薔薇花瓣落在她肩膀上,小厭輕輕地笑:“哪裡,我隻是想要活躍氣氛,讓你别那麼緊張而已,會長。”

聞此,施别盛略微地有些忪怔,看着她唇角極淡的笑容,一時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接才好。

他們穿過一個個草叢與造景,穿過繁複的玫瑰花叢,接着路過另一個品種的花圃,身影穿梭在不同的花影之間。

日光的映射下,低下頭,施别盛隻看到她握着自己手往前走的畫面,好像蒙了一層虛焦的濾鏡。

她的手不大,但很修長,指節光滑,在前方行走的背影急促卻不慌亂,露出的一截臉蛋的表情冷淡而認真,臉龐的弧度流暢。

指尖溫度溫和地傳來,兩人一前一後,任兩側的花景從身邊流過,缭亂地甩到後面去。

她認真地帶着他往前面走,偶爾看向遠方。他看着地上,有些出神,直到她忽然拉住他的手腕朝下拽,他才順勢地彎下腰來。

小厭晃晃他的手臂,示意他跟他一起蹲下來,躲在旁邊從半人高的叢後。這裡是系統提示的盲區,也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能夠給人冷靜思考的時間。

剛剛在B棟的那間房間的時候,耳邊的警報聲都快把小厭震聾了,但是小厭就是如此敬業的人物,在耳邊一直拉着警報的情況下還能夠正常平靜地和男主交流。

少公爵跟着緩緩蹲下身,被一個人全身貫注地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微妙。他不合時宜地空想。

就好像被肯定了,被需要了,被确定了……這些情緒是怎麼能夠穩定地彙集在一起的呢,每一個都很難得到,又那麼重要。這樣就好像,在她眼裡,我很重要一樣。被這樣一個路人甲?……有點讓人茫然。

“會長,你可不能死了。”

聲音從前方傳來,少女專注地觀察者周圍,拍拍他的手,說道:“我明天的活動小結還需要你簽字,如果會長死掉或者受傷的話,我的獎學金推薦可能就失效了。等這一切結束,你得給我封個幹部當當。”

“……”

施别盛聽到氛圍破碎的聲音,最後還是費力地擠出個優雅的笑容:“好,好啊…你要當什麼幹部?”

小厭:“躺着有獎學金就拿的挂名幹部。”

施别盛收起笑,冷冷:“哈,很懂啊你,小厭幹部。”

他們彎着腰移動,來到了花園的近中央,已經能看到最中間的白玉般美麗的法厄同之死的雕塑噴泉與周圍的人工池塘了。

再走,就能到達連接A棟的極其微小的景觀小路。

小厭卻忽然停下來,壓低了聲音:“我有種很不好的直覺……隐秘的地方,有什麼東西,在瞄準我們。我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會長失語,不敢妄動,心想你還有這個功能?小厭微笑點頭,心想你别小看我,我不僅客串過開頭送給主角人頭的絕世高手、還做過給女主增加b格的武林第一墊腳石,霸道男主的前保镖小弟,經驗豐富,實操老道,如果劇本允許的話讓我當世界第一兵王都沒問題,雖然很久不當殺手,但是對這種隐約殺心氣息還是有敏銳度的,基操啦少爺。

二人在心中已然過招幾個回合,她緊握他的手,輕輕地說:“會長我,别害怕,隻是感覺而已,我會保護你的。”

施别盛對她說的話永遠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才好,然而小厭臉上柔情的表情轉瞬即逝。

“現在,跑起來。”小厭忽然說。

“什麼?”施别盛錯愕。

“去中央噴泉,相信我!”小厭松開他的手。

施别盛沒有猶豫快速地跑起來。餘光看見前方的少女奔跑朝向的地方,卻是截然不同的偏側小道。

他瞳孔緊縮,“喂……”

遠處的槍聲淹沒了他要說的話,他彎腰,躲過一顆流彈,子彈擦過他的背部幾公分的位置,深深貫入身後的鵝卵石小道。

“瘋子…!”

看着子彈造成的威力,推測出步/槍的口徑,不知道罵誰,施别盛低啞地罵道。

他低下頭,側身拐彎,沒有絲毫猶豫地繞了個路,朝着小厭涉過的小道方向奔跑而去。

這個花園就像個迷宮一樣,有着彎彎繞繞卻能夠聯通的道路。

他這個時候真感謝自己天天審批園林協會那群神經的預算申請,能夠勉強記住玉樞花園的構造,不用再顧及貴族的風範,跑得如此費力。

施别盛又有點後悔。真該把她五花大綁地鎖在那裡,或者直接打暈。放心不下她的安全一路跟着走到底算什麼?我是被脅迫了嗎?被道德?被貴族的修養?學生會長的責任?天呐……他感覺自己頭疼地泛起了走馬燈。

法厄同駕駛着四翼禦辇的雕像在的噴泉展現出全貌。

花園最中央的位置,這裡是沒什麼掩體的危險地方。

他查看四周,背靠着噴泉池的邊緣作為掩體,正搜尋着少女的身影,無人的轉角小厭卻忽然出現,措不及防猛地将他撲倒!

