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桃花放入荷包,再被山光野收入懷裡,她竟立馬生出安全感來,仿佛之前惴惴不安,飄蕩在半空中的心,現在終于可以落在肚子裡了。
山光野立馬意識到,這是冥冥中的感悟,若是她沒有被楊昭明贈與這枚桃花,那麼這一劫,她絕對渡不過。這一感悟讓山光野神色鄭重起來,如果她們不是所處狹窄馬車内,她早就行叩拜大禮了,現在不能行禮,她卻必須将自己的感激表露出來。
山光野:“楊先生,若次劫過後,我還能活下去,那麼,我的這條命就是先生的了,以後但有驅使,莫敢不從。”
楊昭明隻點點頭,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感興趣的是她印堂發黑、黑中帶血的面相的變化。不過現在不是探究的好時候,她便暫且按耐住了。
坐在一旁的韓姚豔羨的看了一眼山光野塞入懷中的荷包,楊昭明手中的桃枝看起來就厲害的不得了,其上的桃花必然是個了不起的異寶。不過想想山光野回家後會遇到的事情,她的這些豔羨也隻剩同情。
楊昭明:“等到了春照縣,你們各自回家休息,就去查案吧,若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再來找我。”
這本是昨晚商量好的,其她三人皆是點頭應是。
馬車緩緩行駛,馬車外漸漸有了人聲和騾馬的聲音。
楊昭明撩開馬車窗戶的簾子往外看,隻見不少百姓或背着背簍,或趕着闆車,同她們一樣行進在大路上,看樣子,也是要去春照縣城的模樣。
她仔細觀察過,這些路上的百姓,基本上都是面色紅潤,眼神明亮的,有幾個和家人一起趕路的小孩子,看到她們這兩被護衛保護者的馬車,眼中滿是好奇,而牽着她們的大人,也并不害怕她們。
面色紅潤眼神明亮,代表這裡不缺吃穿,看她們這樣有護衛的馬車沒有害怕之意,則代表這個縣的治下已經很久沒有發生強權壓迫的事情了,這就證明當權者法治搞得很好。
楊昭明記得,之前陳法慧說過,現任縣令姓錢?
等等,
看了一眼馬車中的其她三人,楊昭明提醒道:“現任這位錢縣令,可是二十年前接任沈縣令的那位錢縣令?”
陳法慧一愣,點點頭,然後順着楊昭明的目光看向穿外,看慣了這樣場景的她,是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