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你拿去,對哲學理解有幫助。”
沈初弦視若珍寶地捧着那本書:“真理的味道~”
“你今天物理卷還做成上次那樣,我會助你領悟物理的真理。”
那痣一跳,月牙似的撓撓下巴招人過來。
“怎麼助我領悟?要打我嗎?”沈初弦嬉笑着抱住他稀罕得不行,“讓我看看你怎麼揍我。”
“就——”溫玉照視線下移,伸手将他壓近,另一隻手張開按揉在腰間,“這樣啊。”
“哎…?!”沈初弦慌忙覆上他的手,“等等!”
他縮作熟蝦,有時又會活過來蹦直:“我錯了我錯了…!”
兩人都刻意壓着聲,優哉遊哉逮住獵物的人想:笨孩子,哪有往人懷裡逃的。
“物理前十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
于是收了爪,息聲都轉了個彎上揚:“好啦。”
他站得筆直,讓沈初弦趴在肩頭黏着。
“呼…差點要癢死了,你可真狠心。”
“我可不忍心。”
悠悠地撸了把頭,漫不經心往門口一瞥。
“…我走錯了。”
沈初弦猛地擡頭,看見林頌一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推開門,尴尬地看着他倆的袖子。
溫玉照平靜地與沈初弦分離:“幹嘛去?”
“剛去樓下接了杯水,找不到房間回去了。”
“跟我來,我們也要回去。”
“好。”
林頌一瞄着溫玉照,見他神色如常地理着發型衣着,震驚之餘感歎着不愧是你,心理素質就是強大,有的人已經要埋在地裡刨了…
“終于回來了?”
梁辰哼哼着,“差點去贖你們了。”
“我謝謝你。”
“幹嘛了這麼久?”
“沈初弦要看貓粑粑。”
兩人跟小學生似的鬧着玩,說出去丢人,歸根結底是沈初弦沒認真學習,于是将問題抛給了他。
“…?”
沈初弦眼睛累了,既要翻白眼又要瞪大,還要看貓粑粑,“我是判斷旺财健不健康。”
“旺财,離你爹遠點…不然會被抓去吃粑粑。”
“是幹爹哦旺财。”
“嚯,這會兒承認幹爹了?”
旺财打了個哈欠,輕盈一跳蹦到溫玉照腿上窩着。
好吵哦,還是這個人最好啦。
一覺睡到天黑,旺财擡起頭隻有自己最喜歡的人抱着他靠在椅子上。
溫玉照打着字,騰出一隻手在旺财腦袋上滑動。
“你倆是在一起了?”
“沒有。”
林頌一回得很快:“那你們在書房?”
“在玩呢。”
這句回得晚了,溫玉照看着間歇性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先開了口:“我讓他物理好好考,不然撓他癢,他怕這個。”
撓癢會撓到貼着抱在一塊嗎…?
“溫玉照,你别被騙了還幫人數錢。”
“原來我是這種類型的嗎。”
“别的方面不是…好了,現在跟我說說吧,你倆都幹嘛了?”
溫玉照想到那天林頌一說沈初弦喜歡自己的事兒:“沒什麼,我們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林頌一沉默了:是是,兩個單純的大男人會抱在一塊摸頭。
“你不喜歡他對嗎?”
“朋友的喜歡。”
“但他絕對喜歡你。”
真是“兄弟抱一下”的話他反應那麼大做什麼?!
“他隻是很依賴我。”
“哎呀你…”林頌一恨不得拿着個大喇叭在溫玉照耳旁循環播放警惕同性戀…
“你不覺得他一開學就接近你是蓄謀已久麼?”
“我長得好看。”
“……不行這回我真忍不了了,你被騙了。”
“怎麼說?”
“這人在扮豬吃老虎,他那心肯定跟他那頭發一樣黑…比頭發還黑!”
溫玉照發了個震驚的表情包,林頌一卻覺得是在笑他,雖然确實是。
“你可别助力他做偷心盜賊啊。”
“放心吧,遵紀守法好公民。”
旺财蹿着玩,溫玉照懷裡空了,半夜再醒來時,他想:其實擁抱也沒什麼不好。
“這老師是打印機嗎…這麼多試卷,怎麼感覺每天都在考試??”沈初弦抓着頭發将草稿本翻了一頁。
“哥們,其實他們是造紙機,我們才是打印機。”
梁辰先寫的政治,用勁甩了甩手,“差點以為自己高三了…”
溫玉照按着中指的繭揉了幾圈:“最近新題型多,練好以後會輕松一些。”
“快點放假吧…我想念暑假了。”
“說得好像暑假沒作業一樣。”梁辰悲憤地重重寫下幾筆。
“你哪回全寫完了?”何煦也是不留一絲面子。
“那不是大部分都寫了嘛…”他态度明顯軟了下來,看得沈初弦一愣一愣的。
“哇喔…”
梁辰感知到什麼,潇灑地留下一個背影,也不顧他聽懂沒:“這才是真爺們~”
等他收到暑假作業時…
爺們不幹了!
“跑吧我說,這真寫不了。”
溫玉照大緻翻了幾頁:“這本題型有規律而且很基礎,可以挑着寫,自己找找薄弱點,另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