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打人,打人就是不對。”他耐心“教育”。
對不對,也得看什麼人,祈月隻當老人家的碎碎念是耳旁風,她越看老者越不像執法人員,别是菲利克斯的人吧。
“大爺,你有執法證嗎?沒有的話,我不能跟你走。”祈月眼神防備。
老者怔忪。
證件嘛,他還真有,隻是這些年帶着身份來來往往,走到哪兒都被人好生接待,好多年沒有人要他出示證件了。
“我有。”
說着,老者慢吞吞地從懷裡掏出一個老式皮夾,從裡面挑了幾秒後,抽出一張紅彤彤的證件,等看清内容,祈月緩緩睜大了眼睛。
“您是——”
……
江宿心情不太好。
因為兩天過去了,祈月還是沒來探望他。
他都快出院了!
而且聽孫宇說,祈月兩天沒回家,說是赢了比賽要犒勞自己,無縫銜接去鄰市“旅遊”了。
簡直沒有良心!而且決賽還沒打,她慶祝個什麼?
祈月出現在他面前已經是第三天,少女手捧鮮花,面帶微笑,态度處于心虛和熱情之間:“社長,恭喜出院!”
江宿咬牙:“你倒還知道來。”
“哪呀,這不是算準了你出院的日子,怕影響你休息嗎?”祈月笑眯眯地道,“恢複得怎麼樣?”
“本來也沒什麼事。”江宿連衣服都換好了,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乍一看根本不像患者,像是和她一樣來探病的。
祈月狗腿地接過行李袋,四下張望:“社長,你家裡沒來人啊?”
聽孫宇說,江宿出了這麼大的事,江家隻在第一天來了一位管家助理付了住院費,之後就再沒來過人。
祈月想到什麼,試探地問:“宇桐也沒來嗎?”
“……你想說什麼?”江宿看向她,似乎對她的窺探之意有些不滿,好半晌,他才道:“宇桐住院了。”
系統:“他說的是真的,江宇桐比賽當天就住院了,差不多就是江宿出事之後,說是病情突然惡化,這幾天整在準備接受第三次手術。”
第三次手術非常關鍵,江家上下現在忙成一團,根本沒人顧得上江宿。
離開醫院,江宿突然道:“夏祈月,有件事我需要你幫忙。”
“什麼?”
“之前我昏迷,社裡懷疑是投毒,老孫擔心我安危,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報了警,現在警方和醫院都把問題鎖定在宇桐身上,你能不能幫我做個證明?”
祈月皺眉,江宿這是打算……報複江宇桐?
不會吧,豪門兄弟反目的戲碼讓她撞見了,但是江宇桐現在這個情況……
江宿看向她,烏黑的眸子深處跳動着細小的波光,像是黑夜裡隐匿的湖水,清冷,卻并非沒有溫度:“你就和警察說,那杯咖啡你也喝了。”
祈月一怔。
如果她也喝了,她卻沒事,不就證明江宇桐沒問題?他這是要幫江宇桐洗清嫌疑?
他自己都這樣了……他怎麼想的?
江宿被盯得有些懊惱:“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們家的事很複雜,總之,這不是宇桐的意思,他馬上要接受第三次手術了,這對他很重要,我希望手術順利。”
“反正我也沒事,我好着呢,而且比賽也沒事,”江宿長長地松了口氣,仿佛劫後餘生一般,“比賽也沒事,真是萬幸……你怎麼不說話?”
祈月想了想:“不知道說什麼?”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和我坦白的?”江宿抱臂看她。
“坦白什麼?”
江宿冷笑:“夏祈月,比賽的視頻我已經看了,那根本不是你操作的吧?提前錄入了AI指令?還設置了激活密令?我不可能在賽場上‘連摔三個大馬趴’?我該感謝你的信任嗎?”
祈月裝傻:“你在說什麼?根本聽不懂。”
江宿沉下面色:“人工智能的應用還不成熟,機器人又具有攻擊性,強行植入,萬一出現BUG……”
祈月雙手合十:“我道歉。”
江宿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是老古闆,卻一直對人工智能相關的東西很排斥。祈月不理解,但尊重,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會兵出險招。
江宿“噗”地一聲笑了,半晌,從她手裡接過行李袋:“走吧,先去銷案。”
他還沒弱到讓女孩子提包。
祈月是下飛機直接去的醫院,回到别墅已經晚上六點。還沒進小區,在車上就收到了宋茉的消息——
“小心點兒,爸爸媽媽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怎麼會?
她三天沒回家,那夫妻倆不是應該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