槍聲相繼響起,兩聲……

眼前閃爍的最後畫面是小厭的飛撲和從頭頂飛過的子彈,被掐着脖子,施别盛向後倒去,二人齊齊地墜入噴泉池之中。

打穿雕塑法厄同的缰繩,破空的子彈穿過少公爵适才站着的位置,呼嘯着深深地給雕像添上一顆醜陋的彈坑與裂紋!碎片掉落在水池之中,泛起圈圈漣漪。如果是人的話,估計至少也得青一塊紫一塊了。

施别盛被水淹沒,慢慢地下沉,覺得自己有點平白無故地增添心理陰影了。

原著裡,施别盛也有自己的心理陰影,他小時候家裡的仆人曾經嘗試把他溺死在浴缸裡,認為他還小所以不記事,但這麼多年,他依然清晰地記着那個時刻。

每次回想都會想起那個瀕死的體驗,尤其是後來發現他還是在母親莫琳娜王妃的授意之下。這個不能說出口也要當做從未發生的事,随着母親的去世,給他帶來的深層次的壓抑從少年時間一直延續到成年。

從此施别盛有無數人嘗試拯救過他,如果有一本治愈系網文,他一定是各個時期的主角。并且是百分百招惹救贖專家的那位。

幼兒園的時候,一個叫嬌嬌的女孩嘗試暖化他的孤僻,當時他是幼兒園裡最孤獨的人,從不和任何人說話,後來嬌嬌接近後發現他隻是覺得其他人都不值得他開口說話,唯一開口跟她說過的話就是别給我帶糖了,嬌嬌沒能融化他冰山一樣的心。

後來他小學搬到公館旁的公寓中,在小姨家暫住。鄰居家有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叫暖暖,她和他在一個小學上學,每天都推着自行車嘗試和他說話,甚至能在每個他沒能帶傘的雨夜精準地出現在公館門口,滿臉露水地給他送傘,都被他的管家攔下,報之以巨款,之後了無音訊。

到了初中。他的同桌叫芸芸,溫柔黑長直,輕聲細語,每次都問他請教回答問題,甚至有個悲慘的身世,家裡病弱的奶奶每次都給她做便當,她每次都會分給施别盛,但每次都沒能分享成功,因為施别盛回家吃飯。

如果說以前的都不是他的菜、或者說門楣不夠。到了高中,他的學生會副會長,繼承了女大公頭銜的知知,全校的男生一半是她的狗,另一半不配當她的狗。開學起就對他直球攻勢。施别盛的前好兄弟為了她和他絕交,最後這段盛夏的戀情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因為施别盛準備轉學了。

那麼多人嘗試救贖他,施别盛真的一點都感知不到嗎?相反、他在第二次被靠近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但他仍然選擇平靜地等待它們到來,然後幹脆利落地拒絕。

因為有太多的人嘗試愛他,他已經習慣了這種類似的特殊對待,但讓他去接受它們則顯得過于困難,還是保持正常社交距離比較好。這種被愛恐懼症的男主當一個人不再愛他的時候,他就會感到無比的新鮮,小厭認為這也是慕容松冷淡的态度能夠這麼吸引他的緣故,古早狗血文的總裁都是這樣的嘛。

但此時此刻,施别盛卻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過這麼清晰清醒的時候。

小厭将他壓在水底。他一瞬恍惚地閃爍住那些瑣碎的回憶……漂浮在水面模糊的身影,那雙溫柔卻能夠緊緊鉗制住他的雙手,那樣痛苦的表情…

…可是

從來沒有像這樣清晰過。

低垂的眼睛,幾乎能夠看到纖長睫毛上氣泡的距離。少公爵看到她發尖上的細小泡泡,在水下的面容,那雙醞釀着陰鸷怒意的霧灰眼睛,正生氣地看着他,一根手指抵在唇面上,讓他保持安靜,看到她翕動的唇形,正緩慢搖頭示意他再待一會兒。

天呐。幾秒鐘能有這些細節嗎?她是女超人嗎?當他還在這種奇特的出神的時候,她拎着他的領口掼了力,猛地浮出水面,這個身材纖細的少女竟然有這樣的力量,握着他的肩膀費力地搖了搖他。

“咳咳、我……我沒事。”

施别盛費力地睜眼,咬牙說:“不、不要再搖……了。”

“會長。你還活着,太好了。”小厭用盡最後的力氣打量了一下他的腦袋和那張完美的臉。

施别盛忍不住汗顔:“你怎麼總是臆想我會死?你受傷沒有?你中彈了嗎?”

說着,他就彎腰連忙查看她身上是否有傷口,小厭心想說看下場合先你别對我動手動腳啊!我們之間是什麼關系?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就眼睛一閉、撫着額頭暈過去了。

小厭是真的吓暈過去了。那顆子彈如果不是系統在報警,她就算是神仙也躲不過去。

這就是總局系統所說的第二級别的事故嗎?那樣口徑的子彈打在他身上真的腦漿都會炸裂出來的,這可是言情頻道。男主怎麼會脫出劇情面臨如此嚴重的生命危險?到底是誰有這個能耐?何方神聖?熱衷殺主配角争奪戲份的快穿黑化局的卧底?

面對着施别盛發白的臉色,小厭發昏地裝死,表示讓我暈一會兒吧。少爺你快跑吧,子彈不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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