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沒問題!”
“試卷要劃分日期時間寫,思維導圖如果不會整理就别寫,越寫越不帶腦,剩下的背單詞和聽力是日常,問題不大。”
“咦,忽然感覺渾身輕松了?”梁辰晃了晃清明的腦袋。
“你等學考考完再輕松,我看你政治考多少。”
何煦歎了口氣為他哀悼。
“哎呀政治能過就行,反正不選。”
“那可真是太好了啊。”沈初弦幽怨地盯着梁辰。
“不要愛上哥。”
“我要吐了。”
何煦擰了梁辰一把,他無聲地作着痛苦的表情:“謀殺…謀殺!”
“嘴巴一天天的…”
爺們老實了。
直到考完試才變回原型跟脫缰的野們一樣撒歡。
“暑假需要我幫你補習或者講題麼?”
溫玉照對身旁的沈初弦發問。
“這個暑假這麼緊迫嗎?”
“那算了。”
“嗯?…诶、怎麼走那麼快,溫玉照等等我!”
沈初弦快步上去追,林頌一恨恨地掃了他一眼:還說不喜歡這個死木頭…
沈初弦纏了溫玉照很久,好聲哄着:“哎呦,我以為就在手機上聊呢,求求你收留我吧,班長大人~”
他極輕地哼了一聲,要不是沈初弦貼得緊又了解他,大概會以為他隻是呼吸重了些。
“好不好?”
“好好看路。”
“你剛剛說好啦。”
“…我沒說。”
兩人坐上去吃飯的車,沈初弦勾着溫玉照的手:“明天我就搬過來好不好?”
“你可以多休息幾天。”
“想早點見到你。”
“油嘴滑舌。”
溫玉照冷着臉,倒也沒抽出手。
任由那人挪着手指在他手心劃拉,蹭上去扣緊。
“明天我去接你。”
“好。”沈初弦靠着他,視線窺見溫玉照衣領内那一截黑色細線,“你戴上啦?”
溫玉照似乎知曉人說什麼,撩起那細絲,将裡頭的平安扣帶了出來。
是沈初弦前兩天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之一,那細線是親手編的,上頭的翡翠是用攢了段時間的零花錢買下的,他自個兒平常沒什麼支出,存得多了,終于逮到機會讨人一個開心。
見它的第一眼,沈初弦就覺得合适,又透又亮,難求,像即将要與它結緣的那人。
手撫上了細繩,透過它觸及到溫玉照的溫度:“會不會不舒服?”
“不會,很軟、我很喜歡。”
他虛握了一下沈初弦的手。
大約15個小時後,分離的手重新黏在了一起。
“旺财~想我了吧~”
沈初弦單方面對旺财釋放着愛意,它卻将頭一扭,“你這小崽子,真是越來越有個性了…”
“是啊,還會摔水杯了。”
“?!”
“不過我教好了。”
“噢?溫老師,怎麼教的?”沈初弦好奇地湊過去聽,卻見他淺淺地笑起來:
“等你變成小貓學會摔水杯的那天,我就告訴你。”
“什麼啊!”沈初弦生平第一次對小貓産生了嫉妒的感情,“旺财,你最好今天晚上在夢裡告訴我。”
溫玉照沒說話,将人領到客房。
“你上回睡的就是這間吧?”沈初弦看了眼旁邊的門,那是溫玉照的房間。
“對,平常你沒事可以來我房間。”
“有事可以來嗎?”
聞言溫玉照遲疑了下露出一個關愛的眼神:“不然去哪裡?”
這該死的下意識接話。
“啊哈,我的意思是…咱倆不可以住一間麼?”
溫玉照輕微皺着眉想:怎麼孩子大了越來越黏人了?
“這對你以後不太好。”
一直養成這種習慣以後工作出個差可怎麼辦?
“唉,我知道,其實你隻是單純不想和我在一塊…”說着他低下頭,又偷瞄一眼溫玉照的表情,很好,毫無變化,“有點傷心。”
溫玉照貼近他忽地伸手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不想和你在一塊我讓你來家裡做什麼?我是你請的家教?”
“嘿嘿…好嘛,不過就是睡覺不在一塊而已,我當然可以!”
兩人收拾好行李吃了頓飯,打算今天就躺着休息。
“溫玉照。”
“嗯?”
“沒什麼。”
…
“溫玉照。”
“怎麼了。”
“沒事。”
…
“溫玉照。”
“溫玉照?”
沈初弦側過頭看去,身邊人已經睡着了。
小貓是這樣的,睡眠質量可真好。
旺财也沒鬧騰,在床尾擡了下頭。
“不是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