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品工廠搖身變成‘東南亞制藥公司’,出口‘鎮痛藥劑’,甚至拿到了政府補貼,用來研發‘新型鎮痛劑’。地下賭場重新裝修,挂上‘高級會員制沙龍’的招牌。人/口/販/賣路線被包裝成‘跨國勞務派遣’,文件齊全,甚至拿到了政府補貼。而最棘手的人體實驗數據,則被秘密移交給了某些對生物科技感興趣的财閥。
洗白不是變幹淨,而是讓髒東西看起來像香槟。
梵天的高層逐漸從台前消失。
三途春千夜以‘安保公司CEO’的身份出席商業論壇。灰谷兄弟的夜店生意轉給了傀儡法人,自己則躲在瑞士銀行的VIP室裡遠程操控。鶴蝶和望月也乖乖穿上西裝,扮演起‘船舶物流公司’的社長。
梵天取代了烏鴉,成為了黑色地帶的巨獸。
九十
梵天的慶功宴上。
揮灑的酒精,各種各樣的香水味,點燃後的煙霧混在一起。
你昏昏欲睡。刺耳的音樂沒有打攪你的困意,坐在沙發上,腦袋卻一上一下地搖晃,欲睡不睡。烏鴉倒下後,國内就沒有什麼挑戰性的事情了。如果要追求刺激,隻能向外擴張,但梵天衆已經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裡,暫時還沒有擴張的欲望。
但是你已經開始無聊了。
“喂,來點。”
“早戒了。”你用打火機把藥盒推回去。那些化學物質隻會破壞你需要清醒的大腦。
龍膽誇張地瞪大眼睛:“那怎麼這幅表情?”
“該不會在懷念烏鴉那些老古董吧?”
“隻是有點無聊。”你轉動酒杯,想到遠在海外的安室和工藤新一。
現在還不是讓他們回來的時機。肅清烏鴉餘黨還需要時間,而梵天代替了烏鴉成為惡的源頭。
所以他們還需要等待,更加隐忍,更加漫長的等待。
“龍膽。”不遠處的蘭不鹹不淡地喊了一聲。
“行了,去找你哥玩吧。”你揮手打發灰谷龍膽。
灰谷龍膽離開了,九井反倒坐在你身邊。
“怎麼不去玩玩。”那雙狐狸眼盯着你,纖長的眼線往上翹,帶着一些讓人心癢癢的妩媚。
“嗯……有點沒勁。”
“因為梵天站到了頂點嗎?”九井語出驚人。但他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在梵天之前,你們曾經有過合作。為了賺去乾赤音的醫療費用需要大量金錢的九井同意了你的邀請。他、你和半間是專騙騙子的詐/騙團夥,犯下不小的罪行。
但那種日子沒過多久,你們的團夥就解散了。
是你提出的解散。
好在,他也賺下了一筆不少的錢。所以沒有深究你提出解散的原因。
你總是如此容易厭倦,像是喜新厭舊的孩童,無論是再多的錢、再多有挑戰性的目标,成功後就扔在腦後。
九井不理解天才的想法,也無法理解天才的想法。他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用你的那雙眼睛去看這世界,世界會是怎樣的呢?
但九井什麼也沒說,隻是對你笑了笑,起身離開了。
完全和九井腦回路錯過的你:?
你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像是來找茬的壞家夥,不過看你沒反應,便覺得無聊于是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謎語就離開了。
你隻是覺得梵天本身也很無聊。
梵天登頂,這不是你的願望。
而是很多年前,你跪在地上低頭向萬次郎效忠時,許諾下的約定。
萬次郎摸着你的腦袋,将他的一切都告訴了你。
有關黑沖、有關真一郎、有關和武道的約定……一切的一切。
你從萬次郎的口中得到了一些微妙的線索,觸碰到了世界的某些本質。
于是萬次郎成為了你的首領,你成為萬次郎的牽引繩。
無論是作為一把利刃生存還是作為引導者活下去。
你隻是在實現他人願望的途中,順道尋找能夠填充自己空虛内心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