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離遠些!注意你的口水!”
今天有客上門,錢瑤瑤做了七八個菜,等到上菜的時候,江山樾已經徹底被香迷糊了。
錢瑤瑤單獨留了自己和翠珠幾人的飯菜。
裴之才到正廳就看見江山樾守在桌前,那一副不值錢的模樣。
“堂堂正遠镖局堂主窮到連飯都吃不上了?到本王府中乞讨來了。”
“你這也太不地道了,有這麼好的廚子藏着掖着。”江山樾輕哼,言語間飽含幽怨。
“那我先行告退,爺和江少爺吃好喝好。”錢瑤瑤找準機會開溜。
等待白鳥試毒,江山樾蠢蠢欲動:“可以開吃了不?”
“吃吧。”
渾圓的獅子頭實在喜人,江山樾顧不得燙嘴,一口咬下去,瞬間眼睛都亮了!
獅子頭表皮微微焦黃,内裡的肉糜卻是十分松軟,肉汁混着蔥姜的香味瞬間在舌尖炸開,最底下墊着一層吸飽了湯汁的白菜,清點中又帶着濃厚的肉脂,雙方相輔相成,解膩的同時讓風味更上一個層次!
青椒帶着點點焦斑,被煎的剛剛好,青椒的辛辣被熱油逼出,與肉汁的醇厚混合在一起,焦香與鮮辣在口腔内橫沖直撞!
江山樾不禁發出享受的喟歎,回過神的時候口中食物已經咽下,又立刻發起下一道攻勢。
對于錢瑤瑤的廚藝,裴之是完全放心的,他雖不重口腹之欲,但若吃食好吃心情也會好上許多。
這一頓裴之罕見的多吃了一碗飯。
這邊吃的火熱,錢瑤瑤院子裡也同樣熱鬧。
“鐘伯,多吃點。”錢瑤瑤一個勁給鐘伯夾菜。
鐘伯笑眯了眼睛,花白的胡須亂顫:“不用不用,瑤瑤小姐您自己先吃。”
“我吃着呢,别不好意思,飯要一起吃才夠滋味。”錢瑤瑤看出了鐘伯的拘謹,不妨事,她跟鐘伯親近,一方面是做人情,一方面是鐘伯跟她喜歡的人長得很像。
注意到錢瑤瑤的眼神,鐘伯疑惑問:“瑤瑤小姐這是怎麼了?”
錢瑤瑤穩了穩心神,笑着解釋:“你很像我爺爺。”
爸媽很忙,所以她大部分時間都是跟着退休的爺爺一起,爺爺教會了她很多東西。
隻是記憶裡那個慈祥的小老頭,固執的瞞着所有人去了疫情一線,跟爸媽的訃告幾乎是前後腳來的。
她隻記得那天陰沉沉的,壓得人喘不上氣來,她一如既往守在門口,期盼着能見到他們的身影,訃告文件上的字密密麻麻,來送信的叔叔阿姨看不清臉。
鐘伯臉上笑容一頓,給錢瑤瑤夾了一顆獅子頭:“好孩子,吃吧吃吧,吃飽穿暖,好日子還在後頭。”
“謝謝鐘伯。”錢瑤瑤道謝後一扭頭,就看見埋頭苦幹的晁益民和翠珠,嘴巴塞的鼓鼓囊囊,像餓死鬼投胎。
“……你們下午再開兩片藥圃。”
“啊?”
“小姐……”
不理會兩人苦兮兮的臉,反正錢瑤瑤爽了。
下午錢瑤瑤沒事打算整理從山洞帶回來的其他東西,再好好熟悉一下這個朝代,避免露餡。
這邊才收拾了一半,門口就傳來爽朗的聲音。
“我的摯友!我來找你了!”
嗓門之大,吓了錢瑤瑤一激靈,險些沒把手裡的瓷瓶摔了。
“江少爺來找我做什麼?還有那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稱呼。”錢瑤瑤走到院中,才發現裴之也來了。
“見過爺、江少爺。”錢瑤瑤行禮。
“這麼生分做什麼?不說這些,聽聞你是醫聖傳人,要不也給我看看病?”江山樾笑道。
錢瑤瑤皺了皺眉:“江少爺的腦疾怕是隻有我師父他老人家才看的好了。”
“噗。”白鳥險些沒忍住。
江山樾不幹了:“我覺得你在針對我。”
“怎麼會。”錢瑤瑤主動給二人斟茶:“見過别人占便宜湊熱鬧的,沒見過看病也要湊熱鬧的,有人挑大糞路過你是不是也得嘗嘗鹹淡?”
江山樾無言以對,誰敢得罪廚子?誰敢得罪醫師?他隻能岔開話題:“你做菜這麼好吃,沒想過自己去開家飯館?”
錢瑤瑤一愣,确實沒這麼想過,從穿越到現在太忙了,太多事還沒消化,哪裡來得及考慮以後。
她有點拿不準主意,下意識看向裴之。
“京城東南地段的鋪子最佳。”
錢瑤瑤呈驚訝狀,她還什麼都沒問呢,老闆這就給她安排好了?
“剛剛我倆已經商量好了,他不讓我入股。”江山樾說話之頗有哀怨。
“以她的廚藝開起來不過早晚,占便宜占到本王這來了,你也是有臉。”裴之罵道。
“哼。”江山樾不理會他,興緻勃勃的看向錢瑤瑤:“怎麼說?有想法了沒?我别的倒是無所謂,你要是開酒樓,可得給我開個後門。”
錢瑤瑤無語,圖窮匕見了是吧?目的在這呢。
“我暫時沒這個想法。”錢瑤瑤搖搖頭:“即便要開,也是開我自己的主職的。”
“開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