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夢見你了。”
“夢見什麼了?”
夢見你像現在一樣對着我笑。
“你猜?”
“我猜到了。”
“啊?這麼快?你詐我,你說說猜到什麼了?”
“你猜。”
沈初弦愣了兩秒,張牙舞爪地就要撲上來:“你學我!”
“現在在外面。”
溫玉照一手抵着他攔下。
“噢…”
咦?
什麼外面不外面的,以前我們不也這樣麼?
?!難道溫玉照已經厭煩我了?
他想着,神色幽怨又委屈,被溫玉照看了去在他耳邊悄聲道:“你難道要當着他們的面親我?”
“我…剛剛哪有要親你?”
“你哪回撲上來沒親過?”
“嗷。”
午休幾人久違地聚在一塊兒。
“還是和班長一塊吃飯香,對着沈初弦那張臭臉我是吃不下,班長你可要好好訓訓他,嚴重影響我們進食!”
何煦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前幾天這人跟挨驢踢了一般表情臭得不行,偏偏沒人管得住。
“今天我的飯不給你吃了。”
“太殘忍了…”
再見了,小米飯
再見了,小青菜
再見了,小雞腿
“诶,沈初弦是不是要滿18了,成年了啊。”
“哪像個成年人。”
溫玉照看着對自個兒盤裡飯菜滴口水的家夥,搖搖頭給人夾菜,“還要吃别人碗裡的飯,不給就一直看。”
沈初弦如獲珍寶般含淚收下:“如果一直看就能給我的話,我願意一直看。”
“說的話也很小孩子…”
何煦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對上梁辰的視線發現這人早笑得跟什麼似的。
“哥,你剛剛說不…”
“哎呦盛衍吃這麼點啊,再喝袋奶?”
梁辰把自己的牛奶丢過去,“小孩兒就要多吃點,慢慢吃啊。”
“噢…”
盛衍也不客氣地收下,倒是明白這倆人了。
嘁,有什麼的…我哥怎麼可能忘記自己說過的話,這都看不出來還磕呢…
“班長,有人找!”
本打算睡一覺的溫玉照擡頭望去,是宋眠。
給沈初弦留個讓他安心的眼神,跟着人出去了。
“學長…”
“嗯,你說。”
溫玉照對态度與往常沒什麼不同,他其實已經從沈初弦那兒得到過真相,也無意為難宋眠。
“我…對不起…”宋眠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出歉,将事件原委一口氣說通,“…我知道不能奢求你的原諒,但我還是要和你道歉,對不起…”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反抗,有這份心已經很難得了,至于真相大白,這不重要。”溫玉照低下眼看着她,“我不需要洗冤,你不用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我隻希望你能早日獨立,為了自己。”
宋眠還有些懵,溫玉照怎麼能好說話成這樣。
“并不是說原諒你什麼,雖然你是沒辦法,但選擇傷害我仍然讓我有些心寒,我們以後也無法成為朋友。”
他講這話時仍然平和地注視着面前的人,像那天問她身體情況一般。
“我…”
宋眠怔怔地望着他,無比希望從這個噩夢中醒來,或是他忽然說是開玩笑的,願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溫玉照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她接受這件事。
“不…”宋眠想開口改變,卻想不出一個理由,她甚至沒什麼可以做擔保的,盡管有保證,溫玉照大概率也是不會答應的。
“我…我知道了。”
“嗯,學業問題依舊可以找我,如果你沒有特殊情況,補習還是照舊,這是為了你自己。”
“好。”
她垂着頭應下,像洩了氣一般沒辦法再起來。
“今天不會下雨,天空很晴朗,在這個季節很難得。”
溫玉照留下這句話将這兒讓給宋眠獨自待着,她大概是真聽進去這話,微微擡頭捕捉到那抹藍色,緩緩向上、向遠處望,真的很藍。
“hi,溫玉照。”
“劉極。”溫玉照掃了他一眼,“你的傷好了。”
多嘴的家夥。
“這算什麼。”
“看來是上次打得不夠狠。”
“沒有下次了。”劉極頓了頓,“我不讀了。”
“我不是班主任。”
“…隻是跟你聊聊。”
“你媽媽知道嗎。”
“你這人…怎麼什麼都知道…”他撓撓頭,“她不知道。”
“白說。”
“哎,你缺不缺打手。”
“挨打的打手?”
“…誰能跟你比啊,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等你有了好的規劃再來和我聊。”
“什麼啊…”
劉極定在原地,煩躁地踢了腳瓷磚,“這人果然很煩…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