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精神小夥,但沒關系,沒被認出來就不丢——“祝語?”
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陳夜笙吓得一個沒蹲穩就要向地上倒去,下意識地向前抓,一把薅住祝語衛衣下擺向後一拽——
祝語還未來得及撤腳換重心,一瞬間屁股便着了地,兩條腿折起,一橫一豎成平面直角坐标系。
吓人者李硯言扶起後方的陳夜笙,看祝語腰上一使勁自己站起來了,忍不住調侃幾句:“你這落地姿勢不錯啊,給那群幹時尚的看見了,直接布景拍封面。”
“這也能認出我來?”祝語拍拍屁股上的灰,摘下把頭包的像剝殼雞蛋的兜帽,甩甩頭發,摘掉眼鏡露出的漂亮眼睛格外清澈。
“隻能怪你腿實在太長,今天到場雙膝過肩,坐在腳踝上的藝人可就你一個。”李硯言說着替陳夜笙拍了拍西裝褲上的灰。
“也就你能注意到這些點了。”祝語松下一口氣,在這種偏僻的關注點上暴露倒是無可厚非,畢竟人群離他們百米開外,想與她視野相同幾無可能。
三個人蹲在一起:
李硯言:“大門不好進吧。”
祝語:“嗯,沒帶裝備,怕造成交通事故。”
陳夜笙:“最怕有狂熱粉絲對藝人人身安全造成影響。”
祝語:“這倒不至于吧……”
李硯言:“魚龍混雜的,指不定就有那反社會人格呢?”
陳夜笙:“對家的狂熱粉絲也來了。”
祝語:“我還有對家?”
李硯言:“你對家不少呢,隻是沒你火你看不見罷了,眼紅的人多着呢。”
陳夜笙:“你一般一人打團,他們粉絲最團結的時候就是刷你黑詞條的時候。”
祝語:“他們成功了?”
李硯言:“沒有,我那天正好刷到,團和個人的廣場和超話都被你粉絲炸了,裡面全是你的神圖和回歸擺攤。”
陳夜笙:“那個團好像糊掉了。”
祝語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畢竟被炸的也不止這一家,惹到他粉絲,廣場每天都能炸煙花。
但也是時候把微博号要回來管理一下粉絲群體了,他粉絲裡不少年紀尚小的學生,被人一撺掇就容易昏了頭成導火線,若是惹衆怒成萬人雷,最後委屈的還是正她們自己。
祝語:“咱們還要在這裡蹲多久?”
李硯言:“我給内場的工作人員發過消息了,他馬上來接咱們。”
陳夜笙:“旁側那個小門不能走嗎?”
李硯言:“本來是可以的,但是昨今兩天布置環境,東西沒地方放都堵在那條路上,路走一半就走不動了。”
祝語與她倆面向相反,眼尖地捕捉一個手中提了個大袋子的人:“是那個穿一身黑的嗎?”
李硯言碎步轉過身去,左歪歪頭右歪歪頭試圖看見他的臉,最後确定道:“是,他那是拿了個什麼啊?”
“垃圾吧。”陳夜笙猜道。
男人走近了,祝語定睛一看,是昨天在錄音室拍照的那位,蔣明翰。
“組長我到了,你們在哪呢?”蔣明翰站在與三人一車之隔處給李硯言發語音。
“你對面。”李硯言站起身來與他對視。
“嘿,組長。”蔣明翰不知為何有些心虛,自己也沒做錯事,但在組長面前就是沒了氣勢,一股慫意打心底而來,“組長我借來幾套工作服,讓祝語老師套在衣服外面,帽子口罩我都借到了。”
說罷便繞過來,被依舊蹲着的二人吓一懵也不忘将袋子遞給李硯言。
“試試吧。”李硯言打開袋子看了一眼,轉手遞給祝語。
祝語也不扭捏,拎起衣服就往身上套,185碼工作服穿在他身上隔着一層衣服依舊有些空蕩,褲腳短了幾厘米,露出内裡的褲角,好在都是黑色不仔細看沒什麼差錯。
帽子卡扣幾乎調到最小戴在頭上剛剛好,奈何亮色的發尾翹的明顯,隻好再調大些帽檐向前搭在眼前。
戴上口罩,盡管穿着相同的衣服,和蔣明翰站在一起依舊不像一個工種,倒像是時刻準備去秀場。
不過好歹是作了些僞裝,加上沒有保镖和保姆車停靠,與蔣明翰走在一道也不過是個出衆的工作人員罷了。
路過人群,明顯地能感受到攝像頭聚焦的窺視感,起起落落的手機一點也不比一些糊糊藝人來時少。
祝語在内場換下衣服準備上台,坐在觀衆席的陳夜笙卻來不及觀賞,借來一台電腦就開始和公關部一起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