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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徐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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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灰褐色帳子十分厚重,裡頭四角燃着驅蟲蚊的香,畢竟還是天家血脈,哪怕是流放,多少也得全着些體面。

此刻的帳中正燃着溫暖的爐火,顧長浔席地而坐,微微散亂的頭發順者他刀削斧砍的側臉緩緩垂到衣襟。爐火頗熱,他便解了繩,又解了領口的扣子,露出裡頭帶着紫色滾邊的錦衣來。

秦寶扇見了,雖被麻繩束着手,還是蹲在火堆旁,将一些還未燒着的木頭抽出來放在一邊,以免這火燒得更旺了,“殿下喚妾身何事?”她話說得順溜,像一隻随時準備讓人予取予求的小獸。他想起第一次在府門口朝他飛奔過來的樣子,頓時心中倒是有些不快。若是不是他,是别的能救她于水火之人,她今日怕是也是這般做小伏低吧。

但是這點不快很快就被沖淡了。顧長浔見着她小小一團蹲着,臉上免不得沾上了些黑灰。

也許是這段時期在府上老躲着她,如今呆在一處,卻有些不知說什麼才好。認真算起來,應當有兩個月他們沒有在一個屋檐下呆着了。他心中知曉,聽到她聲音的時候内心多少也是有些歡喜的,但是面上卻冷峻得像千年寒冰一般,“無事便不能叫你?”

說罷,卻不等她回答,另一隻手遞了一杯暖酒過去,“夜間寒涼,酒方溫好。此處還未遠離安京城,并且此帳非我傳訊,隻會有你我二人,不需太過小心。”

秦寶扇一愣,有些詫異地擡起一雙亮晶晶的眼眸,但也還是伸出被捆着的雙手接過,喝了一口,隻是方才潤了唇,她的眸光便一滞。

他探究地看向她,“酒可好喝?”

秦寶扇停下喝酒的動作,看着杯子裡白色的液體,微微蹙了蹙眉,“殿下緣何騙我?”

“你還知道是騙你,”顧長浔喝了一口熱好了的羊奶,越過火堆看着秦寶扇,“你不也騙我?遼國當地的故事,你怎麼知道的?”

秦寶扇眉頭蹙得越發深了,心想着這顧長浔如何這般心胸狹窄,就這小事也是要将人訓斥一番,“從前同殿下說過了,妾身這是第二回活了,殿下不信。”

說完,她也有些驚訝于自己的膽量,如何敢這麼同他說話,然後趕緊将旁邊的羊奶喝光。她如今還沒有吃飽,不吃多一點,也扛不住他訓。

“你将孤當做三歲小兒騙,這樣的故事,多是遼國奸細會的,你一個深閨女子,如何能知曉?”

“我不是,我不是遼國的奸細。”她倒是沒想着對方會這麼編排自己,有一瞬間慌神。

“哦?”顧長浔擡起一雙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睛,示意她到他身邊來,“不是?好,孤給你機會狡辯。”

秦寶扇不情不願地走到他身前跪下,心中懊悔,早知道不說那個故事了。那個故事,是上輩子在遼國被監禁的時候有人同她講的,她并不知道這是大夏的禁忌,她低頭,幾乎是聲若蚊蠅,“那殿下緣何知曉?”

這回輪到顧長浔一愣,“什麼?”

“若是知道這個故事的人都是遼國奸細,那殿下同妾身,也一樣。”

果不其然,對方生氣了,一把攉住她的下颚,迫使她與他對視,“你倒是越發伶牙俐齒了。”

秦寶扇同對方對峙着,奇怪的是,對方那微薄的怒氣瞬間便消散了去。這段時間以來,她基本上也算是摸透了對方的脾氣。對自己,他多少也有點感情,不至于因為一句話将自己弄死,見對方眸中沒有怒氣,于是突然便多了些許膽子,雙手攀住對方扣住自己下颚的手。

“這個故事,是我遊街那段時日聽一個姐姐講的。那個姐姐家有遠親嫁到了遼國,聽了一嘴,回來就講了。并無什麼稀奇。再說,我從小就在父兄身邊長大,父兄又同皇上一塊長大。遼國目前基本沒有同大夏開仗過,父兄都沒有接觸遼國人的機會,妾身便更沒有了。不信,你瞧瞧我戴了面具沒有?”說完,她還将臉湊過去讓對方檢查。

顧長浔沒想到對方會來這招,手上那許久未有的柔軟觸感讓他微微有些無措。帳子本來昏暗,火光映着美人的臉,更是另一番動人。他猛不丁生出了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卻又趕緊打斷,瞬間便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秦寶扇吃痛悶哼了一聲,想用手将對方的手扒開,卻一不小心失了重心,沒有跪穩,隻能用力扒住他的袖子穩住。

