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毫不掩飾的暧昧話語,天荨打算換個話題,“楊逍你要不去看看雁兒,她這麼小就失去雙親,正是需要人好好關愛的時候,再說了,小孩子還是比較需要大人的陪伴的。”
若是聲音跑了出來,聽到她這話,估計會忍不住翻白眼,這話也沒見過你踐行過啊,你自己不也是把兩個女兒放養,沒有怎麼管過嘛?還有,剛剛明明還吐槽楊逍讓你腰酸背疼的,過了一會兒卻又被人家的擦背功夫給收買了,能不能有點底線有點原則?咱就說被收買的門檻能不能稍微提高一點點?集美,你可是魔神耶。
楊逍放下了布巾,輕輕揉捏着美人香肩,“雁兒有佩力努和那丫頭陪着顧着呢,正玩得樂不思蜀,怎麼可能還想得起我這楊叔叔來?”
天荨聞言不由笑了起來,轉過身來,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龐,“楊叔叔居然還吃起一個幾歲小女孩的醋來了。”
“阿荨這可說錯了,楊叔叔不會随便吃一個女孩的醋,隻會吃……”他伸手輕輕攬住了她露出水面的香肩,“隻會吃眼前這水中月的醋。”說着慢慢湊近她,緩緩吻上那柔軟紅潤的唇瓣,輕柔又熱烈的吻讓人不禁有些流連忘返。
兩人熱吻,他絲毫不顧自己被水打濕的衣裳,蹬掉了鞋襪,踏入了寬敞的浴桶裡抱着她,就如在水裡遊泳的鴛鴦一般,水聲起,水下暗影浮動,被水濕透了的衣衫翩然如蝴蝶一般落到了地上,動作間,美人香猶如最熱烈醉人的美酒一般讓人的心都醉了。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被楊逍從浴桶裡抱了出來抱到了床榻上的天荨披上了衣裳,心裡尋思着要不要找個借口分房睡,他這麼纏人,她有些招架不住了,楊逍赤着膊子,從她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肢,腦袋枕在了她的肩上,“我今日抽空問了佩力努關于雁兒外婆的事情,他說他根本就沒有收到雁兒外婆的來信……”
天荨毫不猶疑楊逍會去問佩力努,這件事情也不算什麼大事,左不過得耽誤點時間罷了,所以她隻是“嗯”了聲,并沒有否認自己做的事情。
楊逍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邊,熱氣像條狡猾又難纏的小蛇一般鑽進了她的心裡,緩緩将她的心纏緊,“我知道,你這麼做是怕紀曉芙那丫頭跑去跟她師父還有六大派的人通風報信明教發生的事情……”
他知道她這麼做,都是為了減輕他心裡的擔憂,為了保護他所在意的東西而撒謊,明教本就已四分五裂,要是以滅絕為首的峨眉派和其他六大派的人知道了楊逍不再管明教教務,怕是真的會尋機會群起而攻之,所謂的雁兒外婆的歸期一月,恰恰是明教塵埃落定的時間,到那時,即使紀曉芙再去通風報信,比起現在,那時候的明教也不會太過被動,而他有信心,即使殷天正父子和韋一笑等人再如何有私心也定不會真的置明教于死地,隻不過現在确實是不該再束縛他們心裡的私欲。
人都是很奇怪的生物,不到黃河心不死,堵不如疏,要是一味地壓制他們的小心思,他們就會像那陰雨綿綿的天氣裡不斷反複發作的風濕骨痛一般讓人疼痛難耐,還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敞開了說,而這個道理,她看得比自己要通透,也比自己更加果決。
天荨似是知道了楊逍的心中所想,她淡淡地道:“你不必想這麼多,我不是明教中人自然會毫無顧忌。”
楊逍卻搖了搖頭,“不,你比任何一個明教中人更像是我明教的人。”他說着将她攬緊了幾分,“阿荨,你若是一個男子,我會毫不猶豫地将教主之位推給你。”
天荨“哼”了聲,“你當明教教主之位是什麼香饽饽?你就算是真的給我,我也不會要的。”
“為何?”明教教主是多少人都想要的位子,為何她會如此不想要?
“還為何?你自己當了那麼多年的代理教主,你不比任何人更清楚,當那教主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有甚好的?”天荨忍不住翻白眼,她才不要卷,她在魔界都當了多少年的頭頭了?到了這個世界,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她才不樂意繼續卷下去呢,她又不傻,閑得沒事給自己找苦力活幹,她再次“哼”了一聲,“我又不是驢。”
楊逍聞言愣了愣,随即唇角揚起,“對對對,我的阿荨可不是驢。”
看他那個傻氣的樣子,她不由再次哼哼地道:“我不是驢,但你卻是又倔又傻的大白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