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瓦卡·托加瓦,32歲,檀香山人。”H50總部,托尼·迪諾佐指着電腦顯示屏上托加瓦的檔案,對其他人侃侃而談。“軍齡九年。官方報告說,他死在了今年一月的一場汽車爆炸中。但上個月,有人在紐約的一個珠寶店劫案現場發現了他。”
說着,他将檔案圖放在屏幕左邊,在右邊打開了另一張圖。
它明顯那是從監控錄像裡截取的,隻有黑白兩色且角度清奇。
迪諾佐放大了圖片上某個人的臉,并将它拖到托加瓦的證件照旁邊,好讓其他人進行對比。
麥克蓋瑞特眯起眼睛看着這兩張照片,問:“能确定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NCIS小隊裡的那位女探員,凱特琳·托德,此時接過了話頭:“能。根據紐約警方的調查,托加瓦其實是一個鑽石走私組織的成員。該組織的另一人是那家珠寶店的店長,托加瓦那天本來要從他手裡取一批預定要交易的鑽石。但他們運氣不好碰上了劫匪,這批鑽石也被搶走了。
“托加瓦在劫案結束後,尾随一位劫匪,并順藤摸瓜找到了後者的同夥。他殘忍地殺害了所有劫匪,拿回了鑽石,還拿走了被劫匪搶走的其他珠寶。CSI比對了他在兇案現場留下的DNA,這才發現是他。”
麥克蓋瑞特唔了一聲:“我對那個爆炸案有印象……好像是死了好幾個海軍,唯一的幸存者陷入昏迷了?檀香山警方當時認為,他們不小心卷進了幫派火拼。”
“當時處理那起案件的NCIS小隊也是這麼認為的,結果讓真兇逍遙法外這麼久。所以這次,就派真正的王牌,也就是我們過來啦~”迪諾佐彈了一下舌頭,又向對面的科諾·卡拉卡瓦輕佻地擠了擠眼睛。
後者是H50的成員,是個高挑漂亮的夏威夷姑娘。她看着擠眉弄眼的迪諾佐笑着搖搖頭,專注地看向了大屏幕上托加瓦的檔案。
她的同事陳浩凱利發現了他們的眼神官司,向一旁挪了半步擋在科諾身前,警惕地瞪了迪諾佐一眼。
吉布斯幹脆地拍了一下迪諾佐的後腦勺。
迪諾佐壓抑住了沖到嘴邊的痛呼,捂住自己跌腦袋:“抱歉,BOSS。不會再這樣了,BOSS。”
這一幕頗具喜劇意味,但麥克蓋瑞特他們出于禮貌忍着笑,移開了視線。
H50的一位成員,去年才調來檀香山的丹尼·威廉姆斯探長清了清嗓子,轉移了話題:“所以,那場襲擊是這個托加瓦策劃的?他回夏威夷了?你們這次就是來抓他的?”
吉布斯點頭:“托加瓦有一個未婚妻,安吉拉·布蘭森,她是做空乘的,專門負責瓦胡島到紐約和芝加哥這兩條航線。芝加哥警方已經在今天早上扣押了布蘭森,我們經過調查她的手機得知,托加瓦此前通過布蘭森聯系了夏威夷本地的幾個幫派分子,并且購買了後天到瓦胡島的機票。
“我們認為,他可能是想經由這裡幫派的路子,出手那批鑽石和珠寶。”
陳浩凱利雙掌一合:“那我們現在是要找到托加瓦和幫派分子的接頭地點,然後把他們一網打盡?”
“實際情況有點複雜,”迪諾佐說。這次他表現得很老實,沒再把眼睛放在漂亮姑娘身上。他關閉了屏幕上托加瓦檔案的照片,打開了另一個人的檔案。
“加拉哈德·康納·麥克勞德,31歲,新澤西人。是托加瓦的戰友,也是那次襲擊中唯一的幸存者。直到今年五月,他都因為昏迷而住在新澤西的一家療養院裡。但六月初,他就從療養院消失了。
“那兒的監控顯示,他某天晚上突然醒來,翻牆離開療養院。之後,他喬裝打扮去了很多個不同的城鎮,給他在那場襲擊中死去的戰友掃墓。有時候他還會溜進戰友家裡,順走一兩件他戰友用過的小東西。目前,他隻剩兩位戰友沒有悼唁了,其中一位就是托加瓦。
“我們猜測,襲擊發生前,麥克勞德很可能察覺了托加瓦走私鑽石的罪行,于是後者策劃了襲擊想滅他的口。但沒想到,麥克勞德命大活了下來。我們的技術人員在前兩天檀香山市郊某家飯館的監控裡,發現了麥克勞德。我們懷疑,他可能用了什麼手段打聽到了托加瓦的行蹤,來找他複仇了。”
“抱歉,我打斷一下。”威廉姆斯舉起了右手,“你們陸軍的……”
“是海軍!”
吉布斯和麥克蓋瑞特異口同聲地糾正道。
“好吧,海軍,随便吧。你們海軍的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差的嗎?一個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病人,怎麼能打聽到調查中案件的信息?”
“我們認為麥克勞德可能聯系了他在海軍裡的熟人,而且……”
“這樣啊……”威廉姆斯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環起了胸。“那容我多問一句,你們現在找到這個所謂的‘熟人’了嗎?”
吉布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語氣中反諷的意味,揚了一下眉毛:“目前還沒有。但是……”
“所以你們現在對加拉哈德·麥克勞德的一切判斷,都是亂猜,對嗎?”
“威廉姆斯探長,您得讓我說完我的‘但是’,好嗎?” 吉布斯盯着威廉姆斯的眼睛,表情非常誠懇。
小個子的警探同他對視了一會兒,就點點頭,并做了個“請”的姿勢。
銀發的NCIS探員轉頭對自己年輕的下屬低語了幾句,後者嗯了一聲,在電腦上操作了起來。
很快,迪諾佐指着屏幕上出現的新圖片開始講解。
“這是上個月明尼蘇達州德盧斯市某條街道上的監控畫面,”迪諾佐點擊了幾個按鈕,将位于畫面右下角的兩個人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