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被一直拒絕的博士也不生氣,站起身拉着羅斯的手就準備撤。
“那麼,再見,各位。”
看着兩人遠離的背影直至消失,燧和玄鳥動作利落的喝完眼前的咖啡,然後一人抓鳥一人結賬。
這動作默契得連傑森都沒反應過來,啾出現在一個郊外的建築群外。
看樣子,應該是類似于養老院的樣子。
玄鳥一個半小時的變身時間已經用完,變回了玄鳳鹦鹉,落在傑森旁邊。
“恒陽敬老中心。”
傑森鳥嘴微張,這是一個巨大純白的建築群,花園擺在大門前,有噴泉和造景不錯的植物。
相對于國外喜歡把花園放在後院,種花的人們似乎更喜歡把最漂亮的東西擺在正面。
偶爾有過來看望父母的年輕人看到這個漂亮的花園都會停下來拍照。
但這也就在普通人的眼睛裡是個漂亮的花園而已,在提燈者三個人眼睛裡卻是沖天的紅光和黑氣突來打去,兩種令人覺得心生抗拒的氣息盤踞在這個建築群上,總覺得是什麼恐怖片拍攝場地。
“燧,你母親真的住在這裡嗎?住在這裡的人真的是為養老而來嗎?”
玄鳥被這個硬核敬老院給看呆了。
這哪是敬老院呀,這根本啾是怨靈培養基地。
玄鳥總算是知道把好看的花園放在大門正面是什麼意思了,就和燈籠草捕捉蜜蜂一樣,簡而言之就是把人騙進來殺。
燧不發一言,盯着那片稍顯頹勢的紅光,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時,一個穿着挺括西裝,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滿臉擔憂地走了出來。
三個人齊齊一愣。
這個男人和燧生得十分相像,不說骨相,眉眼間,兩個人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不出意外,以這個男子的年歲和長相看,應該是譚秋明和燧母親的孩子,譚樂安。
燧眼神在譚樂安面部骨骼描摹了一下,突然笑了出聲。
傑森向燧投去不理解的目光,他将小尖嘴靠近玄鳥毛絨絨帶着腮紅的臉頰旁,小聲蛐蛐:
“你說,燧會不會突然暴起,将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給辦了?”
“應該不會。”
玄鳥看出了譚樂安這張臉上的問題。
“為什麼?”
傑森不解,拎着小翅膀站起來甩甩身子,表示洗耳恭聽。
“他臉上有動刀的痕迹,看起來是削骨的樣子,雖然皮膚有自動适配的能力,但這個時間還是很久的,所以譚樂安還有做了皮膚切除術。”
“哦。”
傑森小黑豆眼突然燃燒出了然的火焰,随後熄滅,然後有些呆滞。
是不是有些關系複雜了。
或許有人會疑問提燈組三個人在打什麼啞謎,這裡就需要有人幫忙中譯中了。
譚樂安原本的骨相會更加硬朗一點,比如山根會更加高一點,是個翹鼻子,臉型也是更偏向硬朗的類型,而不是現在有些圓潤的下颌。
一個人好好的并不會去做削骨手術,做完削骨之後的譚樂安的骨相和譚秋明更加相似。
譚樂安原本的臉應該是眉眼和燧一樣繼承了母親特有的淡眉大眼,骨相應該是繼承了另一個男人。
那麼問題來了,譚秋明是在李常衍殉職不久後巧言令色欺騙了燧的母親,并在之後有了譚樂安,整容就隻能證明一件事。
譚樂安是腹遺子,所以燧才會突然心情好了不少。
因為這說明她的母親其實對于譚秋明并非是毫無防備的。
現在還不清楚情況,燧隻是深深地看了自己弟弟背影一眼,然後進入了敬老院的大廳。
“你好,我想要拜訪這裡住的一位老人,叫沈夢,請問她居住在哪裡?”
燧将自己一直帶着的口罩勾了下來,因為敬老院的老人其實和醫院差不多,都是親屬才能不預約見老人,如果是非親緣關系的話需要預約才行。
燧隻能寄希望這張和沈夢肖似的面容蒙混過關。
“您好,沈夢女士最近在靜養,所以譚老先生說,近期謝絕拜訪。”
坐在花園的噴泉旁的座椅上,燧眼神呆滞,看來譚秋明不想要節外生枝,剛才護士告訴她,别說燧是以親戚的身份過來的,連剛剛譚樂安過來時都不被允許進入。
“不行,我必須去見見媽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燧像根棍子“蹦”地彈了起來,打算找個地方直接上天台,從上邊進入。
錢都花了,她的究極目标就是為給沈夢送葬,面都見不到,算哪門子的送葬。
随着燧站起來的動作,不遠處的吵鬧的聲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原來是譚樂安依舊是不甘心,返回來想要争取探望自己母親的權利。
但護士小姐依舊是一臉淺淡的微笑,還是那兩個字:“不行。”
氣得譚樂安跺着腳走到噴泉長椅坐下,跟燧一左一右地坐着。
譚樂安還不死心地點開手機,試圖聯系上無緣無故不讓他探望母親的譚秋明。
然而得到的依舊是“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
譚樂安滿臉不解和不明白事情為什麼突然變化的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