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盤子簡單的裝飾幾下,松鼠桂魚的料汁并不難,将白糖、番茄醬、白醋一起放在鍋中翻炒,将炸好的魚片放入鍋中,一直煮到湯汁濃稠,酸甜的味道,透過薄薄的面衣滲透進魚肉。
廖黎将煮的差不多的魚肉盛出,放在擺好盤的盤子裡,鍋裡剩餘的湯汁則拿水澱粉勾芡完,繼續澆在魚片上。
聚集在廚房外面的女仆快要被這味道饞瘋了,酸甜的味道讓她們不自覺吞咽着口水,肚子也适時發出抗議。
廖黎又做一道薄荷炸排骨、紅燒獅子頭,還有看上去平平無奇實則不同凡響的開水白菜。
安布爾要求的蛋糕她一早便做好,詢問了她母親的動拟形态,用翻糖捏個了可愛的大白羊和一個小白羊緊緊依偎在一起。
飯點時間很快到了,廖黎将蛋糕取出又加了點水果,脫下圍裙。
雪白的臉因為長時間在密閉的空間,蒸的有些紅。
“廖小姐,我們小姐希望您也能來參加夫人的生日。”管家一改剛才眼高于頂的模樣,語氣恭敬道。
廖黎靠在桌子挑眉道:“這是另外的價錢,我可沒帶衣服。”
“小姐已經替您準備好了。”管家彎腰俯身,身後很快走上一個女仆,端着精美華貴的衣裙走了上來。
廖黎算是知道這兩人為什麼能玩到一塊,也不想問不去會怎麼樣,随手挑了一件看上沒那麼繁重的裙子。
“帶我去更衣室。”
好不容易将沉重的衣服套在身上,廖黎忍不住感歎,這反人類的設計除了好看,簡直一無是處,她是真的很佩服薇薇安和安布爾,不,是所有貴女,不僅能天天穿,還能行動自如。
等廖黎帶着煤氣罐匆匆趕到,安布爾一群人已經落座,坐在主位的男人,也就是安布爾的父親、伯特公爵沒給什麼好臉色。
“吃飯。”伯特公爵冷冷道。
飯桌上的氣氛很壓抑,一點都不像是過生日的氣氛,倒像是默哀,安靜到隻能聽到碗筷碰撞的聲音。
“廖黎。”
廖黎埋頭幹飯冷不丁聽到自己的名字,擡頭和伯特那雙豎瞳對視上。
公爵放下手中的筷子冷漠注視着她。
廖黎不明所以點頭。
“以後你就待着在。”
沒問廖黎意見,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敲定了下來。
“父親,廖小姐隻是我請過來幫忙煮一頓飯的。”安布爾出聲。
“妹妹,父親做出的決定,你最好還是不要插嘴。”吃的滿嘴流油的萊恩放下碗,語氣譏諷。
“要是我不同意呢。”廖黎此刻也回過味,放下筷子,看了回去。
對方拉長着臉,沒說話,餐廳不知道從哪冒出一群人将餐桌圍了起來。
煤氣罐跳到廖黎腿上蓄勢待發。
廖黎環視一圈,估摸着大概人數,雖然這具身體還沒覺醒精神力,但憑自己的武力大約有五成把握能突圍。
正在腦裡盤算着要從哪裡突圍。
坐在對面安布爾向來挂着溫柔笑容的臉上,此刻冷若冰霜:“父親。”
高位的男人沒有任何表示,自顧自給自己盛了一碗雞湯喝了起來。
這個舉動徹底惹怒了安布爾,她站起身直接掀翻飯桌,這個飯桌掀的很巧妙,半數菜全灑向公爵和萊恩身上。
公爵倒還好,有所準備,身上隻濺到到些許菜湯,萊恩就慘了,被滾燙的菜淋成一個落湯雞。
“安布爾你發什麼瘋!”萊恩怒吼道。
“閉嘴。”安布爾冷冷開口。
見萊恩還不服氣,下一刻,一根桌腿就甩了過來,将他腦袋砸個頭破血流。
“你這個瘋女人。”萊恩大叫着,害怕安布爾在丢過來一個桌腿,躲到伯特身後。
廖黎抱着煤氣罐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切,沒想到印象中溫溫柔柔的安布爾,居然還有這麼狂野的一面。
“安布爾給。”薇薇安看熱鬧不嫌棄事大,從自己空間按鈕取出一把光劍,丢了過去。
安布爾回頭接過,拿起光劍指向伯特的方向,語氣淡淡道:“我說過你最好别惹我。”
“你…你想幹嘛!”萊恩躲在公爵身後,雙腿打顫。
該死,都是最近安布爾太過于溫順讓自己忽略了這個女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女人,上次被她打進院,躺在床上半個月才好。
安布爾沒有搭話,将手中的光刃朝着兩人方向扔過去,鋒利的刀刃從兩人臉頰劃過,空中飄蕩下兩人的頭發。
公爵再也維持不住表面鎮定,顫顫巍巍從口袋掏出手帕擦自己臉上的血,揮手讓手下退了下去。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如果自己沒有躲過,那把鋒利的光刃定然會刺入自己胸腔。
公爵心裡一陣後怕。
餐廳一片狼藉,安布爾拜托薇薇安将母親帶回自己房間,自己則走向廖黎。
“不好意思,廖小姐讓你見笑了。”安布爾歉意一笑。
“沒沒沒。”廖黎趕忙擺手,剛才那一幕實在太帥了。
“我已經安排好人在門口等着你了,另外會額外給你補償點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