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廖黎将煤氣罐塞到盧亞菲手裡,指向扒拉着門一臉幽怨的盧克斯。“有這時間多陪陪那小子,你們倆都這麼久沒見了。”
“他可不是什麼沒斷奶的孩子。”盧亞菲笑的妩媚,将煤氣罐重新塞回廖黎懷裡,“這個沒斷奶的小狗我可管不了,等下趁我不注意偷跑出去找媽,還要耗費精力去找。”
廖黎将煤氣罐捧起,親昵的蹭了蹭臉頰,語氣不自覺夾了起來,“我們煤氣罐才不是什麼小蝌蚪,不會去找媽媽的,對吧?”
“誰知道呢?”盧亞菲意有所指。
煤氣罐選擇裝傻。
“好吧,那我帶走,家裡我提前煮好了飯,放在冰箱第二層,餓了的話,熱一下。”廖黎拿出牽引繩套在煤氣罐的脖子上。
盧亞菲比了個OK的手勢,她牽着煤氣罐上了星艦。
伯特公爵的府邸不同于其他公爵府建在主城的邊緣,為了彰顯自己的财力和地位,偌大的公爵府在寸土寸金市中心占據了整整兩公裡,就連外面一克抵千金星楕,也隻不過是公爵府随處可見的綠植。
廖黎神色冷淡,當初沒錢時,她接過不少私活,白的黑的,葷素不忌,其中印象中接過運輸星木的任務,當初運輸的那塊在這一大片的星楕林的襯托下,倒像是營養不良的産物,可即便如此,那手臂粗細的星楕,也拍出一千萬的高價。
手指輕輕拂過星楕的外皮,被回過頭的管家看到,他高聲尖叫,像極了被拔毛的公雞,幹枯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鄙視和嫌惡:“住手,該死的下等人!我就知道你們這群賤種最喜歡偷雞摸狗,要不是小姐邀請你………”
唾沫橫飛,管家喋喋不休,不知道還以為廖黎挖了他家主墳。
她被噪音吵得不耐煩,伸手拽下一塊星楕的外皮,在管家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把塞進他懷裡。
星楕傷口接觸到空氣,很快流出銀白色的液體,渲染粲然,如同晚間的夜空中的星光,正是星楕名字由來。
上一秒還是盛氣淩人的管家,在看到流出來的液體時,立馬撲了過去,趕忙從空間按鈕取出一個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接了起來。
可憐他一把老骨頭還能有這速度。
“怎麼了?”安布爾撐着一把洋傘和薇薇安走了過來。
“小姐,都是這個該死的下等人,她居然撕下來星楕的皮。”管家眼神淬了毒看向廖黎。
“我記得我有說過不喜歡這個稱呼。”安布爾擰眉道。
“對不起小姐,但這下等人屬實可惡,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管家哀嚎道。
“安布爾說她不喜歡,你沒聽到嗎?”薇薇安笑容甜美,語氣輕快道。
冷意爬上管家的脖頸,他小心翼翼看向外界傳言最親民的公主,一種被冷血動物盯上的恐懼蔓延全身,第六感告訴他,現在必須做些什麼,擡手不停的扇着自己巴掌,“小的錯了,對不起小姐。”
他用的力氣極大,雙頰很快紅腫起來,
“行了,下去吧。”安布爾皺眉道。
“是。”管家這時根本顧不上讨伐廖黎,頭在地上重重磕了幾下,迅速離開。
“抱歉,廖小姐讓你見笑了。”安布爾揉揉眉心無奈道。
“沒事。”廖黎無所謂搖頭。
伯特公爵府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大上幾分,安布爾按了下森林隐藏按鈕,很快一個小巧的懸浮車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不好意思,廖小姐。我還要陪薇薇安,不方便送你,懸浮車有定位你隻需要坐上去就好。”安布爾抱歉一笑。
廖黎擺了擺手,把煤氣罐放到副駕駛,随後自己也坐了上去。
廚房的菜早早按廖黎的要求準備好,她将煤氣罐放了下來,囑咐了幾句,帶上圍裙開始忙碌起來。
因為安布爾的母親是第一次接觸,為了防止吃不慣,廖黎挑的幾道菜全是淡口。
新鮮空運過來的海蝦還在水箱裡活蹦亂跳,光看這新鮮程度就甩廖黎網購的幾條街。
可惡的萬惡資本家。
将活蹦亂跳的蝦甩暈,趁着蝦還沒反應過來,快速去除蝦線、蝦皮,廖黎拿來一個碗,往碗中打了幾個雞蛋,澄黃的蛋液在筷子的快速攪拌下很快融合在一起,按比例倒入适量的水,她将一個盤子扣在上面,一同送入蒸鍋。
“差點忘了煲湯。”廖黎拿起一旁的咯咯雞,手起刀落,很快砍成自己需要的模樣。
切好的雞肉冷水下鍋,簡單的去腥,撈出,放到另一口鍋,為了更好的去腥,她在鍋裡加了點姜片、油,姜沒有什麼太大的氣味,伴随着鍋中不斷發出滋滋滋的聲音,雞多餘的油被炒出。
熱水傾瀉入鍋的刹那,焦黃的雞皮舒展開來,将提前泡好的菌菇一股腦全下了進去,水在加熱下不斷翻騰沸騰,菌菇很快吸滿了雞湯的油潤,變得圓潤飽滿。
廖黎輕輕翻動了幾下,獨屬于菌類的香氣完美中和雞湯的油膩,琥珀色的湯像是有了生命。
蓋上鍋蓋,蒸汽升騰,濃郁香鮮的氣味引得公爵府灑掃的女仆不自覺靠了過來,她們倒不奢望能分得幾口殘湯,趁着現在多吸幾口以是賺到。
煤氣罐端坐在廖黎不遠不近的地方,時不時給廖黎打下下手。
拿起網從水裡撈起活蹦亂跳的鲑魚,廖黎一個刀背将魚拍暈在案闆上,開膛破肚取出沒必要的内髒後,将鱗片也一并刮掉。
松鼠桂魚靈魂一在于它的外觀,二在于它的調料。
粉白的魚肉被一分為二,拿起刀在漂亮的魚肉上改了幾個花刀,等全部切完簡單的洗淨腌制。
趁着這個功夫,先前蒸好的雞蛋羹也差不多了,帶上隔熱手套,廖黎小心翼翼取出滑嫩的雞蛋羹,奶黃色的蛋羹表面漂亮極了,平滑光亮沒有一絲氣泡。
但這還沒完,廖黎将先前處理好的蝦仁放在上面,随後重新蓋上蓋子又重新回鍋。
怕煤氣罐坐不住,蒸雞蛋羹時,她特意從自己空間拿了煤氣罐平時常用的小碗也蒸了一份。
“小心燙。”廖黎倒了些香油和醬油下去。
“嗷。”煤氣罐将碗朝着廖黎反向推。
“不用。”廖黎搖頭,取出已經腌制好的魚片。
粉白的魚肉跌進幹粉堆,很快全身上下都裹上一層幹粉,等鍋裡的油溫差不多,将白生生的魚片放下了下去。
獨屬于熱油面粉的交響曲響起,鍋中不斷冒着小氣泡,裹滿幹粉的魚片很快變得金黃酥脆,先前切好改的花刀也在此刻顯現作用,高溫熱油下,漂亮的鱗片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