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垂着看不清的眼眸,像小狗一樣正舔舐她的手掌心。
蘇甯甯氣笑了,用氣聲憤怒道:“幹什麼,你想死嗎?給我安分一點!”
阿七笑了,如同得到了最稀有最貴重的寶物。
夫人的眼睛終于看着他了。
于是他的舌頭舔得更歡,用力地舔着柔軟的掌心,如舔蜜一般,使盡手段争搶蘇甯甯的注意力。
蘇甯甯用力地掐住阿七的脖子嚴厲地警告他,阿七縱使被掐得滿臉通紅,青筋暴起,卻恍若不聞地用力舔舐她的掌心,力度而且越來越大,像發了瘋似的,不管不顧。
她差點受不住,撒手又怕阿七出聲,隻能無可奈何,毫無辦法地任由阿七為所欲為。
手掌酥麻地顫抖。
蘇甯甯忍住呻吟,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狗東西,變成npc也這樣麻煩讨人嫌。
這一筆賬待會她一定要加倍讨回來。
“床底下暗處多,蛇可能會隐在暗處,我拿燭火來照照看。”陳黎的聲音近在咫尺。
“那你要小心啊,夫君。”
蘇甯甯一邊忍受來自掌心的酥麻,一邊還要集中精神,應付陳黎的問話。
不知怎地,腦中在精神緊繃的情況下,忽然飄過一句不合時宜的一句話。
這樣子好像偷情啊。
她現在的這種情況好像那種偶像劇裡,背着老公偷男人的爛俗戲碼。
她惡寒地哆嗦了一下,把這種想法甩出腦外。
轉眼瞪向舔得賣力的阿七,無聲罵道:“舔舔舔,你是狗嗎?看我待會拔了你的舌頭!”
阿七讨好地用舌尖勾了勾蘇甯甯的掌心。
蘇甯甯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頓時引來陳黎的詢問。
“怎麼了夫人?”
蘇甯甯豔紅的眼尾惡狠狠地瞪着阿七,掐緊阿七的脖子,心裡暗罵,這個神經病!
陳黎端着明亮的燭火站在床榻前,蘇甯甯的影子立即印在了床帳上。
蘇甯甯一驚,立即用被子掩蓋住阿七的身影。
“沒什麼夫君,隻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她看起來看上去像是坐在被子上,影子高不少,顯得很不正常,隻要多看幾眼便會察覺這份怪異來,她連忙轉移陳黎的注意力。
蘇甯甯假裝打了個哈欠,“夫君,我受了好大的驚吓,精神疲乏了,身心俱疲,恐怕不能侍奉夫君了,夜已經深了,不然夫君先去休息吧。”
陳黎舉着燭火未動,過了一會才道:“既然如此,夫人先睡下吧,我再檢查檢查床榻下的暗處,免得半夜有遺漏的毒蛇再驚吓了夫人。”
“那多謝夫君了,夫君你真好!”
蘇甯甯嘴上說着甜言蜜語,臉上卻陰雲密布,抽開濕漉漉的手掌心,手指尖捏住了阿七火熱的舌頭。
阿七的舌頭卻如蛇一般,如上瘾一般舔舐纏繞着她的指尖,發出黏糊糊的嘬聲。
蘇甯甯徹底冷下了臉,眼神陰恻恻地看着阿七。
還是把人殺了幹淨!
“夫君,我好像聽見床榻左側最裡面的角落裡有些奇怪的聲音。”
“我看看。”
明亮的燭火向下,隐沒在床低下。
紗帳上的影子因沒了燭火,頓時昏暗。
蘇甯甯拿着誅心,騎在阿七身上殺氣騰騰。
阿七臉上不見害怕,臉色漲紅,如同被火灼燒一般缺水般,喉嚨難耐地動了動。
阿七的腿忽然動了,微微屈起。
蘇甯甯不穩地晃了晃,身後觸碰到一片異常灼熱的地方。
阿七聲音輕微沙啞,“求夫人疼疼我!”
蘇甯甯的臉色驟然劇變。
紅木床榻忽然發出咚咚的悶響,紗帳甚至都不穩地晃了晃。
陳黎握住燭台,往床帳上一照。
紗帳上的黑影異常飽滿的隆起。
“夫人,發生什麼事了?”
他狐疑地盯着紗帳裡看,夏天的被子有這麼厚嗎?
夫人單薄纖細的身體不可能隆起這麼大的陰影。
帳内一直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古怪聲音,陳黎拿着燭火湊得更近,手伸向了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