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闆,老闆大氣。”廖黎點頭,從空間按鈕取出一個四寸蛋糕遞了過去,原本隻是贈品,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這是。”安布爾小心翼翼接過。
“生日蛋糕。”廖黎調皮眨眨眼睛,“過生日可是要吃生日蛋糕的,喲。”
“多謝。”安布爾抱着蛋糕,神色溫柔,透過透明的包裝,可以清楚看到一大一小的羊緊緊依偎在一起。
星艦不斷上升,透過窗戶,依稀可以看到下面還站着的安布爾朝着她揮手。
廖黎抱起躺在自己腿上的煤氣罐狠狠揉捏一頓,感歎道:“果然脾氣越好,被惹毛越吓人。”
煤氣罐附和點頭。
直到星艦影子徹底消失在半空,安布爾才抱着蛋糕離開。
安布爾房間裡,薇薇安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給安母喂着水。
“我來吧。”安布爾将蛋糕小心放好,走上前從薇薇安手裡接過。
“怎麼去了這麼久。”薇薇安讓出身位。
“聊了會天。”水順着嘴角流下,安布爾掏出帕子小心翼翼擦去,“薇薇安你不要再針對廖小姐了,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才沒有。”薇薇安拉過椅子坐了下來,無聊扯着安布爾身上的絲帶把玩,“穿這個破衣服勒死了,等下我倆去換一身。”
安布爾點頭,碗裡的水見底,放到一旁,拿起一個柔軟蓬松的枕頭塞向安母的後背,“走吧。”
換完衣服的兩人,沒有層層疊疊的裙擺和笨重魚骨的束縛,同普通的閨中密友般黏在一起,薇薇安抱住安布爾一條胳膊,頭搭在安布爾的頸窩處,“餓死了,都怪那兩個人,你當時就應該拿着劍直接殺了他們。”
安布爾歎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要是殺了就能解決問題,他們早就死了千遍萬遍。”
“也是。”薇薇安擡頭,仰視着安布爾,神色認真道:“安布爾你相信我能坐上那個位置嗎?”
“當然。”
“要是我用的手段不光彩呢?”薇薇安像極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整個緊緊圈抱住安布爾。
“但是你當上了不是嗎?”
“如果是别人呢?”
“惡心,下作,沒本事。”安布爾狠狠揉薇薇安的頭發,轉身捧起薇薇安的臉頰,笑着說:“我們薇薇安最棒了。”
“咦,好肉麻。”薇薇安嘴上嫌棄,但臉上的笑怎麼也壓不下去,“等我當了皇帝,我一定要封你為貼身女仆,天天給我端茶送水。”
“你敢?”
“我就敢,略略略。”薇薇安松開手,做了個鬼臉。
兩人在房間追逐打鬧,累的氣喘籲籲,安布爾想起還有蛋糕,“起開。”
“幹嘛。”薇薇安不滿道:“我現在躺一下你腿都不可以了是吧。”
“什麼跟什麼,還沒吃蛋糕呢?”
“什麼安布爾居然想吃地上的蛋糕!”
“滾啊。”安布爾整理了有些亂的衣服和頭發,将蛋糕放到薇薇安拿過來的小桌子上。
小心翼翼拆開綁着的絲帶,蛋糕全貌徹底展現出來,安布爾這才蛋糕最外面盤着一條淡紫色的小蛇。
“薇薇安這好像你啊。”安布爾笑着調侃道。
“我才不是這醜東西,我不管,等下我要吃小羊,你吃這醜東西。”
“我又不是蛇。”
“我也不是!”薇薇安的動拟是柔軟乖巧的垂耳兔,隻不過薇薇安在廖黎那邊的印象屬實像冷血動物,再結合她那頭淡紫色的頭發和眼睛,才捏了個蛇出來。
安布爾拿起廖黎留下來的紙條,按照上面的提示,将蠟燭一一插了上去,關燈點火,她捧起蛋糕湊到安母面前,“媽媽閉上眼許個願吧。”
昏黃的燭火照亮安母的臉,那雙無聲的眼睛似乎有了些許聚焦,眼眶處隐約窺得見淚光,安布爾本不抱有希望,正打算吹滅時,安母合上眼。
安布爾震驚的看着這一幕,自從二姐過世的消息傳來,遠在幾千裡之外的安布爾從伯特口中得知,安母因傷心過度,精神恍惚間下摔下樓梯,成了現如今半植物人後在也沒有任何反應,可現在她親眼看到安母合上眼。
輕柔的風聲吹滅了蠟燭,屋子裡很快暗了下來,安布爾呆愣時,清脆的咔哒聲響起,房間重新亮了起來。
“薇薇安我媽媽吹滅了蠟燭。”安布爾激動道。
薇薇安走了過來,接過安布爾手裡的蛋糕,“是我吹的。”
“原來是你吹的…我還以為…還以為…”安布爾失魂落魄,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
“以為阿姨恢複了對吧。”
安布爾點頭。
“但阿姨确實閉眼睜眼,安布爾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薇薇安輕柔的拍着安布爾的肩膀。
“嗯。”安布爾抓起安母的手,将臉放了上去,呢喃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一定會讓他們償命。”
到了分蛋糕環節,薇薇安如願吃上安布爾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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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廖黎将自己狠狠摔進沙發。
“廖姐你回來啦。”被盧亞菲指使下來裝果酒的盧克斯看向躺在沙發上的人。
“嗯。”廖黎有氣無力。
“廖姐你怎麼了?”盧克斯擔憂問道。
“沒什麼,就是太累了。”廖黎擺擺手,她隻不過得了每個家裡蹲出門都會得出門疲憊症。
“要我給你按摩嗎?”
“不用,快給你姐送上去吧。”
在沙發上躺了半個小時,廖黎掙紮着從沙發上爬起回了房間,報酬打了過來,還附帶一句話。
【蛋糕很好吃。】
在家躺整整五天,全身骨頭都躺軟,廖黎生無可戀的将自己小山一樣的行李,一股腦塞進空間按鈕。
“廖姐,你房間好幹淨啊。”盧克斯站在門外驚歎道。
看的見看不見的統統被廖黎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