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甯甯靈巧翻身,騎在了阿七勁瘦的腰上,雙膝重重按住男人的小臂,強勢将人壓在床榻上。
此時的蘇甯甯心神完全在外面的陳黎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兩人此時的距離多麼近。
而且姿态多麼暧昧!
被壓在床榻上的阿七立即漲紅了臉,心亂如麻。
他此時置身于夫人的香軟床榻之中,而他敬仰愛慕的夫人正騎在他的腰上。
密不透風的床帳,因為阿七的高大身軀變得狹小床榻,一男一女上下交疊。
如柔弱的花莖一般的迷人腰肢騎在腰上,微微轉動,便把人的眼睛都迷得轉不開眼。
阿七滿臉通紅,半垂着眼眸,不敢向上擡眼半分。
隻感覺一片柔軟壓在他的小腹上,仿佛羽毛一般的香氣從上方幽幽飄來,勾撓得他的心髒發癢,幾乎要受不住。
阿七喉嚨幹渴得滾動了幾下,身體如火爐一般,蒸騰出幾乎要燙傷人的熱氣來。
他那卑賤的身軀怎麼能觸碰夫人高貴的軀體!
阿七掙動起來,力氣卻像被抽幹了似的,軟綿綿的。
卻引得蘇甯甯低頭看了過來。
蘇甯甯利落掐住脆弱的命門,眼睛微咪,無聲地威脅着身下的人,警告阿七不要動。
阿七心跳如雷,如同喝了蜜。
是夫人不讓他動的,夫人允許卑賤的他觸碰她高貴的軀體。
阿七心滿意足地躺在床榻上,乖乖不動了,偷偷享受着來自身體上方傳來的芳香柔軟。
陳黎的聲音從紗帳外傳來,越來越近。
蘇甯甯斂神靜氣,腦中飛快地思考對策。
腳步的聲音忽然一停,陳黎應是瞧見了這屋裡的一片狼藉,一地的花瓣水,七仰八叉的奴仆。
“夫人,發生了何事?”陳黎發問。
蘇甯甯的聲音佯裝出受到驚吓又讓人憐愛的聲線,“夫君,方才從房梁上掉下來幾隻蛇,嬷嬷們被吓暈過去了,撞倒了木桶,我快被吓死了,害怕地躲到了床上。好可怕的蛇,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夫君,你快看看,屋裡還沒有蛇?”
未見其面容,隻是聽聞聲音就覺得心軟得一塌糊塗,好似全身心地被依賴着,隻想捧在手心嬌寵。
陳黎立即柔聲安慰道:“娘子莫怕,我定會保護好娘子的。”
蘇甯甯騎在阿七腰間,聲音甜蜜,紅唇接連吐露着甜言蜜語,“謝謝夫君,夫君你真好!有夫君在,我便什麼也不害怕了。”
阿七躺在床上,看着騎在自己身上的人對着别的男人甜言蜜語。
一股猛烈的妒火急劇地占據了他的腦海。
夫人甜蜜濕熱的唇喚着外面那個男人夫君!
那種男人怎麼配!!
病殃殃的,渾身沒有一絲活氣,半個身子好像已經踏進了棺材裡,他怎麼保護柔弱的夫人!!
他不過仗着家族的餘蔭庇護,這才得娶了夫人。
阿七忽然對自己的身份充滿不甘,如果他擁有陳黎的身份,夫人便是他的了。
阿七俊美的臉龐陰暗如同十八層地獄下鎮壓的惡鬼。
不若趁早死得幹淨,夫人成了寡婦,他便能守在夫人身邊保護她。
她看上去如此美麗惑人,如此柔弱易碎。
阿七微微擡眼,眼神逐漸癡迷火熱。
蘇甯甯的衣裳在匆忙之中尚未收攏整齊,鎖骨出露出一大片光潔的皮膚,白得晃眼。
視線如舔舐的舌頭,緩緩向上,修長白潔的脖頸微微側着,隻看見美麗的側臉,她的眼睛視線轉向帳外,注意外面那個男人。
阿七的心如同被螞蟻啃食,神情更為陰暗。
夫人為什麼不看他?而是看着别的男人?
明明現下和夫人最親蜜的是他,視線也應該屬于他!!
“夫人。”阿七忽然出聲喚了一聲,語調古怪,不似往日奴仆恭謙的尊崇,反而像一個男人呼喚他心愛的妻子。
蘇甯甯斂神屏氣,專注警惕地聽着帳外的聲音,一聲“夫人”冷不零丁從身下傳出,讓她沒有防備陡然一驚,立即瞪向阿七。
陳黎狐疑的聲音從帳外傳來,“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蘇甯甯氣極,微擡起手,給了阿七一個巴掌,以示警告。
怕發出大聲響,蘇甯甯沒使力,巴掌輕飄飄的,倒像是調情。
不放心,手又連忙捂住阿七的嘴,才答道:“夫君,可能是蛇在屋裡爬發出的古怪聲音,你快點找呀,夫君,我害怕!”
“夫人莫怕,聲音是從床榻方向傳來的,可能藏在了床底下,我這就看看。”
糟糕!
蘇甯甯轉頭,透過紗帳,警惕帳外。
話音剛落,陳黎的腳步聲就停在了床榻前,黑黢黢的影子被搖曳的燭火印在帳上。
蘇甯甯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生怕陳黎伸手掀開紗帳。
正在緊張之時,手掌心忽然傳來一股濕熱,酥酥癢癢。
蘇甯甯愕然轉頭,看向阿七,發覺那股濕熱是阿七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