對方不僅沒有松開自己的意思,反倒是像看一個稀奇物件一般打量着她。

“我倒是想看看,”他掐住她的下颌左右微微轉了轉,微微松了力氣,秦寶扇也乖順,直到這個時候不掙紮便不會疼了,便也任由他卡着,潤澤的唇微微張着,一雙眼睛霧氣重重地看着他,一縷散發蜿蜒落在他的手背上,“殿下想看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你同其它女人到底是有什麼不同。”他還記得這段時日以來,自己時時想着要像丢了包袱一般丢了這個女人,但是每次,又都覺得多少有些可惜。

秦寶扇聽了這個,心裡隐隐有些失落,别的女人,又是别的女人。她終究就是個他拿來同别人比較的物件。

“也沒有。”他似乎是觀察完了,淡淡道了一聲,便放開手。

秦寶扇猝不及防,像是個破舊包袱一樣被他甩在一邊,神色頓時便黯淡了下來,“殿下還是将我當做同他人比較的物件。”

這句話同她的人一樣,被牢牢籠在了暗淡的陰影當中。

秦寶扇下巴微顫動,她知道是不合時宜的。但是若是再不采取什麼行動,眼前的這個人怕是要棄了她的。

顧長浔背對着她,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甚至還帶了一絲嘲諷,“不然呢?你莫不是在想,孤對你有情分?”

帳中突然安靜得很,他們倆的影子被火拉長。

“秦寶扇,你要清楚,我們之間,不過交易而已。孤隻在乎,你和你秦家能幫孤多少。”

秦寶扇冷笑了一聲,她頓時隻覺得這寂靜好得很,“那殿下為何不試試呢?”

這話讓顧長浔有些聽不明白,他心緒繁雜,不知對方何意。卻不知秦寶扇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手中繩扣已解,蹲在他側前,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殿下的手受傷了。”

顧長浔這才好好看到自己手上一道口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弄的。隻是他還未反應過來,就隻覺傷口處一陣溫熱的濡濕。

那溫熱濕潤的觸感毫無征兆地纏上來,酥麻之感迅速蔓延,他的呼吸陡然一滞,徹底亂了方寸 。

“你……”

他很久沒有這麼近看她了,她舔舐着自己的傷口,不知何時纏到了他的身上,似乎有哪處同從前不一樣,但是他也說不上來。

隻覺得自己素日來的隐忍在這一瞬間坍塌的淋漓盡緻。

她的聲音如同她此刻的手段一般勾人,聲音仿佛地府來的女妖精一般,“殿下為何不試試呢?殿下若是試試,便會知道,寶扇與其它女子,确實有些不一樣。”

說罷,便主動吻上他的唇。

“你莫要後悔。”

“後悔?”秦寶扇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身子越發與之緊密貼合了起來,“殿下的身子,妾身是想要的。”

此話一出,她隻覺得一隻大掌一下猛地将她扣進了懷中,她的嬌呼也被他吞入口中。

顧長浔的吻是熱烈的,是久被封禁的。

她很滿意。便也用着曾經最不願意記起的技巧迎合着。一時之間,帳中充斥着隐忍的嗫嚅聲,顧長浔反守為攻,不知餍足地索取着,将她挑逗得幾乎要驚呼出聲,卻在她要出聲時靈巧探入她的口中,懲罰一般地阻止,“專心些,看不見,卻能聽到。”

的确,秦寶扇看着帳子裡簡易的屏風,外頭看不見,但是外頭的人聲讓秦寶扇的羞恥感在此刻達到頂峰。而随即對方更為放肆的撥弄卻将她送至另一個痛苦又快樂的頂峰。

良久之後,他終于放開手,微微有些喘息,也有些懊惱,他放開得不情不願,但是嘴卻是硬如鐵石,“不許離孤再近一寸。”

秦寶扇眼神迷離,但是眼中染上了同顧長浔一般的狡黠,他也不是,厭棄了自己,“是,殿下。”

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堂堂一個王爺,被女子調戲?

顧長浔平靜了一會,“罷了,是孤的錯。”

秦寶扇也沒有回話,隻是良久之後,聽對方道,“孤沒有。”

秦寶扇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殿下沒有什麼?”

“沒有将你當做同他人比較的物件。”

秦寶扇眼中的陰霾緩緩消散。

顧長浔也有些懊惱,許是這幾個月真的把他憋壞了,方才卻也不應該。他這幾個月來真正見秦寶扇的次數,幾乎用一雙手都能數過來。但是他如今的處境,都不能确定自己的生死,任何同他走得近的人怕都是會受他的牽累。他并不願意将秦寶扇也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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