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華和田力互相使了個眼色,異口同聲說道:“來都來了,算一個。”
楊天華喊着陳南,田力喊着江哥。
江予放下手中書看向陳南,“要算嗎?”
陳南一臉的不以為然,“我随便。”
同樣的流程,江予的牌面陳甜甜解釋說:“不久你會有真正的親密感情,但惡魔牌說你們需要真正的溝通。”
陳南盯着力量牌發呆,江予看着惡魔牌在想些什麼。
收起牌面後陳甜甜恢複成小女生的狀态,“哥,你這位江哥有女朋友了?”
田力打起了謎語,“你不是會算嗎,你算算他對象現在在哪兒?”
陳甜甜露出一個微笑,“哥,要不要我給你算算?”
田力打了顫,“别,算哥求你了。”
楊天華聽出了不對勁,“孫子,怎麼回事兒,你這麼怕,你剛才不還說人定勝天嗎?”
“兒子,别搞爸爸,爸爸心态薄弱。”
有次陳甜甜在田力期末考前給他蔔了一挂,然後那次考試他的發揮異常不好,最重要的是從蔔卦結束後他的心情就沒好過。
楊天華還在追問,田力連忙說道:“安靜,安靜,該陳南上場了。”
陳甜甜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洗牌,切牌,選牌,開牌。
“命運之輪,倒吊者,死神。” 陳甜甜呢喃着這幾張牌,一時沒有開口。
“跟我一樣啊,命運之輪。”
“兩張牌的方位不同,就是不同的意思。”
陳甜甜看着桌面上的三張牌,緩緩說道:“路途遙遠,不一定犧牲自我就是最好的方式,有時候轉個身可能就是不一樣的風景。”
四個人一頭霧水。
楊天華問:“什麼意思,陳南算的不也是感情嗎,你這說的和感情有關系嗎?”
“天機不可洩露。”
陳南隻是哦了一聲,他本來也不感興趣,隻是被拉着完成任務而已,“完事兒了,撤。”
陳甜甜看着陳南為難的說:“我能不能給你再算一次?其他方式,塔羅牌今天不能再算了。”
“不算。” 陳南起身轉動着脖子往門口走去。
田力招呼了起來,“兒子,已經四點了,你計劃什麼時候布置場地,我們就三天時間。”
楊天華跳了起來,“快,先帶我去找找場地。”
陳甜甜望着門口,“總感覺他身上有秘密。”
江予把書放到書架上,“你剛剛是測出什麼不好的東西了嗎?”
“别想套我的話,都說了天機不可洩露,很多事情不一定隻有好和壞兩面的。”
“同意。”
“帥哥,你是不是喜歡他,就剛才出去那個,陳南是吧。”
“算出來的?”
“當然不是,蔔算隻是提供一種可能性,也有可能算出來的那一刻命運就發生了改變。我是用眼睛看出來的,見多了自然看的出來。”
江予笑着看了眼門口,溫和的道了聲:“走了。”
楊天華用一周午飯買通了劉文靜,讓她帶着柳媛去海邊逛,剩下的四人忙着在别墅露台裝扮。
江予和陳南坐在地上成了專業給氣球充氣的,楊天華和田力正在嘗試各種各樣的網絡專用表白布置。
紅色的氣球在陳南和江予的周身鋪滿。
江予給最後一個氣球充好氣,狀似随意的問:“陳南,你喜歡什麼樣的表白場景?”
陳南正在和手中的氣球較勁,他綁了好幾次都沒綁好,沒好氣的說:“真想知道?”
江予太熟悉陳南現在的狀态了,“你說說看,不能太離譜。”
陳南放棄了掙紮,把氣球遞了過去,“你綁上我就告訴你。”
江予的手指很靈巧,幾秒鐘就給氣球打好了結,“說吧。”
陳南氣洶洶的看着不聽他話的氣球,很快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他望着遠處的波光粼粼的海平面,“我站在甲闆上,突然從遠方飛來一隻信鴿,它停在圍欄上向我走來,把一封信交到了我的手上。怎麼樣,是不是很浪漫?”
在陳南身後用氣球擺紅心的楊天華哈哈大笑,“陳南,等你哪天用這種方式表白時一定叫上我,我自備相機。”
田力發出疑問:“現在信鴿還有送信的功能嗎?”
“如果從鴿子小時候養起,你把它放飛出去,它應該是可以找回家的。” 江予解釋。
“陳南,那你得早點養,加油!”
陳南指了指遠處的天空,“看見沒,馬上日落了,你還有時間打趣我?”
楊天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快,都别鬧了,再耽誤了吉時。”
楊天華心滿意足的看着布置好的場景,就等着他心愛的女孩兒入場了,“你們躲遠點兒。”
“兒子,我們費這麼大勁兒,連拍手叫好的機會都沒?”
“我同桌會害羞的,而且你們在旁邊影響我發揮。” 楊天華把三人趕進了屋内。
天邊的夕陽變成了金黃色,不遠處的海浪聲似乎在給這美好的場景配樂。
柳媛嬌羞着走上了露台,奔向有些笨拙的楊天華。
沒有擁抱,沒有牽手,他們兩個人隻是靜靜地站在夕陽裡,但那一幕美極了。
屋内的所有人都沉浸其中,感受着美妙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