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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腳踝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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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一擁而上。

高郁之的雙手被抓住,他感覺後背上有好幾隻手一齊推倒他,将他往下按。

他被按到在地上,頭上還有一隻手,似乎對他畏懼極了,用盡全力,不讓他有一絲喘息的機會,怕他掙脫。

“陛下。”高疏舜開口,“臣被軟禁多年,朝堂上這逆子欺君罔上,一手遮天。”

“如今,不能殺了他永絕後患,已是可惜,萬不能再心軟。”

他轉動輪椅,那張行将就木的臉上浮現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快意。

他推着輪椅,直到那木制的輪子貼近高郁之的頭。

再往前一寸,便可以徹底碾過去。

“臣以為,殺不了他,卻可以讓他動不得,永遠被關在原地,一輩子都隻能依靠别人。”高疏舜附身看高郁之。

“這也不難做到,隻要,找兩個銳利一些的石頭,對着他的兩個腳踝敲下去,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滿朝嘩然。

幾年前,太子死了,連帶着揪出來一連串的貪贓枉法之輩,京城的窟窿填不上,各地百姓更是有苦難言。

高郁之帶人挨家挨戶搜,那把劍,在京城的雨夜殺了不知道多少人。

據說,高郁之手裡拿着一張名冊,站在雨夜裡,線一般的雨落下,将士在背後為他撐傘,黑色的傘骨,黑色的傘面,隻有他的指節泛白,在月光下,素得連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身影單薄,隻穿一層單衣,刀上的血水混着雨滾入泥裡。

那時景朝為數不多的回光返照。

高郁之肅殺的強硬手段無聲地震懾了某些人,讓他們短暫地縮起腦袋。

“護國公做了我們沒能做的事,他不應該是這種,我是說……我們是不是,不應該……”

不知道人群中誰出了聲。

朝堂便如同油中滾沸水,煎熬某些微不足道的良心。

“我們,我們之所以要把他送出去,也是為了給陛下,給百姓,再争取一點時間。”

“慕然,如果不是慕然……”

被按倒在地上,無聲無息的高郁之,忽然從嘴裡發出嗤笑。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撕心裂肺的,嘲諷的,穿透每個人的耳朵,如同一隻橫亘的劍,生硬又冰冷。

“沒有慕然?”

“沒有慕然,也會有别人,或許會是我。”

又是一刻寂靜。

沉悶而死寂的情緒籠罩在衆人之間,剛剛還在為高郁之開脫的朝臣視線微沉。

“高大人,我們是在救你,别不識好歹。”

“高大人,你真以為,景朝能夠維持運轉,靠得是你一個人?”

“說到底,你也不過是用和我們相同的手段才站到這裡,你又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你又在清高些什麼?”

“合着全世界就你一個是出淤泥而不染,别人都是蛇鼠一窩,蠅營狗苟了?就你做的事有意義,别人都是苟且偷生,貪贓枉法了?!”

“你未免也太自負了。”

侍衛從門外找來尖銳的石頭,杜嘉然伸出手,握住。

一場公開的處刑,為了讓他變成沒有威脅的廢人。

“等等。”蕭景容被太監攙扶着,他冕也不戴了,頭發散落着,他推開杜嘉然,拿過那塊石頭,“讓我來。”

“高郁之,”蕭景容跪了下來,坐在高郁之旁邊,視線迷茫,恍若做了一場大夢。

他盯着高郁之的臉,不知為何脫口而出:

“高郁之,你知道嗎,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高郁之愣了一下,倏然轉頭,看向他。

蕭景容感覺自己的内心湧上一股快意,一種油然的幸福和滿足籠罩了他。

他笑了起來,手上的尖銳石塊棱角分明。

“沒想到吧,你怎麼都看不上的人,我,你毫不猶豫就放棄不管的人……我……可以做出這種事。”

蕭景容俯下身,手指停在高郁之的發梢,高郁之的頭發散了,有一縷突兀地散在地上。

蕭景容想碰,最後卻收回手。

他盯着高郁之,長久地盯着,幾乎是控訴地說:“你不應該這樣對我。”

“如果你沒有這麼殘忍,沒有這麼冷情,我不會做出這種事。”

他這樣說着,臉上的表情卻擰在一起,說不出傾吐了這個秘密,究竟是快活多一點,還是痛苦多一點。

隻是他知道,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

粉飾了太久的太平,渾身都浸在繡鸢樓的脂粉味裡,蕭景容自己也說不上來,他到底想要什麼。

他握住那塊石頭,對住高郁之的腳踝。

敲了下去。

一聲沉痛的悶哼。

強忍的痛意蔓延開。

他松開手,那塊尖銳的石頭落在地上。

高郁之的臉上全是冷汗,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尖銳的襲來。

很痛,很痛,很痛苦。

他感覺腳踝處無數顆釘子被埋了進去,他死死咬住下唇,側過頭去。

他眼前是一個女人的身影,在對他笑,說:“寒月,小孩子都是要讀書的呀。”

“等你回來,阿娘給你做蒸餃吃好不好?”

高郁之恍惚地眨了眨眼睛,嘴角劃過個清淺的笑。

蕭景容忽然渾身顫抖起來。

“你活該,你就是活該,我……朕可是天子,朕是天子,做什麼都是對的……”

“而你,而你,憑什麼,一直都瞧不起我,一直都自命清高……!?”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蕭景容這副瘋癫的樣子吓壞了在場幾乎所有人,高郁之的腳腕和他本人不同,脆弱極了,隻是輕輕那麼一敲,便像紙糊核桃一般碎裂了。

杜嘉然還想上去劃兩道,可是卻被一名不知名的武将攔住了。

“還以為能有什麼變數,居然這麼容易。”杜嘉然輕飄飄說着,把玩手上沾了血的那塊石頭。

“夠了吧,他已經這樣了,還不放過他嗎?他……并不是罪大惡極之人。”

武将低聲說。

他也曾在戰場殺敵,也曾想,報效朝廷,死守沙場。

他站在高郁之身前,心中的想法逐漸動搖了。

他知道高郁之的身體為什麼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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