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徐知年這個大少爺、方執前夫的對家是方執的死忠粉。他誇張到買下一棟别墅,用來做痛房,裡面擺滿了方執的照片,從雜志硬照到機場抓拍,分門别類整理得一絲不苟。
也收着方執出道以來所有作品的藍光碟,以及各種限量周邊。甚至隻要是方執代言過的東西,他全部都買回去放在痛房裡。
喬延時常覺得徐知年像個潛伏在暗處的變态,想到徐知年的離譜行為,他渾身起雞皮疙瘩。喝了一口咖啡,順順心中的毛骨悚然。
徐知年轉身望向緊閉的卧室門,酒櫃的玻璃倒映出他無奈的表情。他委屈道:“我倒是想給他花錢,金額小的對他沒什麼幫助,金額大的又會被他發覺。”
喬延不懂,他搖晃咖啡杯,見底的咖啡就像他的心境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他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你見不得人?”
提起這個,徐知年更是嫉妒地快要紅了眼,他惡狠狠地訴苦:“你讓我怎麼說!!!我剛準備回國,他就官宣了和林澤銳談戀愛。”
徐知年一拳砸在酒櫃上,玻璃震得嘩啦響,吓得喬延差點把咖啡杯摔了。
“你知道我當時什麼心情嗎?我想隻是談戀愛,總有分手的一天,誰知道兩個人沒幾年竟然結婚了。”徐知年咬牙切齒,“好,結婚也行,我都同意,但憑什麼是林澤銳這種勢利眼、心機的上位者!”
喬延默默把咖啡杯放遠了一點,生怕這位大少爺發瘋殃及無辜。
“那你現在……?”喬延試探性地問。
徐知年生氣地說:“我之前為了給他出氣,專門搞黃了林澤銳的工作,沒想到莫名其妙地又成了林澤銳的對家,害得方執對我敬而遠之。”
喬延剛想接一句,徐知年接着罵道:“都怪林澤銳,這該死的林澤銳現在又害得方執去參加自己不喜歡的綜藝。”
喬延想說會不會是人家夫夫兩個人互利共赢的共同決定,但看着徐知年瀕臨暴走的表情,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不用問他都知道徐知年要怎麼維護方執,真是瘋狂而又無藥可救的粉絲,太可怕了,還好他不追星。
喬延歎了口氣,決定轉移話題:“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樣偷偷摸摸地當個‘私生粉’吧?你對方執到底是粉絲的愛,還是你想取代林澤銳的位置?”
徐知年沉默了一會兒,眼神逐漸冷靜下來,但語氣依舊帶着不甘:“不管是哪種愛,我都不能再讓林澤銳利用方執了。他根本配不上方執。”
喬延忍不住扶額,在心裡吐槽:大哥,你算老幾啊。嘴上配合徐知年:“可人家現在是合法夫夫,你這樣做隻會讓方執更讨厭你。”
徐知年緊握拳頭,眉眼中充斥着陰郁還有對自己盲目的自信:“讨厭我?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林澤銳不過是仗着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可不會就這麼放棄。”
喬延看得清楚,他無奈地搖頭給出自己的建議:“你這種偏執的行為,隻會适得其反。方執是個成年人,他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
徐知年猛地轉過頭,眼神銳利地盯着喬延:“你不懂。方執值得更好的,他應該站在更高的地方,而不是被林澤銳拖累。”
喬延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趕緊舉起雙手:“好好好,我不懂。但你總得有個計劃吧?總不能一直躲在暗處。”
徐知年收回目光,沉沉地望向那扇緊閉的門,就好像看到了門後的方執,他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已經安排人調查林澤銳了,隻要找到他的把柄,就能讓方執看清他的真面目。”
喬延心裡一沉,覺得事情越來越離譜:“你這是要玩火啊,私自侵犯别人的隐私會不會不太好,萬一被方執知道了,你覺得他會感激你嗎?”
徐知年勾起一抹冷笑和勢在必得:“我不需要他感激我,我隻要林澤銳離開他。”
喬延徹底無語了,這位哥好像已經瘋了,不對,不是好像,算了這根本不是他能管住的事。
千金難買大少爺的開心,随他去吧,他開心就好。
他站起身,拿起外套準備離開:“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這種事情,還是别太沖動為好。”
徐知年沒有挽留,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喬延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隻是叮囑他,“照顧好病人。”
房間裡隻剩下徐知年一個人。他走到那扇緊閉的卧室門前,輕輕推開門。
昏暗的房間裡暗的房間裡,隻有床頭一盞小燈亮着微弱的光。方執安靜地躺在床上,眉頭微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穩。
徐知年放輕腳步走到床邊,目光落在方執蒼白的臉上,心裡除了對方執的心疼更多的還有埋怨。
他低聲喃喃,“為了林澤銳簽下對賭,連身體都不管不顧地連軸轉。”而後語氣裡又滿是心疼和惱火,“就為了林澤銳那個不值得的人,他有什麼好的。”
他伸手輕輕碰了碰方執的額頭,熱度還沒完全退下去,但比之前好了不少。徐知年稍稍松了口氣,收回手,目光卻不自覺地停留在方執的臉上。
方執的睫毛很長,在燈光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鼻梁高挺,嘴唇因為發燒而有些幹澀。徐知年盯着看了幾秒,喉結微微滾動,随即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他轉身去倒了杯溫水,又拿了一盒退燒藥放在床頭,以防方執半夜醒來需要吃藥。
做完這些,徐知年站在床邊,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離開,而是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盯着方執的睡顔,思緒卻飄回了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