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雲渺殺死時,他才發現自己竟還有個不死之身,自那以後,他對回春術更加不屑一顧。
但現在的元岸悔不當初,在佑三的指導下,他用了三日才将雲渺的傷治得七七八八。
雲渺臉上的蒼白逐漸被淡淡的粉色覆蓋,他忍不住輕吻雲渺的臉頰,好久沒有這般安靜地看過她了。久違的幸福感盈滿胸膛,他趴在床邊,漸漸閉上了眼。
雲渺在燥熱中醒來,她手邊有一張完美無暇的側臉,她的手控制不住地伸過去。
陽光透過紗幔輕柔地灑在元岸臉上,閃閃發光,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顫動,引人采撷。
臉上有些癢,元岸睜開眼,眼神迷茫,輕輕在雲渺手上蹭了兩下,下意識地喚道:“小水。”
雲渺心口一跳,這是父親為她娶的小名,元岸是怎麼知道的?
叫出口以後,元岸才意識到不對,但雲渺眉頭緊皺,微眯着眼,臉頰通紅,似乎沒注意到他說了什麼。
元岸在心裡問佑三:“你不是說已經解毒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通過元岸的眼睛,佑三仔細觀察雲渺的模樣,突然想到一則傳聞,他支支吾吾道:“狐族的血至陰至純,尋常人難以承受。”
“你快說怎麼辦?”看着雲渺難受的模樣,元岸很急。
“用陽剛之氣就可壓制。”說出這句話,佑三的靈體都紅了,他雖然跟了元岸很久,但元岸和雲渺相處時,常把他關小黑屋,他還是一隻很純情的小狐狸。
佑三說得含蓄,元岸卻是秒懂。
此刻雲渺躺在床上,紅唇微啟,媚眼如絲。他說不心動是假的,可未得雲渺準許,他不想趁人之危。
他問佑三:“還有其他辦法嗎?”
“那便隻能放血了。”佑三答道:“此法簡單粗暴,效率卻不高。你的血在她體内會源源不斷地産生,直至被她徹底吸收,期間怕是要一直放血才行。她的傷剛好,未必能承受得住。”
元岸狠心道:“隻能如此了。”
他握住雲渺的手腕想要放血,卻被燙得心頭一顫,妖血作用下,雲渺整個人都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元岸沒有太用力,雲渺的手腕輕輕一轉,便從他掌中逃離,順着他的手臂攀岩而上。
元岸看着自己的衣袖起起伏伏,可以想象出雲渺的手是如何在他小臂上作怪的。
她的指尖打着圈兒向上移動,時輕時重,慢慢越過手肘,探向更高處。
元岸啞着嗓子開口:“小水,别這樣。”
雲渺恍若未聞,借着元岸的手臂撐身子,半靠在他肩頭。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元岸耳後,瞬間将耳垂染成紅粉色。
“你的耳朵真好看。”說完,雲渺便将好看的耳垂叼進嘴裡,或舔或咬,細細品嘗,在衣袖裡的那隻手也已不老實地摸到了元岸胸前。
元岸緊張地呼吸都快停了,用了好大的毅力,他才隔着前襟握住雲渺四處點火的手。
“小水乖,别鬧了,我會幫你疏解的。”
從未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雲渺,雲少宗主不高興了,她一直起身子,放在元岸胸口的左手一用力,便将他按在了床上。
她擡起右手召喚出尋蹤劍,尋蹤劍順從主人的心意變成一條銀色的鍊子,将元岸的雙手捆在床頭。
元岸瞳孔一縮,沒料到尋蹤劍還有這般用處。下一瞬,他感受到一道靈氣從身上拂過,有些涼,他低頭一看,身上的衣裳已然成了碎布。
雲渺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的作品,眼裡閃着躍躍欲試的光芒。
“嗯,小水。”元岸神色難耐,語帶懇求道,“放了我,讓我來給你治療,好不好?”
雲渺的臉愈發紅了,嬌聲道:“不好,你不聽話,我喜歡自己玩。”