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人民的好班長，深受愛戴也正常。”

梁辰難得會說公道話，雖然盛衍也不是一個班的。

“對啊，我得提前和未來班長熟悉一下。”

盛衍坐在溫玉照身邊，好得跟親兄弟似的，從前都看不出是個這種性子的人。

“什麼未來班長！你怎麼也想分來我們班！”

“也？”

何煦解釋工作向來到位：“嗯…想來咱班的多了去了，你、唐雲書、孫鶴甯…”

“孫鶴甯？你們跟他很熟嗎？”

梁辰那點八卦心起了：“班長認識，怎麼了嗎？”

溫玉照也看過來，是從前和自己關系不錯的孩子，跟弟弟性格像，兩個小太陽、上學曬完放假曬，溫玉照都覺得初中黑了不少。

“最近好像被一個學長堵了，老纏着他。”

“誰啊？”

“就是上學期剛開學就打了兩個學弟的那個…”

“孫鶴甯怎麼被他纏着了？他想幹嘛？”

溫玉照筷子戳着米粒，心下也有擔憂，不過一直沒有動手的消息，怕是另有所圖…

“他是gay？”

“好清奇的角度…”

“…說實話有人磕…但我覺得應該不是，不過也沒鬧過别的事。”

梁辰來活了，趁機發問：“班長，你對gay是什麼看法？”

“一種性取向。”

“嗯——如果身邊有朋友喜歡同性你是什麼看法？”

盛衍聽了這問，暗喜着：慢我一步。

沈初弦停了嘴、側耳傾聽，雖然自己和身邊人都沒有這種取向，卻好奇他的想法。

“如果是自主意識的結果，當然是支持。”

“自主意識？”

“非自主意識的大概是跟風追潮、沒有正确認識自己的感情誤以為是喜歡…”

盛衍：…你直接報我名吧。

沈初弦陷入沉思，好難懂。

“班長有喜歡的人嗎？”

溫玉照擡眼朝梁辰瞟去一眼，淡聲道：

“不許早戀。”

沈初弦笑出聲，這幅正經模樣怎麼看怎麼可愛——小貓法官。

…

試卷試題做得多了，部分學生對選課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溫玉照…溫玉照…溫玉照溫玉照…”

“不行。”

“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剩下那門選物理。”

“我真的很想學生物…！”

溫玉照側頭低下眼看他：“究竟是想學生物還是想和我一個班？”

等學期末選完課後，将按總成績分班，統一學習語數英，剩下的選課實行走班制，一門再細分為1-2個班級分開上課。

“我都想…”

溫玉照也希望能帶着他學，可選課後不易更改，對未來影響大，放軟态度勸：

“如果你選生物，我們有大概率不在一個班，即使成績提升也不能換班，這樣你學起來會開心嗎？”

“不開心…可是我選了物理你也沒法給我輔導了。”

“雖然物理是你這三門裡的短闆，但拎出來排名是不錯的，而且還有林頌一在，他的能力你也清楚。”

“好吧…”

沈初弦洩了氣，趴在桌上，忽然頭頂有了重量，細細感受，大概是溫玉照的手。

他掌心輕貼，手指敲點着：

“沒關系，以後我們上同一所大學吧。”

“嗯…嗯？！真的嗎！”

“我的意思是，第一志願填最好的學校，後面按專業來，可以嗎？”

“特别可以！！”

他終于笑出來，兩人隻有一門選課不同，大學專業應該會選到相同的擅長科，他腦子裡已經想着上了大學倆人玩樂的日子……

并不會，說不定溫玉照會帶他參加各種比賽、忙着學習閑不下來。

不過對他來說也算熬的過去，隻要在一起就好。

“看來我們校友曆史要斷在第十二年咯～”

梁辰沒嘲他能否考上的問題，他和何煦也有這打算，不過更關注專業相關，兩人自初中認識起就沒分離過，成績差得不多，選課早早商讨好。

“下輩子還和你們做校友！”

“你這死嘴真不會講話。”

“我也是。”

“你看看人班長，言簡意赅，真情流露，學着點。”

“？”

倆人是有意的，溫玉照是覺得許久沒逗過他，梁辰自然接下，損沈初弦的事兒少不得他。

“真不是人啊…”

“溫玉照——”

“嗯？你今天怎麼來了。”

溫玉照回頭望向盛衍。

下午有社團，這天算休息日，秉持着好好玩的原則，這天大家幾乎不會抓題不放。

“嘿嘿，剛剛去辦公室遇到李清學姐了。”放低聲音問，“拍宣傳片那天學姐是不是給你單獨拍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