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就發生在你的夜總會裡。你是那些混蛋的幫兇。所以,你在這兒裝什麼純潔的好人呢?”
伯頓被激怒了。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被束縛的雙手奮力舞動,在他身下的平面上敲出了咚咚聲。
“那些女孩兒都是塔拉索夫帶來的!他是太子爺,我怎麼可能拒絕他?!你們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的場子裡從來不賣藥,也從來不賣春!我更不會把女人看成商品!因為我媽媽根本不是那樣教育我的!
“你這麼說,不但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我媽媽!你給我向我媽媽道歉!”
“那就看在你可敬的媽媽,和她給你的良好教育的份兒上,告訴我們怎麼找到那個姑娘。”他身邊的那個電刑者說,“她是被綁架來的。有人正在找她。”
伯頓想了一會兒,吐出了一個名字:“你們去問維克多·摩爾。他是那天那個單身漢的好朋友,也是那些娼館的常客。他是搞藝術的,男女通吃,前後都來,自稱去那種地方消費是為了找靈感。他肯定知道怎麼去那些地方,也能帶人進去。”
電刑者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腦門:“很好。謝謝你的配合,威廉。接下來,我們會解開你手上的束縛。你在它們解開後默數二十下,再睜眼。
“如果你敢在之前睜眼偷看,你就永遠别想再見到你媽媽,聽懂了嗎?”
“懂了。”伯頓咽了咽唾沫,更緊地閉起了眼睛。
黑暗中他感到,之前纏在他手腕上的東西被輕輕解開了。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過後,四周陷入了完全的寂靜。
保險起見,他默數了四十下才睜開眼。
當下一秒,他又趕緊把眼睛閉上了。
這些人怎麼回事兒啊?!走都走了,怎麼不知道把那該死的燈也關上!
相較于威利·伯頓,維克多·摩爾就好對付得多。
弗雷澤和加拉哈德隻在他回家的路上蹲守了一天,就成功帶走了這個蹩腳藝術家。
之後更是連大記憶恢複術都沒怎麼用,就讓他吐出了幾個東歐娼館的地址,并且答應帶他們指定的一個人進去。
于是,在被不明人物綁走又放回後的第二天,在跟不明人物約好的咖啡館裡,維克多·摩爾占據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焦急地朝外面看。
他其實不想來的,也不想當這個介紹人。
因為他知道那些娼館背後是個相當強大的幫派,他不想惹禍上身。
但那些綁匪報出了他家和他女兒家的地址。
為了避免這些人傷害他的妻女,摩爾也隻能硬着頭皮應下了這個苦差事。
他又看了一眼手機,發現離約定時間隻差五分鐘了,但他還沒在咖啡館外看到任何疑似是那些綁匪安排的人。
摩爾正考慮一走了之,一輛豪華加長禮賓車就滑進了咖啡館所在的這條路,并穩穩地停在了門口。
司機下車拉開車後座的門,從車裡走出了一個男人。
他高而挺拔,漂亮的臉上能看出他有東方血統。頭發和眼睛都是巧克力色,眼角和嘴角的細小紋路顯示,這是個很愛笑的人。
他下車後就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并微颦着眉通過窗戶往咖啡館裡看。
自從這個神秘人出現,摩爾的眼睛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看到對方的動作,他懷着隐秘的期待看向自己的手機。
下一秒,他的手機響了。
摩爾努力控制了一下表情,對窗外那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就做出毫不在意的樣子,快步往門的方向走。
那人守在門外,并紳士地為他拉開了門。
“老哥,咋樣啊?”那人笑着對摩爾伸出手,說話時帶着相當明顯的南方口音。“霍爾頓·瓊斯。我老闆兒說,我今兒要跟着你。”
哇,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南方口音這麼迷人【2】。摩爾看着瓊斯巧克力色的眼睛,和他噙在嘴邊的笑,覺得他的心砰砰直跳。
不久後,在瓊斯再一次為他拉開車門時,摩爾暗暗決定,明年紐約的驕傲月遊行,他要穿印着邦聯旗圖案的T恤和短褲。
邦聯【3】萬歲!我以後就是邦聯的人了!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把一間娼館的地址,告訴了禮賓車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