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好想找個人結婚啊。你把腳放在椅子上,手裡還捏着大福,含糊不清地說着。
九井一埋首在文件之中。
要是閑着沒事就幫我把這個處理了。他把一疊文件拍到你的臉上,冷酷無情地說。
龍膽則是睜大他的眼睛,就連他的下垂眼角也被驚恐的拉直了。
“ai成精也會有這種生理需求嗎?”
太失禮了。
你有點不解,難道你想要結婚是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嗎?
不,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很正常吧,但是放在笹川你身上總是怪怪的。
鶴蝶被你的話硬控了幾秒後用委婉地話解釋自己的心情。
就是就是啊,龍膽瘋狂點頭,看得出來他對你很有意見了。
三途盯着你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面部扭曲,感覺像是吃了激辣咖喱一樣。
喂……至于麼三途,已經到想想就要吐的地步了嗎?你不爽地說。
而且有生理需求就去找應征牛郎麼?隻是玩玩,結婚什麼完全不必要吧?結婚什麼的聽起來好沉重。
龍膽無廉恥地說出人渣發言。
人渣啊,三途聽到他的發言後身子往後仰,看起來和這種人渣呼吸同一片空氣都讓他呼吸困難。
龍膽注意到三途的行為,不爽地罵了一聲。
笹川你難道要用壽退社的借口退出梵天嗎?灰谷蘭提出一個想法。
不,這完全你的私貨吧。望月莞爾說。
哈?不允許、絕對不允許。我是絕對不會批婚假的。九井一拍桌,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好用的勞動力的那種類型。
九井,就算你是工作狂,不能阻止别人獲得幸福啊。灰谷說。
就是啊,灰谷龍膽幫腔。
不,都不是啊。
你吃完手裡的大福後舔舔嘴角。
隻是每次回家都感覺家裡空蕩蕩的,結婚後回家,放一個人在屋子可能會好一點吧。
喂,你把結婚當成什麼了,去家具城挑家具嗎?武臣嘴角抽搐。
你是需要撫慰玩具的小孩麼?九井聽到你的話後忍不住擡頭吐槽。
灰谷兄弟對視一眼,然後大笑。
果然,笹川你的人渣成分還是熟悉的味道啊。龍膽感歎。
蘭吐出一口氣。他是真受不了那種職場氛圍,如果你因為結婚後性情大變,成了他平時路過辦公室見過正常的好女人,口裡說着化妝品護膚品、辦公室八卦、各種家長裡短,臉上洋溢着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他想到這種情況就開始起雞皮疙瘩。
會議室内的所有人被灰谷蘭的想象硬控三分鐘。
……恐怖片吧,鶴蝶沉默地想。
是噩夢吧、絕對是噩夢啊。龍膽眼神無光。
武臣把煙撚滅在煙灰缸裡,不要再說了,我也有點想吐了。
三途目光無神,詭異到有點吓人。像是喉嚨卡了魚刺,看來這幅想象的光景确實惡心得他夠嗆。
夠了,九井,我要報工傷。他說。
我就這樣啊,再怎麼說結婚也不可能讓人性情大變到那種地步吧,你對這些同事無語。
不,笹川你是真的因為這種理由就想結婚麼?鶴蝶有點納悶。
你點頭。
鶴蝶扶額,說實話,你真的不覺得回家空落落的是你自己的原因嗎?
嗯?
你左思右想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
你家裡除了除了衛浴和冰箱外就沒有其他家具了吧?鶴蝶問你。
你點頭。
你家裡甚至連床墊都沒有,裝修和你那禁閉室有什麼區别啊?!這真的能稱之為家嗎?鶴蝶吐槽。
哈?苦行僧麼你。龍膽用欽佩的眼光看你。
不,也不至于到那種地步吧。你遲疑地說,翻手機相冊給他們看。
還算是簡潔風格的吧?至少在這裡面有種在母親子宮的安全感。你指着自己的房間。
好奇的反社們擠上前來。
白色的天花闆。牆壁和地闆被厚厚的防滑墊填滿。沒有任何家具的空間,讓人一覽無餘,牆角是堆在一起的紙殼箱。
角落裡搭了黑色的折疊椅,上面堆滿了寫真雜志、寫滿字的草稿紙。薄薄的毯子挂在椅子上,剩下一半落在地上,其上淩亂的褶皺看得出主人對其的喜愛。
雜物間?灰谷龍膽脫口而出。
太失禮了。你不滿地反駁。
這玩意甚至都算不上落腳點吧。武臣說。
和辦公室有什麼區别嗎?難道你這麼喜歡上班?望月對比他印象裡你的辦公室納悶地說。
不,怎麼想都不可能吧,笹川又不是可可那家夥。灰谷龍膽說。
笹川你不如請個人照顧你的生活吧?鶴蝶看着你角落擺放的箱子裡全是速食,又想起你那糟糕的生活習慣,頭疼地建議。
我是外食派啦,而且不要說的我像什麼生活不能自理的家夥啊。你不爽地說。
你不是嗎?可可指指你還沒有拆線的手臂。
啊,那是有原因的。
總不可能和你們解釋說,這是世界意識的鍋吧?要是你真說出口,這群家夥絕對會笑到滿地打滾,你從不懷疑這群家夥幸災樂禍的程度。
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
六十一
你盤腿坐在椅子上,手裡翻着文件,辦公室内隻有紙張摩擦的聲音和鍵盤敲擊的響聲。
九井先打破了你們之間的沉悶。
你的傷恢複得如何了?他問。
明白他隻是想找個話題破冰,所以你放下手裡的文件,舉起受傷的手臂搖晃。
差不多好了,前幾天已經拆線了。你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