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教總壇昆侖山的一路上,天荨依然是悠哉悠哉的,但某人心情卻很不好,不為别的,就為單就天荨這模樣,一路上也不知被多少人毫無顧忌地盯着瞧,直瞧得他心裡冒酸水,他曾要求過她換男裝或是戴面紗,卻被她翻了個白眼,“想讓我換男裝也不是不行……”楊逍還沒來得及開心,就聽她慢悠悠地說了下半句未盡之言,“除非你換女裝。”
楊逍不由瞪大了一雙鳳目,“為什麼我一個大男人得換女裝?”
一旁的紀曉芙笑得還沒夠,就聽那美人悠然地反問,“那憑什麼我一個大女人得換男裝?”
“什麼大女人?你就是個小女人,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你不知道你有多惹眼麼?”楊逍心想,她那張臉蛋即使是換了男裝他也保證不了能減少多少狂蜂浪蝶,但也總比她穿女裝省事得多,誰料卻又收到她的一記白眼,“小女人?”
天荨嗯了一聲,一雙狐狸眼微微眯起,危險地盯着楊逍,“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組織語言,不然……”她說着雙腿跪坐在他腿上,玉手輕佻地挑起了他輪廓硬朗卻異常精緻的下巴。
楊逍瞧見她這模樣,不由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不知為何,看到她這樣主動富有侵略性的模樣,他的心控制不住地瘋狂跳動了起來,心跳聲大得仿佛響在耳畔一般,他自诩風流卻不下流,半生流連花叢,卻唯獨對上她的時候,總會控制不住像個毛頭小子一般,“不然什麼?”他聽到自己有些緊張的小心翼翼卻又暗含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期待的聲音,他不由在心裡唾棄着自己,怎麼就如此沒出息?又不是沒碰過女人,幹嘛像個童子似的。
“不然,我就讓你這個小男人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天荨湊近了他的耳畔,輕聲低低笑了一聲,帶着淡淡冷香的好聞香氣朝他撲面而來,那是她身上的香氣,他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香氣,他不由紅着臉反駁道:“我哪裡小了?我是大男人。”
天荨不顧楊逍的抗議,她輕笑了笑,“是嘛……”她的眼眸毫無顧忌地瞄了瞄他的下三路,嗯了一聲,“是挺大……男人的,不過,你在我這裡,永遠就隻能是個小男人。”
楊逍被她那露骨的目光盯得渾身滾燙,俊臉越發滾燙了,他我了好一會兒,也不知該說什麼好,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如此赤果果地調戲,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若是換了以往,他早就攬過她的腰肢吻上那張不饒人的紅唇了,但此時,還有個峨眉小姑娘在呢,他可不想吻着吻着就突然起火卻要暗自隐忍不發。
紀曉芙看得臉紅耳赤,兩人間的話語聽得她越發不好意思,隻能轉過了目光,但心裡卻湧起了一股酸酸澀澀的滋味,果然如她所想,他們兩人的關系很親密。
楊逍瞧見了天荨那嘚瑟的小模樣,見那小丫頭轉過了頭去,便不打算繼續啞忍,他摟緊了她纖細柔韌的水蛇腰,低下頭去,性感的薄唇狠狠吻上那張豔紅朱唇,将她所有的一切讓他聽得牙癢癢又心癢癢的話語堵在了唇舌間。
被猝不及防地吻了個徹徹底底,天荨愣了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男人什麼時候臉皮這麼薄了,不就調侃了幾句而已嘛,用得着嘛?被他吻得狠了,她有些呼吸不過來,隻能不斷呼吸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茶香混合着薄荷的香氣和着陽剛的男人氣息,是他的氣息,不難聞,反倒有幾分欲隐欲現的勾人意味,她塗抹着豔紅丹蔻的玉手輕柔地撫摸着他的後背,這已經是她的下意識動作了,她熟稔無比地撫摸着他的背,似是在安撫他激蕩的情緒。
感受到她難得的溫柔,漸漸地,楊逍激動的情緒平複了下來,他的吻逐漸變得溫柔而纏綿,卻依然帶了幾分霸道,卻是霸道中帶着不易察覺的癡纏,意外的纏綿悱恻誘人得很,就像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不休不止的纏綿讓人不禁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