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
“可不可以讓學姐給我看看照片?她講得我好好奇…”
盛衍賣着可憐祈求他。
“什麼照片?我也想看!”
沈初弦自然落不下,自認更了解溫玉照些,使了最難抵擋的招。
溫玉照是兩個都招架不了,他最無法抵抗“弟弟”一樣的人撒嬌,不過怎麼被他認作為弟弟,隻有本人知曉。
“好了…放學發給你們。”
“好!”
社團時間,雕塑與攝影在同一層,沈初弦則和梁辰他們走了,大概是怕烹饪社成員吃得不香,配來下飯。
“溫玉照,如果你是我哥就好了。”
盛衍站在教室門口,從前他把對他好的女孩當成過姐姐,但總怕給她們帶去麻煩,最後徹底斷聯也是自己強行要求的。
而這些日子,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對雞蛋過敏、知道理性和感性可以出現在同個人身上、知道除了父母還會有人知道自己長高了胖了瘦了…
好像面前這個人無論什麼都能做到,無論什麼都無法打倒…
“現在就挺好,我已經把你當作我的弟弟了。”
溫玉照笑着接納他,也慶幸,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
“哥,下周見。”
…
溫玉照将日曆翻去背光那面,底下一張才喘上一口氣,曬足太陽也去陰處休息。
比學考先到的是春遊,安排在四月底,結束後接連五一假期。
溫玉照手肘架在窗沿,陽光刺眼,隻留了窗簾一角托着臉看路。
沈初弦坐在他身邊,腦袋向後靠,微微側頭看過去。
在衆人小聲交談的車廂裡,他看着溫玉照那陽光下的眼睛犯了困。
你是安眠藥嗎?溫玉照。
腦袋低下那刻被人接住,沈初弦聞着熟悉的洗發水香味,意識逐漸模糊随即入睡,大概是自己的床之外,哪都睡得香,無夢安眠。
醒來時的動靜傳給身邊人,隻動了腦袋和嘴:“醒了?還有半個小時。”
溫玉照直着身子靠在椅背,等沈初弦從肩頭起來後才換姿勢。
“嗯…”他揉着眼睛看見溫玉照戴着耳機,“你在聽什麼?”
溫玉照将握在手裡的耳機倉打開,拿出另一隻遞給他。
沈初弦接過,忽然神情有些微妙,咦…這畫面好像在什麼劇裡看過…
想着也沒拒絕,甚至有些期待和溫玉照聽同一首歌。
“What do you recommend…”
噢,在聽播客。
聽見耳側傳來低低的笑音,溫玉照正看着他,下一刻耳機裡換了歌。
一下晃眼一下藏匿的光暈,照得他看不清身側人的臉。
陽光那麼好,情緒也不同,可他現在好喜歡那句歌詞,大概因為隻有溫玉照這場雨,淋濕過自己的眼睛。
“想先看什麼?”
下車解散後,兩人看着地圖琢磨,準确說是等沈初弦抉擇:“就近原則!先去鹦鹉園吧。”
“好。”
溫玉照将手冊交給沈初弦任他翻閱:“姑姑?這什麼鳥居然叫姑姑…”
“果兒~果兒~”
“什麼動靜??”
走進發覺鹦鹉園熱鬧,那怪叫又響起,引得陣陣騷動。
“噗…誰家好鳥是這種叫聲,天才取名師。”
“拜見陛下!”
另一頭忽然鬧了起來,兩人看過去,人群圍着一隻白銀絲,視線下瞟:“銀政…?”
繼續往下看:“拉得多…拉得多怎麼了?”
“秦始皇啊~”
“!”
那路人侃着解釋,又引來衆多信徒。
“好難懂…”
“唐雲書,好巧。”
“诶?你們也來了!快來看,這些鹦鹉名字好奇怪,他們都在笑,我怎麼都不懂。”
沈初弦心說你要是懂了就出師了,溫玉照耐心同他講着,在園裡轉了個遍。
沈初弦自然不樂意了,直到要出園了這人還跟着,至少分去溫玉照一半注意力…!
“上廁所嗎?唐雲書。”
“喔?你居然喊我噢?”
溫玉照面色不改,待沈初弦轉過身去嘴角似乎還有絲笑意,也沒攔着。
沈初弦抓着他後背上的衣服就進廁所:“走哇。”
“我不想上廁所…”
沈初弦當然不管他,進來後還惡狠狠瞪了一眼:
“你!去找梁辰玩吧。”
“為什麼?我不要,我要跟你們走。”
唐雲書其實習慣了沈初弦這副樣子,林頌一也提過他不喜歡溫玉照和别人玩,剛才那話其實半摻有意。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他沒說完門口就傳了陣腳步聲。
“唐雲書呢?”
兩人回頭,溫玉照和林頌一進了門,林頌一沒多說什麼,推唐雲書就走:“讓你等我呢,又瞎跑…我們先走了。”
“嗯,好好玩。”
溫玉照打了招呼,朝沈初弦做了個偏頭的動作:“我們也走吧。”
“啊?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