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裡,梳妝台旁的大白兔盡職盡責地雙手抱着圓燈,微弱的暖橙色燈光灑向床邊,漸漸籠罩起床上的人。
姜池鹿手臂撐上顧晚枕邊,淡黃色的吊帶逐漸滑落香肩,淺淺露出一半春光。
她撐着手貼在顧晚身上,緩緩低頭尋上顧晚的唇,撬開對方的齒關,交纏之際,隐約感受到一縷殘存的酒香。
甜甜的、香香的。
不禁讓人想要更多。
姜池鹿的手漸漸下移,從枕邊至頸間……最後落在腰間的睡袍系帶上。
指尖勾拉之間,原本緊緊束着的系帶瞬間散開,睡袍微敞。
她的手落到顧晚腰間,正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忽地天旋地轉,她和顧晚的位置瞬間颠倒。
姜池鹿一愣,望向身上的人:“你幹嘛?”
顧晚不答。
她定定盯着姜池鹿,視線緩慢地描摹起對方的五官,而後緩緩下移,一寸寸地掃過對方身上的每一處。
與此同時,手指也漸漸搭上對方欲落不落的吊帶。
她指尖輕勾,纖細的吊帶瞬間滑至掌心。
望着掌心的吊帶,顧晚輕笑着看向姜池鹿:“你說我要幹嘛?”
姜池鹿看了眼顧晚,又瞥了瞥身上已經被人半褪下來的吊帶裙,不由笑起來。
絢爛的笑惹得顧晚微怔。
她垂眸,便見姜池鹿微微擡手,動作輕緩地主動将臂彎處的吊帶褪下,柔若無骨的雙手也漸漸環上了她的頸間。
姜池鹿環着顧晚的脖頸,腦袋輕仰,便輕易親上了顧晚的唇。
她親着對方的唇,咬了咬對方的唇瓣,又輕輕舔了舔自己咬過的地方,這才慢慢拉開距離,揚唇沖着顧晚甜甜一笑:“不行哦,我要先來。”
話落,姜池鹿倏地抱着顧晚翻了個身,她微微擡起腰,身上松垮的吊帶裙便驟然滑落,與此同時,顧晚的睡袍也徹底散開。
……
事後,姜池鹿撿回自己的吊帶裙穿上,望向另一邊也已經重新披上了睡袍的人,不禁問:“你要洗澡嗎?”
顧晚回眸:“洗。”
姜池鹿了然點頭:“那你先去洗吧,我收拾一下床,等你出來正好也去洗洗。”
顧晚微頓,她看了會兒姜池鹿,隻見對方臉上的潮紅仍未消退,不由出聲:“你先去洗吧。”
“我來收拾。”
姜池鹿驚訝地眨了眨眼:“你一個人收拾可以嗎?”
在她眼裡,顧晚一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所以她才會說讓顧晚先去洗澡,自己收拾。
顧晚低低嗯了聲:“可以。”
聞言,姜池鹿也不再推辭,應聲道:“那我就先去洗了。”
畢竟身上黏膩膩的,她也想快點洗幹淨。
顧晚:“好。”
浴室裡。
姜池鹿看到全身鏡裡的自己後,不自覺愣住。
待緩過神後,她才慢慢走近鏡子,觀察起自己身上的痕迹。
她肩上至前胸的地方錯落不一地被人落下幾道紅痕,其中,尤以鎖骨下方的紅痕最為明顯。
姜池鹿摸着鎖骨下方的那道紅痕,不由想起兩人後來交換位置時,顧晚雙瞳漆黑,像是想把她吃了一樣……
也不知道是因為怪她先來還是怎麼樣,總之用了不少力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
另一邊的卧室裡。
顧晚扯下淩亂的床單,瞥見中間一團略濕的痕迹後,收拾的動作不由頓了頓。
她眸光微深,憶起這道痕迹主要是姜池鹿弄出來的後,唇角不禁掀了掀。
真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